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梧直接将铁笼劈开,将朔抱入怀中,冷声道:“我的弟弟什么时候变成你们拍卖的物品了?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人性。”
少年气的脸色铁青,“你弟弟?有什么证据?”
“姐……”朔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很配合的喊了一声。
幽梧看了一眼怀里的朔,勾起唇角,“这笔账,我慢点跟你们算。”
说着便离开了那里,楼上一位黑袍男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打开手中的折扇不紧不慢地摆动着,狭长的凤眸注视着幽梧离开的方向,唇角微勾。
他看向身旁的男子,神色晦暗不明,“路砚,跟着她。”
“是,主人。”路砚转眼便消失在了那里。
之前在台上主持的少年走了上去,心中有些害怕,“墨公子,这……”
墨跞轻轻地瞥了他一眼,“你们抓了不该抓的东西,招惹上了惹不起的人,自求多福吧。”
那少年闻言立马跪了下去,“公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救救我们吧!”
墨跞眯眸,用手中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叫你们拍卖场的老板出来,我跟他谈笔交易,连禁灵锁都有的人,恐怕不简单啊!”
上头有个不简单的人物,这下头的人怕成这样,实在匪夷所思。
“阁下说笑了。”这时,一个蓝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过来,脸上戴着银色面具,不知他的模样。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少年,斥道:“我不在,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墨跞单手托着下巴,神色冷漠,“这小厮没少受到凌虐吧。”
“那是他该受的。”他对地上的少年命令道:“下去!”
墨跞冷冷一笑,他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既要谈交易,不以真面目示人吗?”
“可以。”他将面具拿了下来,面具下的脸很白,白的有些不正常。
“二皇子。”墨跞打开扇子漫不经心地扇着风,“各地开着的拍卖场都是你暗中培养的势力吧。”
“好眼力。”齐伽知道墨跞的能力很强,所以找他合作,“之前墨公子拒绝了我,今日可是考虑清楚了?”
“带走那小孩的女人,我要她。”他知道小孩是神兽,绝不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弟弟。
“好,一个女人而已,我会想办法抓住她。”齐伽没想到他的要求这么简单。
“别大意,她可不是普通女子。”墨跞淡漠出声,“你的事我会帮你,我从不屑那些。”
幽梧出去后感觉到有人跟着她,她眼眸微暗,快速甩开了那人。
等到再没有危险气息后,她停了下来,看向朔,“你怎么会被抓,还变成了小孩模样?”
朔抓了抓脑袋,那模样煞为可爱,“前几日渡劫,成功后变成了小孩的样子,正在虚弱期还好死不死碰上了那些人,他们用禁灵锁将我锁住,然后就被抓了。”
幽梧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去戳他的脸蛋,“再喊一声姐姐听听。”
朔傲娇地扭过头,“你想得美!”
“是吗?刚刚来的时候经过了一个湖泊,你应该好久没洗澡了吧。”说完便作势要往那边去。
朔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赶紧抓住了她的衣服,“姐姐姐,我错了。”
他可不相信幽梧只是让他洗洗澡这么简单。
幽梧摸着他的头,微微一笑,“这才乖嘛!”
“……”朔表示自己很郁闷,不想说话。
幽梧走到一处地方,看到芜忘独自一人站在桥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墨发飞扬,绝色的脸庞没有半分表情,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静静地注视着前方。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眼神落在了朔的身上。
朔呢喃道:“主人……”
幽梧看了朔一眼,走了过去,“芜忘,齐烟的事情难解决吗?”
若不然,他怎么会独自一人站在这里。
“魂魄离体,可以解决。”他淡淡地应声,看着朔的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
朔大惊,拉了拉幽梧的衣服,“姐姐,放我下来吧。”
“姐姐?”芜忘眼眸轻轻地扫过朔,让他感觉寒意四起。
朔见此身体往幽梧身后缩了缩,“主人,不关我的事,是她逼我的。”
幽梧脸色一黑,将他提了起来,“小屁孩,是我逼你的?”
“你才小屁孩!”他好歹也是活了四万多年的神兽了,竟被人扯着衣领喊小屁孩。
“……”幽梧不想再和他吵下去,直接把他放在了芜忘面前。
朔对上芜忘那双闪着寒芒的眼眸,赶紧低下头,闷声走到一旁,他要是再不识相可要倒大霉了。
幽梧有些疑惑,转世的芜忘应该不记得朔才对啊,看这样子似乎很熟?
或许神族之间有特殊的感应吧,她也不作多想,正欲继续问齐烟的事情,耳边传来芜忘冰冷的声音,“还有事吗?”
“你带我去见齐烟吧,我想我能帮你。”她是鬼女,对魂魄的感知度很高,只要熟悉她的气息,就算在无生地狱,她也能将人拉回来。
“不必,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说完,芜忘便带着朔离开了那里。
幽梧站在桥上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眉心紧蹙,他是在疏远她吧。
朔跟在芜忘身后,闷闷地走着,“主人,你明明喜欢她,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若不喜欢,当初怎么会选择与魔帝同归于尽,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她不能参与这些事情。”现在的她只是幽梧而已,有些事情她一旦参与,便会卷入更大的漩涡之中,他不想让她再出事。
“主人,你以为她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吗?”
千年前,芜忘让幽梧等他,可幽梧一旦发现他出了事便立马去了仙界,以散魂为代价换取芜忘的平安,幽梧是一个固执的人。
芜忘没有再说话,她是个怎样的人他又怎会不知。
朔跟上了他的步伐,继续道:“主人你现在没有了千年前芜忘的记忆,那段时间你的温柔只会留给她一人,宁愿违抗天规也要护她,几次几乎丧命,你包容她,纵容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你冷漠。主人,你们几次阴阳相隔,就不能忽略其他东西好好在一起吗?”
芜忘停住了脚步,侧头看向他,“温柔?”
朔重重地点了几下头,“主人你现在还是芜忘啊,她也只是幽梧。”
“我没有他的记忆。”冷漠久了,不知道温柔为何物。
“这关记忆什么事啊。”朔挠挠头,“主人你尝试尝试不就会了。”
“聒噪!”芜忘把他扔回了自己的空间,嘴角却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