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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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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都市拥有大约230万人口,其中八成都是学生。

这座大城市占据了东京市的三分之一,围绕城市的高墙内外的规则在各种方面都不相同。举例来说,这里的治安维持工作不由警察负责。显然,在这里教师作为警备员负责所有工作,风纪委员会的学生负责个别学校的工作。

因此,身兼体育老师与反能力武装者两职的黄泉川爱穗才拥有使用手铐与手枪的权限。无论什么时候出行,她总是穿着绿色的田径运动服。而在她带着微笑用透明盾牌击倒犯罪的少男少女同时,无论对方是多么强大的能力者,她也发誓永远不会把枪口对准孩子。然而,她今天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其中一条原则。

她现在身着一件黑色西装而非运动服。

她希望自己不用打破另一个原则。

她非常地希望。

[这边走。]

被向导冷酷的声音所催促着,黄泉川爱穗沿着蜿蜒的走廊走了下去。在这儿很容易迷路,而一辆小车都很难通过这里。这里的基本原则与老武道馆相同,但这样的设计并非是使得挥剑舞枪变得困难。只是为了阻碍室内战斗无人机的自由移动而已。反射电波与红外线的阻碍物被隐秘地植入建筑中,而地上是毫无意义的上下台阶。他们肯定在大脑中推翻了无障碍设计的仁慈原则,从而设计了无法让车轮与履带都无法通过的障碍。

从技术角度来说,这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的建造与推理小说中的奇特大厦不同。国家不会允许设计一个有意阻碍轮椅与拐杖通过的建筑。也就是说,这里潜藏着即使要打破规则,也要赋予其足够保护的东西。

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

也许是为了规避被黑客袭击而泄露信息的风险。

一位与看起来向导不一样的守卫站在一扇巨大的复合装甲门前。他是不是整天都待在这里?门的旁边放着一把折叠椅。

黄泉川皱了皱眉。

[...是陌生的面孔呢。]

[我想也是。你还没有能见到我的权限。]

[也就是说,你是为12位统括理事服务的吗?]

贝积。

亲船。

亡本。

潮岸。

药味。

...他们是连黄泉川也只是听到过只言片语的,传说中的人物。学园都市掌握着这个星球的所有技术,而这十二位怪物组成了掌握这座城市最高权力的组织。但她并不清楚自己听到的这些故事是不是真的。无论怎样,这些故事与那些与外星人交流的黑衣人的故事都一样荒唐。而黄泉川觉得,真相可能会更可怕。从安全角度来说,他们是最为关键的人物,所以即使有人死亡或是被取代,也很难弄清楚。

[不。]

然而,等待着的男人像机器一样否定了这句话。

然后...

[我只为统括理事长服务。其他的命令我不会接受。]

[...]

这个层面吗。

比之前还要高一级。

黄泉川无言以对,男人则平静地说道。

这似乎一句命令。

[你需要搜身。]

[在入口已经检查过了...]

[请快一点。]

他甚至比ATM机还要沉寂。在接受这份工作前,他的教育史、技能、健康状况与行为肯定被详细调查过。而[永不质疑命令]也一定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必要特点。

穿着黑色西装的黄泉川轻轻举起双手,等待着的守门人则拿出了一只棒状物体。它看起来就像建筑工人用来引导车辆的彩色导航灯,但并不是这样。这是个使用太赫兹辐射的探测器。由于现在任何人都能使用以合成树脂为材料的3D打印机轻松地制造出塑料冲锋枪与突击步枪,这项技术已经被迅速普及。它甚至能够透过衣物侦测到非金属物体。

学园都市的恐怖之处不止在于超能力。

还有使用次世代兵器管理着占有城市八成人口且拥有超能力的学生的,占有城市二成人口的成年人。

[我替您拿着手机。]

[随你便。]

[请摘下你的领带夹。那是你裙子的侧拉链吗?]

[你还要没收我的胸罩钩子吗?]

男人将传感器扫过她的前后两侧后,用机器一般的声音回答道。

[并不需要。]

大门被打开,但其中什么也没有。只有同样的一扇门。两层门提供了额外防护,也阻止守卫们窥视到真正的内部。

黄泉川一踏进那个狭窄的空间,身后的门就关上了。确认其关闭后,第二扇门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小房间。而对于对方来说,这点空间就足够了。

这里只有一张透明的桌子与两把廉价的椅子。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

[...好久不见。]

黄泉川爱穗仿佛在轻柔地释放呼吸,她轻声说道。

白色头发的少年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双腿微微交叉地翘在桌子上。他的红色双眸凝视着来访者。

[所以,为什么特意把我叫过来?]

他与她的年龄差距似乎不止十年,还有着成年人与未成年人之间的壁障。但在这里,黄泉川爱穗才是需要展现出敬意的人。单从她穿上不适应的着装就能看出这些。

一丝敬畏。

同时似乎带有一丝失望。

黄泉川爱穗喊出了对方的头衔。

[学园都市新统括理事长,一方通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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