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
酒店大楼隐于黎明的迷蒙间,有一抹亮色孤零零地缀在其间。
杨雪从沉溺中上岸,如鱼般一下一下细弱喘气
唐狮靠在床头搂着她,他一只手摩挲着她光洁细腻的肩头,一只手街着烟,火星明灭,他半眯着眼,懒惰又餍足。
唐狮“你还好吗?”
唐狮偏头吻杨雪的额角。
这样的问题等同于在医院遇到有人挂水,问那人是不是生病了。
杨雪不想回答,也不想微笑。
这个人之前的咆哮是真的,但那副“要我第二次还这样我就不活了”的样子绝对在装!
更气的是,自己当时怎么就心软了?怎么就上当了?
杨雪窝在被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自己的腰,真的够了。她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主动,绝对不会!
唐狮一根烟没抽完,杨雪有得难受。
杨雪拂开唐狮揽过来的手,穿上浴袍走向洗手间。
烟头被摁在床头柜上。
唐狮“雪雪去洗澡吗?”
唐狮跟着起身。
唐狮“我帮你?”
看她一瘸一拐得难受。
杨雪恼他先前没轻没重,耍小脾气:
杨雪“我不要!”
唐狮亦步亦趋跟着,巴巴道:
唐狮“那我陪你一起洗,你要是站不稳也好扶……”
杨雪转过头,皱着秀气的眉头瞪他。
唐狮看她“你再敢多说一个字”的小模样,举双手做投降状:
唐狮“好,好,好……”
脚步也听话地停在了原处。
杨雪满意地转过头,然后慢吞吞地将身体挪进洗手间。
洗手间和浴室是一体的,没有间隔,吊顶上的浴霸暖热明亮,好似可以驱散疲惫。
杨雪打开莲蓬头冲了冲脚,再把莲蓬头放到膝盖高度的架子上,她一边等水温稳定,一边伸手解开浴袍系带。
忽然,“叩叩”两声响。
杨雪“怎么了?”
杨雪在里面问
唐狮你忘了拿缓释药膏进去,待会儿洗了涂一点儿会好些。
唐狮关切的声音隔着门。
杨雪的衣服脱到一半,自然不可能出去。
杨雪“门没锁,你把手伸进来,把药膏放洗手台上。”
杨雪指挥。
唐狮好
唐狮把门推开一道缝,格外正人君子从外面伸只手进来,然后,把药膏放上洗手台。
杨雪很小声地说:
杨雪“谢谢”
唐狮“嗯”
唐狮再应一次,然后顺着那道缝隙将门推开,进来,反手关门,“咔嚓”落锁,一气呵成。
“!”
杨雪蓦地瞪大眼睛。
唐狮注视她半遮半露,微微泛粉的肌肤上留有深深浅浅的痕迹,他的目光幽微,慢慢地举起双手。
唐狮“我没想帮你或者陪你一起洗,你说的我都听,”
唐狮用让人信任的语气,分外无害地笑,
唐狮“你洗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扰。”
杨雪顿在原地胸口起伏。
他甚至出声指导:
唐狮“别站着啊,容易着凉。”
唐狮嘴角勾着越来越深的弧度,
唐狮“你现在应该把左手抬起来,脱掉浴袍左边,然后把右手抬起来,把浴袍全部——”
杨雪“啊——”
杨雪小脸红透,她低低尖叫着把莲蓬头对准唐狮,
杨雪“臭流氓!”
唐狮“这是你说的。”
莲蓬头强劲的水压瞬间冲湿唐狮,唐狮一边解自己的浴袍,一边迎着冲刷,带着笑意,眼睛都不眨地缓迈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