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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望·第四章

名柯快青之奢望Destiny和十年,错过

“不可能的。”

短暂的失神后,她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

对,不可能的。

绝对。

只是,既然知道不可能,为什么心这里还是痛的厉害?

既然知道是不可能的,喉咙口的苦涩,发不成声音的抽噎,又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中森青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坚信着……

工藤新一终于抬起眼看她,眼里的不解却恰似浓殇般重负。

——是不是该庆幸呢?

他望着她,似乎想透过她墨灰色的眼眸接触到她的内心,只可惜,他看到的只是澄澈的一汪清水。

仅此而已。

——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

“是在逃避么?”工藤新一挪开视线,再一次握紧了一直覆在毛利兰手背上的手,手心一阵湿热,“我能把你现在说的话…理解为是在逃避么…中森?”

明显地感受到对面少女身体的僵硬,房间里,陷入了一天来的第二次沉默。

有着令人窒息的惶恐。

仿佛过了漫长的世纪,女孩开口,声音的语线平缓而有力,只是隐隐约约有着不易令人察觉的波痕,“那天…就是那场大火发生的前几个小时…我和快斗,就站在江古田大厦的天台上面……”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的迷惘清晰可见。

“我…帮快斗整理领带,帮他弄平衣服上的褶皱……你们知道吗——”她对着他们微笑,脸颊两侧有着微乎极微的凹陷,甜蜜地就如同那个不复存在的少年,“快斗穿着那身衣服……真的很好看,很好看,我真傻,怎么到那个时候才发现……”

是谁的哽咽被谁听见,是谁的悔悟被谁了然。

“我…还告诉了快斗,这些年来,我对他的心意……”她双手蜷缩成拳,尖利的指甲直抵掌心,留下一个个月牙般的鲜红血印,“然后快斗说…他说…让我等他……”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手早已相交在一起,紧紧的。他们能彼此感受到对方手中的湿意,还有那从手臂处传来的,强烈颤抖。

“…让我等他,等他回来告诉我他的答复……”她的嘴角又一次上扬,春风拂面般的弧度,“呐,兰,这回…换我等他了呢……”

“……恩。”毛利兰努力抑制着眼中不停地向上翻滚,而且趋势愈演愈烈的水渍,对着她面前笑靥美好的就像星辰般的少女,挤出一个哭泣一般的笑容。

“所以,工藤,我没有逃避哟……”她看着工藤新一冰蓝色的眼,深深地望进他眼底,“我只是选择相信罢了……”

——选择相信。

——我选择相信他。

——我愿意用将自己伤害地体无完肤的代价去相信他。

——因为他是,快斗啊。

他会回来的。

他答应过的。

——我没有逃避。

“……”工藤新一依旧安静着,静静地回望着她坚定的眼。

“我没有逃避,你懂得吧,工藤……”

“恩。”

当唯一的字音敲定的时候,工藤新一起身,顺手拉起了毛利兰。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的犹豫。

“既然如此,那我们改天再登门拜访你,中森。”

仿佛就想马上逃离这个空间,这里悲伤地让他想要哭泣。

哪怕,眼前女孩的笑容夺目刺眼。

“好。”她应了一声,没有任何的挽留,亦起身将他们送到门口,挥了挥手。

毛利兰回头看她,眼里溢满了担忧,却终究只好对她挥手,说声会尽快再来看她。

在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了他极淡的声音,

——中森,希望你所谓的相信,不会再伤害到你。

她猛地靠倒在门上,身体与其发出的闷响着实令人不安。

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出现的是她哀伤的眉眼。

记忆里,此刻满是那个笑起来连阳光都会黯淡几分的少年最后说的话语,

——青子,这次任务很危险,但我一定会回来。

——青子,我这回一定要带着母亲和寺井一起回来。

——青子,一个月后,在御木神社的御神木下等我,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青子,信我,等我……

她猛地闭上眼,害怕那瞬间便会流出的泪水再次淹没自己的脸庞。

青子,信我,等我。

——我没有逃避。

——快斗,我信你,我等你。

哪怕,我最后的信任,变为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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