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32:虚妄与永夜

沙拉拉——

有风吹过树叶发出轻哑的声响，紧闭的大门终于再次打开。

看到门口有黑影向内倒下的少年微微一愣，身体却比思绪更快地上前将其接住。

伊斯卡里奥（少年）（……是，顾月琉光？

伊斯卡里奥浅金色的眼眸微微波动了片刻，快得几乎让人以为那是错觉。

伊斯卡里奥（少年）呵……还真像她会做的事。

伊斯卡里奥语气微叹，而顾月琉光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眼睫动了动，而后忽得睁开——

顾月琉光伊斯卡里奥？

顾月琉光太好了！你终于愿意出来了！

伊斯卡里奥（少年）……

伊斯卡里奥（少年）你是傻子吗？

顾月琉光……哈？

伊斯卡里奥将人推开，后退一步，而被推开到外面的顾月琉光神情愕然。

伊斯卡里奥（少年）我说的很清楚了吧？

伊斯卡里奥（少年）你这样做又是在做什么？可怜我吗？

伊斯卡里奥的眸中带着疏离的屏障。

伊斯卡里奥（少年）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残次品”……哈，顾月琉光，我很可笑吧？

他的表情堪称恶劣，可是他的话语却让人哀伤。

顾月琉光……拜托。

伊斯卡里奥（少年）……

顾月琉光微微抬头看他。

什么时候，那个孩子，已经长成比她还高的少年了呢？

顾月琉光别那么贬低自己。

虽然她很讨厌外面的那个伊斯卡里奥，但却并不讨厌她面前的这个。

顾月琉光伊斯卡里奥才不是什么残次品。

顾月琉光有些纠结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顾月琉光该怎么说呢……伊斯卡里奥是我在神学院里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顾月琉光能够深刻完美地解释典籍，能够将长老们辩驳得哑口无言，能够将我从半吊子水准拉到可以拥有和你站在一起资格的位置。

或许这在外面不过只是黄粱一梦，但在这里，她却是真真切切地和伊斯卡里奥相处了数年。

顾月琉光我其实没什么虔诚的信仰。

顾月琉光看着伊斯卡里奥，固执的想要将那眼中的永夜驱散。

顾月琉光但是是你让我觉得，有信仰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顾月琉光而且……你知道吗？淡金色真的很漂亮。

顾月琉光——那可是“神明之眼”哦。

伊斯卡里奥（少年）……哈。

似乎过了很久。

又似乎只是一瞬。

伊斯卡里奥（少年）“神明之眼”？

伊斯卡里奥的笑容渐渐嘲讽。

伊斯卡里奥（少年）你是三四岁的孩子吗？竟然说出这种不知所谓的话来？

伊斯卡里奥（少年）这种哄孩子的话，还真是天真极了。不仅天真，还很愚蠢。

顾月琉光……？！

她可是说得很认真的啊！

……

虽然认真想想还真的挺蠢的……

伊斯卡里奥（少年）——我不想看到你。

伊斯卡里奥（少年）请你离开。

顾月琉光……哦。

再怎么粗神经也不会看不出来伊斯卡里奥说得是真的，而且是理智的、无情的、漠然的，仿佛只是在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讲话。

顾月琉光不，只怕连陌生人都不如吧……

洛娜·斯蒂安嗯？都这么晚了，你在嘀咕什么？

顾月琉光啊，这，没什么，我自言自语而已。

洛娜·斯蒂安自言自语？

洛娜狐疑地看着顾月琉光。

洛娜·斯蒂安你不会是还在想着白天的事吧？

顾月琉光没有回答，但是光看表情洛娜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洛娜·斯蒂安不是，你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