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哪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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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虚晃中找有真相，”

“是天使还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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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寂的空间里容下两个人的沉默，黎明的光穿透空气，割开了他们之间断壁残垣，无法跨越。

鹤九失神的盯着站在窗边的人，他整个人落在光明里，冷淡着的眉眼，像极了个染上尘灰的天使。

真的，是天使…吗?

她还清楚的记得，他就那么看着她，黑葡萄似的眼里好像有流光，可漂亮了。

——“I hope you will destroy。”

可，他亲口说，他希望她被毁灭的啊。

唇角忽然扯出抹讽刺。

那时候，她觉得是料峭生了花，藏着刚萌芽了的爱恋默默跟随着，他当着她的面将其粉碎。

那时候，她在绝望边缘挣扎，好像看见光，他替她亲手掐灭，任由黑暗侵蚀。

她死里逃生，在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在那穷乡僻壤拼命出去打工，老妇人供她读书，她也曾想出人头地，制裁世界的恶人。

最终却只揭开了天使的面具……

destroy原来是毁灭呀。

他…其实是恶魔吧?在暗夜中偶然一回首，摘下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昨夜的狼狈不堪也被他看了个遍吧…

大概…自始至终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滑稽的只有自己了……

隋玉“醒了?”

清爽的薄荷音淡淡，辨不清情绪。

鹤九敛了敛眸子，缓缓坐起身，埋头轻笑，答非所问。

鹤九“都看见了吧…是不是很好笑?”

面前的少年葡萄似的星星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断凝成郁结，抿了抿唇瓣。

隋玉“没有。”

真的没有，阿鸢……

几乎一瞬，鹤九迎上他的目光，那种强烈的嘲弄不加掩饰暴露在隋玉眼前，一字一句轻喃。

鹤九“现在还要演吗?”

那么，请继续吧。

掀开被褥，鹤九胡乱的托着鞋朝外走。

“咔——”不是怒甩，轻得甚至分不清是被风带上的，还是她关的。

音落，又归于平静，隋玉抿了抿唇，眼睫扑闪了几下，在一小片白暂皮肤留下阴影。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命运在他们之间划下清晰的界线。

剥去虚幻的滤镜爱恋，在痛苦中暴露出尖锐的刺，扎伤着对方，却蜷缩起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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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九从来没看过晨曦，火热的太阳从域海边际透出点红，慢慢占领天空，又馈给深蓝的海洋波光。

它张扬而温柔……

但这一切都归使于它强大，让人无法将它拉下神坛。

那么现在的自己，真的，太弱了……

她的自以为是，她的懦弱自卑，她的特立独行，都更足以让她再落得今天的下场…

世界要的永远不会是她以为，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早该懂的。

谌浩轩“看来我们都没错过这绝佳的盛宴，运气不错。”

鹤九“嗯，托你的福，很幸运。”

鹤九没回头，她当然明白谌浩轩绝非夸赞眼前绝景，但其间的意思两人都清楚得很，弯了弯唇，云淡风清的回应。

不是预想里的怒意滔天的质问，她的态度还是让谌浩轩有些惊异。

沉默了半会，他们竟是默契的一笑，面对着散落金光的深海，灼热的太阳。

良久，

鹤九“我想变得更强，帮我吗?”

谌浩轩“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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