第五章 实为才女

下朝后的慕玉锦在宸阳殿踱步沉思，何青盘开门进来：“陛下，您这转了好几圈了，究竟在想什么？老奴可能为你分忧？”

慕玉锦手中奏折一顿，“何青盘，你说，如果朕想得到一个人，需要顾虑那么多吗？”

“这老奴哪里知道，陛下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

“呵呵，就属你聪明。”慕玉锦将奏折拍在了何青盘手中：“今夜，召皇后过来。”

“嗻。”何青盘笑呵呵的退出去，慕玉锦在原地有些出神。

景和宫：

内务府已经派人过来通知，景和宫内格外热闹忙碌。

柳青歌坐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宫人忙忙碌碌，整理珠宝首饰，更是心烦气躁，“乔松。”

乔松立刻会意，这么多年，她太了解柳青歌了。

“你们停下，东西放下，都下去吧，不用收拾了。”

“是。”

侍女们总算是出去了，柳青歌的眉头才略微舒缓，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姐，你可想好了？”

“嗯。”

此时的柳青歌让乔松很是陌生，她，太坚定了。

“你觉得我变了？”柳青歌轻轻的问。

“没有，小姐永远是小姐，不管做什么，都是乔松认定的主子。”

“能有你在身边，真好。”柳青歌握住了乔松的手。

到了晚上，内务府的管事李窗带人抬着轿子来接皇后。

“娘娘，是时候该动身了。”

柳青歌一袭青衣，还是那时在荷花池的妆容，淡妆相宜。乘着轿子，柳青歌头一次来到宸阳殿，心中难免有些激动。那大殿中的人，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枕边人。半年前未完成的事，难道今日要弥补吗？她不知道，说起来，她是有些抵制的，却也期待…

柳青歌走进宸阳殿，宫人便退了出去，“皇上万福。”

“来了？”慕玉锦放下书卷，打量着她。

“起来吧。”慕玉锦不知为什么，一想起她是宰相的女儿，心中便会升起隔阂。

“谢皇上。”柳青歌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在这宸阳殿，真的什么都由不得她了。

“坐到这边来。”慕玉锦指了指桌子的另一边。

柳青歌小步走过去：“是。”

我是柳云寒，是父亲的嫡女，是他的皇后！柳青歌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是的，我叫，柳云寒。

慕玉锦将书递给她，又朝门口叫道：“何青盘。”

何青盘匆匆进来。

“取棋来。”

何青盘对门口太监吩咐着，取来了棋盘。

“我若没叫你，不要进来了。”慕玉锦补充道。

太监们退下去，屋子里只剩两人，红色的蜡烛点着，烛火明亮：“可要手谈一局？”

“皇上若有兴致，臣妾定不推辞。”柳青歌心中是愿意的，她本就喜欢琴棋书画，最重要的是，如果只是下棋，她也就安心了。

慕玉锦未言，取出棋子落下。

柳青歌微笑着，落下棋子。慕玉锦有些惊讶，抬起头看着柳青歌，眼神中似有欣赏之意。

一局结束，慕玉锦险胜：“你果然是个才女。”

“皇上谬赞。”

“哈哈，是不是谬赞，朕很清楚。”慕玉锦突然又问：“朕之前只知宰相的女儿容颜姣好，弹得一手好琴，竟不知还懂棋艺，还有那日朕去时，你还在看诗经，莫非，琴棋书画，你样样都懂？”

柳青歌听到这话，心忽然紧张，关注点只放在了对自己不利的地方上：“臣妾还在闺中是，父亲总说，女孩子要三从四德，这些东西实不该学，所以臣妾的这点本领，外界自然无从得知。”

慕玉锦觉得眼前之人越发的吸引着自己：“你还未回答朕呢，琴棋书画，你可都会？”

“略懂一二。”

“那改日朕可要见识一下。”

“定当从命。”

慕玉锦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朕知晓你与朕还未有什么情意，朕也不愿勉强你，今日朕不会碰你，只是你也要帮朕一事。”

“皇上请讲。”

“想必你也知道，朝中那些老臣催的紧，今日你就留在这，你我，同榻而眠。”

“啊？”柳青歌没想到，自己眼前的人，高高在上的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只是傀儡，但也不至于，这般迁就自己吧。

“怎么，你不愿？”慕玉锦眉头微皱，如果柳青歌不同意，他也是难办，毕竟，他也是有心无力。

“臣妾自当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