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篇 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是不是该死了

文-我

老五今年六十，刚好退休，退休后的生活有些无聊，和自己的老婆又没什么可聊的，于是老五就开始了逍遥的串门的日子。

想想自己的关系要好的同学朋友，一个个去拜访，心情随着沿途的风景变得越来越好。

走了几个朋友喝了几天的酒，最后来到自己多年来感情特别好的哥们儿老陆这，平时因为上班也不怎么走动，老陆家最近，也是返程的最后一站，心想着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叙叙旧，爬爬山钓钓鱼，聊聊年青时的姑娘们。

~老五！你看你来咋不打个电话，我好准备准备！~

~还准备，有啥准备的呀，你看看，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老五拿出了沿途买来的老酒和卤肉，年轻时他们就爱这一口。

~来来来，赶紧的来上楼，大孙女啊，来给你五爷爷沏杯茶！~

~诶呦，还有大孙女那，有福啊！~

~这话说的，你不也有大孙子吗？咋的就不是福啊！~

~你可拜说了，我那大孙子一天喝酒打架没个好样，瞅都上火！~

~五爷爷，你喝茶，这是爷爷最爱喝的乌龙茶，您尝尝！~

~诶…诶…嗯呐…喝…呵呵…喝茶…~老五眼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接过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突然出现的姑娘让他产生了久违的失神，脸突然发热，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堪入目，想换一身更体面的衣服，那颗老心，突然跳了起来！

~哈哈，老五看我这大孙女，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谁家小子！~女孩乖巧又精灵地坐在了老陆身旁。~我就陪着爷爷！~

~嘿呦，说的好听，就嘴好！~

这个女孩让老五变得不知所措，她水嫩的脸庞，冰洁的肌肤，顺直的头发里藏着几根俏皮的小辫子，几个发针别的很可爱很漂亮，灵动的眉眼和甜美的笑容，让老五看的如睡梦一般，那年青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让老五喝了一口凛冽的山泉，还听见叮咚的泉水声！

仿佛自己老去的灵魂被撞击了一下，自己还没站稳！

~孙女儿，今年多大了？~老五喝了一口茶，也没品出什么味来。

~今年十六，这不刚中考结束嘛，来我这陪我两天！~

~考的咋样啊，我那大孙子刚上高一，静操心。~老五一副羡慕的深情看着孙女。

~考的还可以，能上重点！~女孩搂着爷爷胳膊，露出两个酒窝。

~这孩子学习行，这点不操心！~老陆抱着孙女肩膀疼爱地看了看。

老五试着轻松起来：~这么漂亮，没处个对象啥的，追你的小男生是不是得排到俄罗斯啊，哈哈！~

~嘿嘿嘿，我，不处对象！~孙女俏皮地说。

~哼，就会说，前天送你回家那男孩谁呀，我都不惜说你，别不知道咋回事！~老陆打趣道！

~那也没有，就不是，嘿嘿嘿！~女孩靠着爷爷撒着娇。

酒过三巡，老陆问老五：~心脏血压咋样？敢不敢去泡冰山泉？~

~啥事冰山泉？~

~这大夏天的不能泡温泉，咱们这有个特色，山泉矿泉永流水，夏天喝完酒去泡冰爽消暑，那矿泉水还保健呢，鞭炮边喝都行，心脏血压不好不行，那玩意毕竟凉啊！~

~行啊，我这身体，走！~

孙女和她们一起来，冰泉男女可以混浴，孙女下水的那一刻，老五彻底呆住了，翠嫩的年龄，冰雪的肌肤，完美的脸庞和令人脸红的身材，这是四十年前的感觉，这感觉他老婆都没有给过他，他也以为自己永远告别了这种感觉，一时间他忘了水的凉，忘了酒的热，忘了已经老去的岁月，那洁白的圆润的部分，沾满滑动的水珠，仿佛早上落满露水的苹果，让人是指唇动口舌难宁！

老五心跳着，身飘着，咽了口唾沫，孙女又走到老陆身边，老陆撩着水：~嘶后，咋样，凉不凉！哈哈，这血压一下就上来！~

~嗯，行，还行，挺好喝的！~老五竟然尝了一口。

孙女在一旁笑的不行，~哈哈，诶呀老五啊，你真喝啊！哈哈，回家我给你买两瓶，那边就有卖的，哈哈！~

老五在这呆了三天，每天就盼着看老陆的孙女，偶尔孙女还扶一下他，让他心旷神怡目不转睛。

他多想重返十七岁岁，将她抱在怀里，深深地亲吻！

不舍地回了家，回来的路程很让人焦躁，任何风景都不能让他有意欣赏，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平淡和苍白，如此的无聊和乏味！如此的令人没有耐心！

他在想，下个寒假，下个暑假，再下个寒假……

回到家老婆问他遇到什么事了，这么不开心，他也没心思和她说话，就是自己关在屋子里怪怪的，让老婆很不解，她以为这次出去是没面子了，所以嘴角笑笑，不理会了！

老五躺在床上，想着老陆的孙女，想着自己这几十年的生活，想着自己曾经的年青，悠悠的长叹伴随着远去的茶香，也伴随着老去的岁月若隐若现渐去渐无！

六十岁的他那可已经干瘪的心竟然又躁动起来，从没说出口的爱字，竟然重新发生在六十岁的年纪，他怎么就这么老了？这么老，怎么会爱上了那个少女？

这都不正常，不是好兆头！

~我是不是该死了？~老五在梦中被孙女打了一嘴巴，醒来后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