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魔法青年零崎剐识

他们自己不想去爱，却要依赖于爱而活。

许多人有这样的劣根性:疲于付出，厌于付出，乐于接受别人的付出，即使内心深处从不感激。自己单向钦慕的人，单向倾慕自己的人，他们的爱并不等价，没错，单向倾慕自己的人，其爱要沉重得多。

我非常讨厌你，但我总是把你当成我的骄傲。

我·爱麦尔虞特“这是怎么回事？”

我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转眼间，原本向我方倾斜的胜利天秤就被调转了，不，应该说是摧毁了，连天秤都不复存在，因为现在根本就没人拦得住那家伙。

原本还抵挡住神秘人一次攻击的那个鬼牌部队成员被突然秒杀，连人带那把巨剑都被削成了粉末，警卫们试图使用人海战术包围他，他却瞬间爆发出极快的速度完全摆脱了包围网，甚至有几发子弹打进了他的身体却没有引起他的丝毫注意。

突破包围网之后，面对一拥而上的其余鬼牌部队战士，神秘人再次展现了恐怖的实力，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动手，甚至离他有二十米远的时候，身体便逐渐向各个方向分崩离析，宛如被无形的丝线拉扯解体，而残缺的尸体在更靠近神秘人的时候直接化为齑粉，尸骨无存。

这个神秘人的身体虽然相当脆弱，但其力量和速度以及对领域的使用都远超普通的高阶凶魔种，最要命的是，他直奔我而来。“果尔德施坦因督导？”我顾不及身后遭受攻击的警卫们，拼命向远离神秘人的方向奔逃。

罗伊似乎有醒转的迹象，但情急之下也来不及了，我好不容易才离开神秘人二十米左右，再接近他就不妙了。

然而，我还是大意了，既然知道他能爆发出匪夷所思的速度，我就不该分心的。从胸口以下，甚至连左手手肘都被那无形的刀刃卷入，我的上半身瞬间就和下方分离。

剧痛将陷入昏迷的我立刻唤醒，而我的上半身还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突进，根本无法控制。好在看似失去理智的神秘人似乎并不是在刻意攻击我，就和他看似从未防御那些攻击一样，无形的刀刃在不停巡曳着绞碎他附近的一切，而且在那恐怖的破坏力面前，刀剑盔甲和血肉并无区别，人海战术完全不起作用。

我看向自己的被切开的身体，伤口虽然参差不齐，但每一处切口都非常平滑，宛如被锋利无比的毛线球砸中一般，或许那些无形刀刃也就像无形的线锯。

神秘人的攻击停止了，而我的上半身也在惯性的作用下飞出了他的攻击范围。神秘人的膝盖受伤了，他半跪在倒地的奈月身旁，看起来完全愣在了原地，包括安普尔福斯在内的几个警卫苟活了下来，正从远处不停射击，而神秘人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子弹打碎了他的护甲，冲进他的身体，他竟毫无反应。

我一边争取恢复身体的时间一边思索着，他究竟想做什么，一个高阶凶魔晶核如果被损坏，就算没有完全被贯穿，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失去生命力，这种时候经过何种治疗都不可能起死回生了。

但神秘人仍旧以半跪着的姿势握着奈月的手，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任由警卫们射击。

“靠！什么鬼精准度啊，半分钟过去了，他才中了两弹好不？”我被撕裂的身体正在快速愈合，内脏已经形成了雏形，被切断的左臂手肘处，我摸到了一只婴儿般稚嫩的小手，还在微微颤动，我用右手将它全力扯出，一阵酥痒的快感和锥心的剧痛同时向我袭来，但一只新的左手手臂已经长好了，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干瘪。

作为特质凶名13号，我的凶名极义便是超速再生，我的身体结构更类似于人类，而体内没有晶核，这就意味着无论受到多严重的伤害，凭我的自愈能力几乎都能完全恢复。

完全修复好所有内脏需要花掉数个小时的时间，如果神秘人此刻来追杀我可就完蛋了。不过，只是恢复力量和行动能力的话，再给我数秒就好。我的友爱部制服也是特制的，里面编织进了我的毛发，会随着身体的恢复而一同恢复，不过受到直接切割的地方还是破了一道口子。

我站起身来，恰好在此时，昏迷的罗伊也悠悠醒转，他刚醒来，就看到了面如金纸的奈月和浑身是血的神秘人。罗伊崩溃般爬到奈月身前，“你是和她一起的吧？为什么？为什么奈月会变成这副样子？”他浑身发颤，以近乎暴怒的语气质问神秘人。

罗伊狂怒之中，想要去抓神秘人的衣领，神秘人仍然紧闭着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般纹丝不动，但原本扑向他的罗伊却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捆住了身体，挣扎着倒在一旁。

罗伊也明白了，这是神秘人做出的警告，他不再发出声音，只是怜惜地看着奈月的脸，三个人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

神秘人也终于动了，他俯在罗伊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便解开了他身上的捆绑。

神秘人艰难地站起身，看来之前受伤的一条腿还没有完全恢复。随着他站起身来的一瞬间，那件被无数人的鲜血上色，又经过几十发子弹冲击，看上去已经斑驳粗糙的黑色护甲突然绽裂开来，沿每个弹孔延伸的裂纹碎成了几十块。

神秘人的上半身也有十几处警卫用手枪的弹孔，整个上身都被鲜血染红了，然而细看之下，那些血迹却已近乎凝固，体表的所有伤口就像被缝合起来了一样。

为什么？要是他有这种恢复能力，腿上的伤口早就应该彻底复原了啊。

重伤的神秘人身上的气势已经大不如前，最开始让每一个人都呼吸困难的杀意弱化得近乎消失，安普尔福斯瞄准了他，我也将平行坐标的刀尖指向神秘人，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不许动，你身受重伤，而我方的援军马上就要到达了，为了你好，投降吧！”

从刚才开始，神秘人身上的杀意就减弱了很多，然而，当我和神秘人对视的那一刻，凝实得多的滔天杀意借着视线直冲向我的脑袋，刹那间竟让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我动弹不得。

他以超出我视力所能捕捉到的速度向我扑来，一路上引爆了多枚我提前布置好炸弹，然而炸弹造成的破坏完全被他甩在身后。顷刻间，神秘人抓住我的脸，将我推了出去，我新生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整个人倒飞出去，一直撞碎了身后几十米外的教学公寓墙壁上。

啊啊！疼疼疼疼疼，全身的骨头大概都错位了吧，不过我挣扎着爬起来的同时，这些伤势就被完全治愈了。

凶名极义·超速再生，能够随着同种伤势的逐渐增加，令治愈速度越来越快，下一次被他打得全身骨折的话，连三秒钟都不用我就能站起来。

神秘人向我冲来，我拼尽全力释放出各种飞行道具，铆钉、毒针、飞镖、炸弹，但要么就被他闪开，要么便被他驱使的无形刀刃在半空中破坏掉。至于那些警卫，他们的几把手枪根本无法在这种距离下瞄准。

“我说，奈月死定了，罗伊你带走就行，干嘛还要来追杀我？”此刻的教学公寓内空无一人，应该是一开始就被疏散到地下室了吧。我叫嚷一句便冲进了结构复杂的大楼深处，这里非常适合躲藏，只要我拖住神秘人，等待吴督导的援军主力到达，就算是神秘人也插翅难逃。

“你希望我把整个大楼都掀飞吗，你这卑鄙的家伙！”神秘人大吼道，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巧的是，这栋教学公寓的隔音效果非常差，我还听到无形的刀刃从一层走廊上卷过，附近的一堵堵墙壁轰然倒塌，于是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神秘人的位置。

当然，对他进行偷袭的前提是我必须能防御住他那神秘莫测的无形刀刃，至少也要防御住一秒，虽然这些无形刀刃应该是一种领域力量，但我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想发动反乌托邦根本无从下手。此外，这偷袭还必须做到一击毙命，神秘人的话不假，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大楼都被他摧毁，我的时间绝对不够进行两次攻击。

“说实话！你只是被奈月利用了，那女人毫无疑问背负着比我们了解的黑暗得多的秘密，她爱的人是罗伊！”我边喊边悄无声息地进行高速移动，不让他发现我的确切位置，潜行这种小事对久经训练的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两秒前我还在的位置突然间被无形刀刃完全摧毁，这领域最棘手的地方就在于发动的时候毫无预兆，所以也就无从躲避。就像那句谚语说的：就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才可怕。

“在被她抛弃之前，你还是早些另谋出路吧！”我讥讽道。神秘人明显变得暴躁起来，无形刀刃将我身后的地板一块块掀开。再激怒他就有些不妙了，我迅速离开摇摇欲坠的二层，来到三层思考下一步对策。

就目前的观察来看，这种无形的刀刃并不能凭空出现，而且射程有限。它能被鬼牌部队的战士用大剑挡住，就说明这种东西有其形体和一定的运动轨迹，假如它们能敌人体内被召唤出来，直接让敌人爆体而亡，我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虽然这种东西非常锋利，但并不是不可阻挡，它们还没有达到削铁如泥的程度。

第三，它们的数量非常庞大，但单体附着的力量不是很强，每次攻击都会留下数十道痕迹就说明那种玩意操纵起来很复杂，需要大量单体进行配合。

第四，这种东西能够牵引别人，甚至能达到移形换位的效果，综合考虑，他们更像是某种锋利的线锯。

我在周遭布满爆弹，静等时机成熟。

“轰隆隆隆隆！”我周围不停地发出响动，墙壁开始龟裂，承重柱摆向一边，看起来整个大楼都要倒塌，是时候动手了。

在神秘人头顶上方，一大圈的天花板同时断裂，巨大的响动却被轰隆作响的建筑垮塌声盖过了，一块巨大的天花板砸向神秘人，和着周围扬起的大量粉尘，可见度几乎变成了零。

神秘人终于注意到了头顶上的巨大天花板，不过他只是慌张了一刹那，无形的线锯卷向四周，那块天花板一秒内就被切分成了无数没有杀伤力的小石块，尘埃弥漫，充斥了整片废墟。

我的掩体完全碎掉了，平行坐标从天而降劈下，借助那块天花板，我终于突破了神秘人的领域防守，这一刀带着决绝的杀意，势要将神秘人劈成两半。

神秘人竟勉强躲过了这一击！在这一片烟尘之中，他迅速侧过身体，任由我一刀劈下，锋利的刀尖抹过神秘人的衣角，然后划伤了他的小腿。

糟了糟了，我提防着神秘人无形线锯的反击，在这片烟尘之中，一缕沙尘被卷起，扫向我的脸颊，我本能般挥动平行坐标，锋利的刀身划过空无一物的前方，我却分明地感受到了微弱的力量，不会有错，这就是那无形线锯的实体，刚刚已经被平行坐标一刀两断。

又一记角度刁钻的攻击袭来，但是在被卷起的尘埃帮助下，我又一次挡住了无形线锯的攻击。好啊，在这种环境下，你可就别想占到任何便宜了！

趴下！你这笨蛋！

我间不容发地蜷起身体，一阵清风从我脖子上拂过，要是刚才没低下头，脑袋就被削掉了吧，即使对我来说，大脑被破坏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虽然有些不耻，

不过刚才多谢了，你这虐待狂。

“喔！刚刚的也躲开了吗？不过我还是给你个痛快吧，督导大人。”说着，神秘人所操纵的无形线锯从各种方向荡过来，我匆忙后退，同时尽可能地切断它们。

“督导阁下，你似乎认为我的线一旦被切断就没用了。这可有点小看我。”突然间，本应飘落在地的断线如同灵敏的小蛇从我身后游过来，和从前方荡来的线锯形成夹击之势。

再这样下去，我毫无疑问会被打败，如果没有奇策的话......

要使一个谎言被相信，无外乎三种方法，捏造不可能被证伪的故事诱导对方，利用对方的欲望使其盲信，或者攻击对方内心深处的弱点，引导他将谎言变成自发的认识。

第一种和第三种方法，都要求目标对象具有相当的思考能力，所以说，欺骗天才很容易，欺骗白痴很难，欺骗猪是不可能。

“你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替奈月卖命，为了金钱，地位？铁锂镍钴大人能提供更好的。”

“呵，就不能是为了爱吗？”

“我没想到还有魔族相信这些。”我说。现在要继续诱导他说话才行，为反乌托邦的发动做准备。

在这片烟尘之中，我渐渐隐去自己的气息和脚步，只有声音环绕在这片废墟之中，现在的我处于压倒性的不利，如果我遭受到接连不断的线锯攻击，迟早都会被分尸掉。

“说真的，为了别人的女人，至于吗？她不过是把你当成一把好用的刀而已。”我说。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神秘人，游刃有余的他第一次有些犹豫，片刻没有回答。

现在神秘人一定也在这片烟雾中寻找着我，但只要我能凭记忆找到被触碰时发出响动的陷阱，我就能抢占先机！

我一边悄悄移动，一边布下诡雷、钢丝风暴等等小玩意，功夫不负有心人，一颗钢丝风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被触发，金属条抽动的声音清晰可闻，现在突击过去，不知道我在什么方向的神秘人根本来不及防御。

停下，你想送死吗？虐待狂突然大骂道。

怎么了？现在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候，别打扰我！

你看看自己周围！你这骗子，别捉弄自己啊！那些烟尘不是不飘动，只是移动速度慢到你感觉不到罢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原本平静的烟尘突然狂躁起来。通过烟尘飘动来判断无形线锯的运动轨迹，完全忽略神秘人对线锯的控制能力，我简直蠢得要死！

来不及了，快换我上！虐待狂在我脑内大吼。

绝对不行！你忘记灵离宫那次了吗？

领域攻击造成的伤害，我们无法彻底恢复！他真的会杀了你的，骗子。

“你肯定会理解我的，因为你不也着迷于她了吗？”无形的丝线将我紧紧捆绑住，在我和虐待狂争论不休的时候，神秘人从烟尘中缓缓走出，轻轻地拍了拍掌。

“很漂亮的应对，果尔德施...什么来着？”神秘人悠哉地说。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一直都能察觉到你的位置，你的潜行技巧确实很高明，这一点我也承认。”

我试图挣脱这丝线编织成的茧，但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没用。不过是战斗经验形成的条件反射罢了，你████的给我闭嘴！

神秘人“我叫零崎剐识，有时也被称作折线图，是个觉裔。”

我·爱麦尔虞特零崎家族的，觉裔？

虐待狂·危险扳机零崎家族的，觉裔？

天生的战士零崎家族，在大清洗运动中被广泛认定为修兹派，遭到了流放和屠杀，他们对杀意有着天生的敏感，能用杀意感知敌人的东西，甚至操作自身的杀意直接进行攻击，他不止释放了线锯来包围试探我的位置，只要我放出杀意，他就能感知到我的所在，这就意味着，从一开始我的偷袭策略就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本以为觉裔是种都市传说呢，没想到魔族和人类之间真的会存在爱情啊。虐待狂也不禁吐槽道。

换你上了，伙计（aibo）。既然已经知道有这种能威胁铁锂镍钴大人统治的危险存在，我就无论如何都不能装聋作哑了。

哈哈哈，交给我吧，寡头特使阁下，就下来就是我危险扳机出场的时间了，我会替你撕碎他，然后在他断气之前好好折磨他的。

虐待狂·危险扳机“喂喂，现在换我和你打了，就让我认真地一口气--将你宰杀、肢解、排列、对齐、曝晒在前吧！”

我全力仰起脸，冲着他大叫道。

零崎剐识“什么情况？居然连气质都大不相同了？不管你是谁，至少也得挣脱...”

我甩开身上蛛网一样婆婆妈妈的线。

虐待狂·危险扳机“我说，要不要乖乖低下头让我砍，这样你受到的折磨会少很多哦！”我象征性地砍出一刀，莫名其妙的线想要拦住平行坐标，但都被“钝”给切开了。

“怎么可能？”零崎剐识不知为何大惊失色。虽然看不到，但他应该会再操纵更多的线来攻击我吧？没事，这么好用的身体，就算把那些透明的烦人蜘蛛网全部清除掉也好。

我肆意挥舞着平行坐标，闭着眼睛都能切断无数丝线，甚至让我有些懒得冲上去砍他了。好麻烦啊，以他的小身板，根本经不起我怎么折腾吧？

零崎剐识“你的速度，为什么突然......”

“真是绝妙啊，你到底要不要投降？”我扑向零崎剐识，平行坐标瞬间弹出，刺进那些怪麻烦的蜘蛛网中心，将他们全部卷到鞭子一般的刀身上，一拳打中神秘人大张着的下巴。

我收紧平行坐标，刀身带着那些丝线收回，将一时间晕厥过去的他拽到了我的面前，那些丝线好像连接着他缠满绷带的双手，感觉非常麻烦，感觉真是绝妙。

零崎剐识似乎将那些缠在刀身上的丝线都放开了，剑身一瞬间变得轻盈了许多，我拨动荆棘花环状的护手，让它环绕着刀身疯狂旋转起来。火龙从刀背上的喷射槽里吞吐出来，瞬间将他吞没。

“烧夷喷射器，这么好玩的东西，简直是绝妙，可那家伙居然说还在实验阶段，一直舍不得用。太浪费了！”

“怎么样了小可爱？下一刀，就杀了你吧。”我说，也是多亏了那个骗子一直在热身，刚才的一系列战斗我可是让凶名极义超负荷运转起来，原本能撕裂肌肉，折断骨头的力量因为超速再生的缘故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了，绝妙绝妙。

我持刀砍向零崎，这一刀我要从他的左侧腹部到右侧肩膀将他分开，“你完了！”但我还没迈出完整的一步，突然间，我摔倒在地，双腿被切断了？等等，双臂、胸部、腹部、胯部、眼睛、鼻子、嘴巴为什么都动不了了？

虐待狂·危险扳机“以诶哈或，物呼嗨呼唤？”可恶，连舌头都被切碎了吗？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躲开火焰吗？明明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我想点头，可脑袋掉在了地上，但我还有一丝意识，我还能恢复！我还能战斗！

“因为我想看看，能重伤奈月的人，究竟有多大本事啊。”

空荡荡的废墟里，尘埃终于完全落下。而现场除了一地血泥外，就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