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柳汐若目光微敛,“她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伤害芜忘的。”
幽梧散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若是幽梧灵魂不强大,可能连那最后一魂都寻不回来了。他们历经坎坷,如今又重新在一起,怎么可能在互相伤害呢?
“你们认识很长时间了吧。”早在芜忘初到学院时,他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同。
生来身上便散发着王者气息,却用一生冷漠包裹住了他。
这次将徐幽带到学院时,他第一次看到了芜忘的笑容。
“可以这么说。”柳汐若感觉他们之间从初遇到现在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幽梧是绪幽的转世,曾生活在上古时期,距今遥远。
而芜忘拥有着神族血脉,神也是只有上古时期才存在的。
所以柳汐若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自上古时期而存在,历经几世,命运终究不能使他们分离。
“罢了。”暮寒摆摆手,往箜灵阁走去。
幽梧见他们走了,转头看向床上依然在昏睡着的芜忘,叹息一声,坐在床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闭着眼的芜忘,少了份冷漠,多了份恬静。
看着看着幽梧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巳时了,身旁也没有了芜忘的身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了那么久。
她记得自己是睡在床边的,现在却睡在了床上,看了眼身上盖着的被子,她微微一笑,芜忘是进入空间去闭关了吧。
幽梧走下床,梳洗了一番,便前往班级中。
“大忙人,又迟到了。”幽梧一进入班内就听到一道讽刺声,她看向声音的源头。
仅一眼她便收回了目光,原来是昨日与南宫绫忆对战时的乐涵,她不想与她多费口舌。
乐涵却不依不饶,“这么目中无人,看来这次历练你会输得很惨呐!”
凡是与南宫绫忆交好的人她都看不顺眼,自然要讽刺几句。
“历练?”幽梧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了媞染他们。
媞染点了点头,“姐姐,三天后。”
“……”这顾倾真是会找事,就安排下来了,“可有说在什么地方历练?”
“地点是西方魔兽森林,任务是一株血琼草,一株岸散花,二十颗高级魔兽核,为期半年。这次历练只有一班和二班去。”
血琼草和岸散花很是稀有,若每人都想寻一株,恐怕不容易,有些高级魔兽也不易对付,这就需要考验大家的实力了。
“嗯。”幽梧点点头,看着一旁的乐涵,漠然笑道:“提醒你一句找麻烦也得看自己够不够格。”
“不够格的是你吧。”乐涵冷哼一声,拳头夹杂着强悍的劲风就朝着幽梧袭去。
幽梧侧身躲过,快速抓住她的手,双眸中的淡漠已经化作冷酷,寒芒乍现,将乐涵整个人都抵在了桌子上,“你想尝试一下韩晋的下场?”
乐涵一时被幽梧的气势吓住了,没想到自己被她一招制住,觉得是很丢人,心里更是气愤,绝不能放过她。
幽梧冷笑一声,放开了她,“我自问与你没有任何仇怨,请你搞清楚,而且不要想着来招惹我,要知道学院外不论生死。”
她又看向媞染他们,“我们走。”
乐涵阴狠的看着幽梧的背影,你也说了学院外不论生死,呵!
若是死了,没人会追得了责。
齐烟走到幽梧身旁,看着依旧一脸冷色的幽梧,安慰道:“阿幽,你别为那种人生气。”
“我没气。”幽梧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准备去外面买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你们若是有需要的赶紧去买。”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跟我一起去,我没钱。”
从鬼族出来时身上只备了些丹药及毒药,至于钱,她是真的没考虑到。
“……”媞染干笑一声,无语道:“姐姐,你以为我有钱吗?”
当初都是从鬼族两手空空出来的。
齐烟突然感受到三道目光聚集在了她身上,嘴角微抽,“不是吧你们。”
幽梧挑了挑眉,“不愿意?”
齐烟认命地看着她,“当然愿意,我唤你一声嫂子,我的就是你的。”
齐烟心里却在流泪,她能说不愿意吗?
若是这么说,她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呀!
洛辞想到风意那件事,看向幽梧,“这次历练还是要小心些,近来有一个修炼邪道的组织出现,恐怕会盯上我们。”
紧接着他又把风意那件事告诉了幽梧和齐烟。
“嗯。”幽梧蹙起了眉,人族都厌恶邪道,却也不乏有些心有邪念之人,通过修习邪道,不择手段的达成他们的目的。
贪婪的心易被蛊惑,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又会引来一场浩劫。
“这种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要来,我自当奉陪。”齐烟拉起幽梧手便往前走去,“我知道有一处地方,里面什么都有卖的。”
齐烟将他们带到灵玖阁前,正准备进去时,幽梧突然不走了,她看着那座楼阁,浅浅一笑,这里依旧如此繁盛,不输当年。
齐烟见她停在了那里,有些疑惑,“怎么不进去了?”
媞染与洛辞相视一笑,这是千年前的中灵阁,被后世经营,改了名字。
幽梧轻轻摇头,“没什么,进去吧。”
一楼依旧是卖珍品器物的地方,幽梧并不需要那些,问道:“你们要买什么?”
齐烟摊摊手,“我哪需要这些东西。”
她突然双眼发光,“走走走咱去三楼吃些东西。”
幽梧:“……”怎么像饿死鬼投胎。
她默默抚额,往三楼走去,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
幽梧坐在那里,左手有节奏的敲击者桌面,侧目看向媞染,“小念,还记得亦韩吗?”
那个根骨奇佳的男子,后来独自一人游走天涯,也不知他的后半生过的如何。
媞染笑了笑,“当然记得。”
亦韩也是她看重的人之一,不然也不会让簌莛当他的师傅,教他术法了。
但她有些遗憾,因为一些事情,再未过问过他的事,他在那段时间也如销声匿迹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