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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七兮见之不忘

茶楼里正群起激昂的叫嚣着,仔细听其实 是说书先生们正在与一旁的说书说到一半起了争论,那是但凡上了点年纪的都喜欢讲的一出故事,也是听的人最多,人们最喜欢的一段故事,那这便是这今天所讲的内容。

那撸着胡子的老人正绘声绘色的描绘着着几十年前的一段故事,说的这是个激昂用力,群情激昂,连唾沫星子都快飞出去了。

而茶楼里的观众也是安安静静,专心致志的注视着那说书人,竖起耳朵听着。听到激动的时刻,就连拿起的那吃食都忘记塞入嘴里,停在了半空中。

当然这个故事的版本也是多的数不清的数了,可是不管再怎么流传,添加。不变的便是那隐约流传着的人物:“相传啊,在六十年前那年轻的滕国帝王,一上位就收复了久久分离的九国,继而成为了千古流传的名帝,.....可最终还是只在位了不过数年,便早早驾崩了,实在可惜,可叹,可悲啊。”

“你觉得这个人讲的版本怎么样”一个紫衣玄色长发的男人轻柔的摆弄着手里的白玉坠子,问着一旁正啃着包子的少年。

那少年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凑合吧”少年一边说罢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说书人的案头的惊木,一般等他敲下那木板便是最精彩的时候。

紫衣男子落下眼眸,交叉着胳膊枕在颈后,侧目一脸柔和的看着旁边的少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数人侧目看着他们二人,目光闪过了惊艳,疑惑,愤怒....

说书老人颤颤巍巍的坐起身来,不明的问着:“二位小公子,老朽哪里说的不好,还请指出来。”

还没有人说过他这茶馆的招牌说的不好,他自然很是纳闷又心存疑惑。

白衣少年起身赶紧行了一个礼,忙着笑了笑,解释道:“没有没有,是我口误,口误。”一个标准的微笑呈现在众人面前。

“我觉得他并不可惜。”一个冷清地声音打破了这幅即将要非常和睦地景象。

白衣少年眉毛又弯了弯。

老人看向了同样站起身的男子,吸了口气。

“他的确是该死。”男子又重复着,居高临下看着众人,神色平淡。

“阿七,我觉得,我们可以跑了....”少年脸抽了抽不安的看着一旁的人。

“好啊。”男子转过脑袋看着少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

“好玩吗?”少年看四周已经到了新环境,突然看着那男子低声道。

“好玩”那男子咧开嘴角,手里剥好的橘子递了出去,“和哥哥在一起就是很有趣....逃跑也有趣。”

于此同时的天庭之上。

各位仙女在殿下跳着精心好的贺舞,绕指飞身。

整个殿内都扬着仙气,七色漂泊在殿内穿插在半空。

端坐在上面的王母穿着七色金缕衣,瞥了一眼仙桃,继而看了看身旁的空位子,低声问着:“神尊呢?”

“娘娘,老臣不知。”太上老君擦了一把汗,神色不安得道。

这不,那神尊又带着他媳妇乱跑,连九天上一年一次的蟠桃宴会都不去。走前还威胁老君如果说出去,就向王母告发他这次仙桃采摘不利的事。

六十年前

七月的炎热,使许多西洲的商人们都停滞了输送,沙子发热的仿佛能把马蹄烫熟。

“今年的这夏天可真热啊”说话的百姓一边拭着汗水,一边给马匹喂着青草,粗粗叹着气。

草丛远处

“快干活!你装什么死?!”几个拿着鞭子尖嘴猴腮的人边抽打着躺在地上的男孩一边又咒骂着。

  躺在地上的男孩趴在那里闭着眼,太阳硕大的挂在天上,他的额头渗出了许许多多的汗水,似乎是强咬着牙关,以至于一声不吭。

再快没有意识之前,他仿佛在远处草地边看到一个模糊的人,那人像谪仙一样的人,高高在上的仿佛一个幻影。

  至少他是没从见过这种感觉的人,像是他听到的画本里的人一样,他也只是想了一瞬,随即便昏睡了过去。

  夜晚,月明星稀,窗外蝉鸣不绝于耳。

男孩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狼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他淡然盯着自己的伤口,破旧不堪的衣服挡不住狂风的浇灌,寻了一略微舒服的硬石在墙角靠着便睡着了。

  窗外月亮渐高,几支鸟雀飞过。

  忽然一个玉质药瓶从窗外飞了进来,正好落在了他的身上。

  本就睡的浅的他,被一下惊醒。

  随即便听到外面传来少年像碎玉落地般的声音“这个药,管用。”

  “你是谁?”他艰难的张开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难听。

外面再没有声音,只有风吹走落叶的声音。

他又清了清嗓子声音极低道了句:“谢,谢!”拿起药瓶猛的发现上面竟刻着红色的花印,他不认识,又怎么会认识,赏花品鉴是富人的爱好,他能吃饱饭就已经是最大的奢望了。

轻轻打开药瓶,木质的塞口轻易打了开来,倒出了一点白色药沫,他赶紧便又盖住了它,细细的放在怀中。

药沫触及伤口的一瞬,他依旧是淡然的模样,似乎感觉不到痛,粗略的摸擦完。

毕竟他生来就没有痛感,这也许对于他来说是好事。

 换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方式继续睡去。

一夜无梦

  “你们知道吗,听说最小的世子殿下回来了?”月亮还未落去,外面便已经传来杂七杂八的声音。

  他一向习惯一人独行,自己拿着刷子朝河边走去,准备去清洗商队的马匹,这是他每天的必要工作,好在现在的工作量少了许多,只用清洗军中的马匹就好。

  昨日涂了药的伤口好了太多,他轻轻揉了揉旧伤的地方,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最起码不会发炎了。有次他自己都不知道腿上被狗咬伤的地方,以至于差点烂掉,好在于命大,活了过来,从此以后他总需要经常检查自己的身体,怕漏掉哪里的伤。

  想到了那个药瓶,拿出来又仔细瞧了瞧,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怀中。

  太阳照射在涟漪起层层的湖面上。

  恭迎世子殿下,百官都向一个十五左右的少年朝拜着,敛衣行礼。

  少年一身雪衣,衣上绣着莲纹,如人一样清高尊贵。俊秀的脸庞尽是清冷,整个人仿佛一轮皎月,令人心生敬畏。

  长孙见止轻轻扶起了西洲新王,微笑示意便回到了屋中。本是临国世子,母亲却是西洲公主,这次回来也是为了祭拜以逝的先王。

  一日清早。

  小孩儿远远的便听到了街上熙攘的声音,人们都在说想见一见这个世子,听说和这里的人不一样。西洲男子向来粗狂,他却不同。

  放了刷子和木桶,也怀着小孩子的好奇跟着那些人熙攘走去。

  他被挤在人群中,人们都想看一看那个世子,挤来挤去的,把他从东面挤到了西面。

  “世子到!”

  “果然是神容啊”“真俊俏!”人们七嘴八舌的叫喊着。

  玉冠华发,如同神郅。

  有一个传闻,说世子出生那日天上仙鹤徘徊,连干旱了半年都不曾下雨的西洲,也下开了大雨。

  人们都觉得这是祥瑞,任人们谁都想离这位世子近一些,可是谁也不能靠近。

  他就这样被一阵力量推搡着,几个人推推搡搡的把小小的他推了出去,一个踉跄滚到了殿中间。

  后面传来嗜笑和恐慌的叫声。

  他从小便长相奇特,双眸两色,头发银灰色。在这里,他就是个怪物。

  百官齐齐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恐怖又奇怪的小孩。

  新王看到这个情况,怒气冲冲地叫人把他捆起来,要不是看他小,怕是以为刺客就直接杀了,那几个侍卫迅速走过去,把他提了起来,像一个小鸡仔儿一样。

  忽然好巧不巧的他怀中药罐掉了出去,他急忙伸手去拿,想要抱在怀中,却没想到,那瓶子似乎想要跑掉,竟然光滑的从他手中溜走了。。

  那拿绳子的士兵看到,一把便抢了去,一边殷勤的递给了新王一边眨着眼睛恶狠狠的说着:“这怕是这小子偷去的。”

  见状,他挣扎着想要要回来,一边大声叫着:“不是我偷的!”。

  新王拿起药瓶,竖起眼睛细看着,玉蓝色没有一丝杂质的瓶子,上面印着红色莲花,这精细做工不像西洲之物。

  正当新王开口之时。长孙见止轻轻从他手中拿回了药瓶。

  不顾新王差异,走了几步到他身边,被抓在半空中小孩儿,在那里抬起头看着他,阳光刺着眼睛,晃晃的,穿着白衣的他身上仿佛有神光,当然这是他自己的错觉。

  尊贵的身躯,淡然的香味,充斥在小孩四周。

他半蹲了下去,把药品递到他眼前,五指修长白皙握着那已经灰了的药瓶,竟然格外不登对。

  人群中有很明显的吸气声,他居然可以挨着世子那么近,恐怕会福泽绵长。

  他恍惚间撞到了长孙见止温柔的目光,呆呆愣着。

  温润携柔缕浅笑焉。

  “还给你”他轻声吐出几字,仿佛碎玉一般清脆好听,小孩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他呆着一动不动。

  他仿佛声音卡住了一般,吐不出一字。

  “世子,这是?”新王犹豫的问着长孙见止的所做之行。

  长孙见止轻声说道“百姓是国本,王上难道不知?”

  “可他就是个小奴隶,还是最丑陋的那种。”新王皱起眉毛,迟疑的说道。

  长孙见止眉起肃然,略微有点嗔怒道:“他不是奴隶,他只是一个需要教导的小孩子,我们应该做的是好好教导他,而不是像这样。”他看着那根绳子,目光刺痛,他不允许自己的子民不平等,“西洲人应该生而平等,不应该看不起任何人。。”

  新王略微有些迟疑,眼睛一转便惶恐行礼道:“世子说的是。”

  长孙见止轻轻接过小孩儿,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把他放到地上,又把手中的瓶子递给了他,轻声对他道:“去吧,别再被欺负。”

  做完这些,他便转身回了帐内。

  没人看到小孩儿微微失神的神色。

  

  后来,这位满身福泽的世子被史书上一页记载:煜国气数将尽,十一月初三正午被塍国攻城,长孙见止被西洲王算计。为保百姓,以一敌百,而后受重伤,以殉国,尸身不知所踪,寥寥笔墨便把那个刚成为太子的人一生结束。

  

  塍国新帝从登基之后,战功累累,尤其他的弓箭练的百步穿杨,无人能敌,九国众收归他管辖。

虽说这样,他却不修正道,终日沉迷修炼轨道邪术,修炼邪气,妄想练成起死回生之术。

  那一日他在冰棺旁守了长孙见止七七四十九日,古书所写,只差最后一味药引了,冰山上的那株白色雪莲花,用以血液喂养,可使人起死回生,重聚灵气。

  他似一个昏君,骑马三日便赶到了天山之上,手被冻成了重伤,后来一年都再拿不起兵器,那样好的弓法也无法再用,但,这些代价,他拿到了它。

  等长孙见止醒的那一日,他先是坐在他的枕边紧张的等待着,侯着等着他醒。他早先是换了一身紫色的干净的衣裳,他怕他的身上血气太重,引起他的不适。

  估摸着时辰长孙见止快醒了,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他的眨眸。

  一刻两刻。

  眼前的人似乎睁开了眼,眸中逐渐有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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