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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局迷障

永生药

飞儿的这一击,几乎就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管它这骷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先挣脱出来才是王道。说实话,被它掐着脖子的那种窒息感还不算致命,飞儿小时候就被老爸训练过长时间闭气的本事,所以这点窒息的感觉他还算能忍受。

现在最要命的反而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那是一种呕吐物跟馊水混合而成的味道,什么腐臭、血腥甚至大便,肯定都比她现在身上这味道好闻得多,飞儿差点就要被她给呛晕过去。

飞儿一拳击出,“咔”地一声清脆,飞儿感觉到自己的拳头打断了张娴骷髅的两根肋骨,击在了一团黏糊糊的内脏之上,如果飞儿没有猜测错误,那应该是她的肺,张娴骷髅的内脏全都往下偏移了两手掌的位置,而这肺部现在就是挂在了接近腰的位置,由一条像气管一样的肉带牵连到骷髅的头部,勉强挂着不至于跟骷髅分离开。

这张娴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具会动的骷髅,所幸的是,她还能够感觉到疼痛,断了两根肋骨之后又被击中了肺部,她吃痛着低吼一声,放开了掐住飞儿脖子的一双巨爪,一边吼着一边用手支起身子就想逃跑。因为两根肋骨断裂,原本在胸腔里面的一团不知名的内脏也就从断口处漏了出来,导致这张娴骷髅的身子在一时间失去了平衡,刚要站起就是往另一侧倒了下去。

飞儿见这张娴骷髅松开了按住他的巨爪,立马蹬地跃起,先远离这恶心的大骷髅再作打算,谁知道他身势刚退,手从张娴骷髅的断骨处拔出来就感觉到手臂一阵灼痛,就像是被人用刀子从手臂关节处插入然后往下撕扯,一直切到手腕才把刀子给拔出来。

低头一看,飞儿的整只右手就是血淋淋的可怖,根本分不清他手上的这些,到底是自己流的血还是从那张娴骷髅内脏上流出来的血。

飞儿只感觉自己这手臂是要废掉,除了疼痛就是有种麻刺的感觉,感觉到血从伤口处拼命往外流,还感觉到有一种细小的东西拼命往伤口里面钻,是又疼又痒,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哪他妈还有时间管这伤口,怎么说都得先摆平这骷髅才有话说,于是他只好强忍着疼痛退到窗旁的角落,先撕下一截窗帘捂住伤口,静看着张娴骷髅的动势,寻找再一次下手的机会。

闵天举着铁棍站在门旁,看飞儿已经脱困而且受了伤,他举起铁棍就往那张娴骷髅冲过去。

“闵天,住手!”飞儿还没喊出一半,闵天手上的铁棍子就是重重地打在了张娴骷髅的头盖骨上,“砰”地一声巨响,张娴骷髅的头盖骨被敲裂了一角,伴随而来的就是她再一次的怒吼。闵天一击得手之后胆子就更大了,再次举起铁棍,朝准张娴骷髅的颈椎骨就要砸下去,这一下他要是得手,这张娴骷髅的脖子大概就会被他给敲断,他这就是要把张娴骷髅的骷髅头给砸下来的节奏啊,飞儿心叫一声“不好!”。

原本因为失去平衡而倒下的张娴骷髅,如今已经重新找到了身体的重心点,眼看她抬起一脚,单手支地,身体不断发出那种骨头摩擦的“咯哒”声。飞儿灵机一动,也不管那么多了,将手上那半截窗帘用力一甩就往那张娴骷髅的骷髅头甩过去,然后一边大喊着“闵天快躲开”一边就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迈步而去。

飞儿还没靠近到张娴骷髅和闵天的身边,就看到张娴骷髅不支地的那只巨爪横扫而来,先是将闵天手上的铁棍扫开,然后用力一掌硬生生地打在了闵天的身上,闵天的整个人就被一股极强的力给抛了出来,重重地撞在了飞儿身上,他们二人就一同往旁边的一个大柜子撞了过去,原本就被打得破烂的柜子直接就碎了,破烂木头和玻璃渣渣几乎要把他们给掩埋。

而当他们从一地破烂渣渣中爬起来的时候,那有着两米身高的张娴骷髅就已经破窗而逃了。飞儿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用力一锤地,借力从地上一跃而起就追出露台,往楼下看去,那是屋后一条极少人出入的石板小巷,张娴骷髅早已不见踪影,只在会客厅露台的护栏上留下了一滩红红绿绿的粘性液体,还有就是一个凌乱不堪的会客厅。

闵天好不容易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木柜架子,抖掉碎了一身的玻璃碎屑,跟着飞儿来到露台,他的情况是比飞儿好得多,只是衣服被刮破了,他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也就是鬼,身体也不再是血肉之躯,所以不会流血更不会受伤,至于他是怎样幻化成一个有实体的人类模样,那就是一段题外之话了。

至于飞儿,他一手按着手臂上的伤,一脸的不忿,冷声哼道:“算了,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吧。”说完,他就是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会客厅。他的情况看起来就很不好,手上被划出来一道长而深的口子还在淌血先不说,全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也数不清,脖子还淤青了一块,总之就是一身的狼狈。

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插到飞儿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才算被清理干净,他裸着身子闷不吭声地趴在床上,手里拿着那个神秘男子的照片看着发呆,刚才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在脑子里回放,他的心是从未有过的紊乱和烦躁,一丝一丝的谜团就像是绕成了茧将他束缚,而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张娴就什么都没说吗?让我们找人,总得有个名字有个身份吧?只有这么一张照片,还不是正脸,真把我们当神仙了。我说啊,你那任大哥是怎么了,最近介绍来的生意不是找猫狗就是寻人,我们这又不是那什么三流侦探社。还有还有,聊得好好的,她为什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就像疯了一样。”闵天坐在飞儿床边,一边给飞儿处理伤口一边就忍不住地唠叨。

“她什么都没说。”飞儿这话说得很随意,语气之中满是他内心的不甘,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爷爷和自己的老爸都是混异联社这一行的,说不上是风生水起,但也是见过不少人,经历过不少事情,却偏偏只有自己遇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搞得如此狼狈。这事情要说出去,别人信不信倒是后话,自己的脸面就先挂不住了。

闵天将止血的药粉洒在飞儿手臂上,但那血还是流得很凶,他继续说道:“飞儿哥,这生意要不就这样算了,我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差事。那张娴整个人都怪怪的,你说她像是妖怪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不过不对呀,她来之前我就查过她了,应该是个人才对,怎么就……货不对板呢?”

飞儿侧头看了看闵天,问:“人?你确定?”

“人!”闵天用力地点了点头,“职业好像是一个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嗯!有钱人呢。”

“你还知道她多少事情,说来听听。”

“她是八五年出生的,今年……二十九。资料说她五年前结的婚,有一个儿子,她老公好像是个司机,给什么大老板开车的那种。不过……”闵天说着说着,眉头皱了一下就没再说下去。

“不过什么?”

“不过,她三年前离婚了,什么原因资料上面没写。”

“她儿子呢?”

“鬼知道噢,可能跟她老公了呗。飞儿哥,你又不是没去过那地方,查个档案还要左申请右申请,我说这异联社的规矩也太多了,就那点老掉牙的资料,至于嘛。”

飞儿回头看了看手上的照片,照片里的这个神秘男子真的会是张娴的亲生儿子吗?按她结婚的时间推算,她跟她老公所生的那个儿子也就只有三四岁左右,怎么说也不可能是照片里的这一个,难道说她有过两个男人?因为婚姻失败让她失去了小儿子,所以现在想找回这个大儿子吗?

“闵天,她资料上有提到过她有个大儿子吗?”

“大儿子?”闵天看了看飞儿手上的照片,马上就懂飞儿的意思了,他笑说:“这怎么可能是她儿子啊?她是骗你的吧,说是她弟弟还能信,她儿子,哈,难道她未成年就生孩子了?也不是说不可以,但这种事情肯定会影响她的在学成绩吧。飞儿哥,我跟你说啊,这张娴以前可是个品学兼优的高材生,刚毕业就被研究机构高薪聘请,还是用抢的,所以啊,也不用我多说了吧,她肯定是骗你的。”

飞儿叹了口气,所有的可能性都没有一个可以连在一起的说法,零散的信息充满疑点,张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一具发狂的骷髅?照片里这穿着黑衣带着帽兜的神秘男子又会是谁?种种谜题凝聚成一个密封的牢笼,是要让人喘不过气。

闵天的这种推测飞儿无法反驳,就连他自己也早有感觉这个张娴有问题,她的话自然不能尽信。只不过这从头到尾她都没说几句话,能成为线索的简直没有,只给了一张看不见正脸的照片就说要寻人,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两人聊了半会,飞儿的懒性子就冒头了,把照片往旁边一甩,短声轻叹说道:“算了,不管了。闵天,你替我向异联社那边报个备,那张支票也给他们送过去,这案子谁爱管谁管,我是管不上了。”说完,他就闭上了双眼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大少爷模样。

闵天从口袋里摸出来那张三千万的支票,眼神闪烁看似有些舍不得,毕竟这司徒老宅已经是穷到要砸锅卖铁的地步了,突然来了一件酬金如此可观的案子,说不管就不管的,这简直就是将这三千万直接撒在大马路上糟蹋,看着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飞儿哥,这……要不……再考虑一下,这支票我也收了,这案子我们也算是接了吧,现在放出去说我们办不了的话,那些半吊生肯定要说你的坏话。再说,她又没有给我们限定时间一定要找到人,大不了瞎编个无名死尸给她结案,这钱我们还是能赚下来的。”闵天的鬼点子就是多,有些偏门不正经,可他这主意却是能够解决现在家里的危机。

老祖先留下来的司徒老宅已经是飞儿最后一样可以变卖的物业了,在飞儿的记忆里除了爷爷和老爸,这司徒家就再没其他亲人了,至于老妈,据说在生下自己的时候就过世了,老妈那边的亲戚更是从来都没有露过面,现在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他是败家他也认了,但总不能把这唯一一处能够遮风挡雨的窝也败掉吧。

“嗯。”飞儿明白闵天的顾忌,只好无奈点头,意思就是让闵天自己拿主意。

“飞儿哥,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找任大哥过来看看你的伤?”

“不用了,你去帮我拿包烟。”飞儿的脸色开始有些苍白,大概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整天就知道抽烟,你知道你这烟有多贵啊。”

“顺便把我手机也拿来。”飞儿习惯性地无视闵天的唠叨。

说来,飞儿跟闵天是高中到大学的同校同学,曾经是室友,上下铺的关系,毕业以后飞儿跟着他老爸打下手,闵天却因为一次交通意外去世了,客死异乡的闵天死活不肯投胎成了孤魂野鬼,得知飞儿的身份之后就死皮赖脸地住进了司徒老宅,而今,他就成了飞儿的助理兼管家,这司徒老宅里的大小事务大多都由他来打理,被飞儿呼来喝去也是常有的事,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闵天把烟跟手机往飞儿扔过来,一屁股坐到床上就说道:“飞儿哥,那现在怎么打算?”

按平日的习惯,飞儿从烟盒里摸了跟烟叼在嘴里,深呼吸了一口。飞儿的灵气可以燃火,所以他从来都不用借助打火机之类的点燃工具,他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驱使灵气点燃自身五米以内的东西,也可以将灵气作为媒介在空中燃起火球,也就是俗称的鬼火。

虽说他在人类社会长大,接受人类的高等教育,可他自知自己跟人类是有着很大的差别,他也知道,人类对他们这族群有一个听起来不大友善的称呼,叫做“妖怪”。

人类把跟自己有差异又无法理解的事物称为“妖怪”,飞儿自己是不抗拒这种叫法,在千万年的演变和进化之中,“妖怪”也已经成为他们这一个族群的代名词,在这人类社会之中,也绝对不只有飞儿这一个妖怪的存在。

他们接受了人类社会进步带来的好处,幻化成人类的模样享受人类智慧所创造的这一切,完全融入甚至跟人类融合,时至今日,唯一能够区别人类和妖怪的标识就是灵气,灵气越是旺盛,妖族血统就越是纯正。

飞儿一边叼着烟,一边拨弄着手机,嘴里还一边说道:“有困难,当然是找警察了。”

闵天一听就有意见了,脸色一沉,说道:“警察?你说找赤小哥?那小怪物?飞儿哥,不是我说你呀,他那人无聊无趣无法沟通,你找他干嘛呢,说不定人家都不想理你。”说着,他就看到飞儿皱了皱眉头。

飞儿咬着烟瘪嘴说道:“这小哥,还没开机,都找他好几天了。”说完他又深呼吸了一口,他这才发现嘴里是淡而无味,他“咦?”地一声,把烟拿下来一看,心中顿生一种怪异而空洞的感觉,他已经吸了好几口的这根烟居然一直都没有被点燃,难怪没有味道,原来是一直在干抽。

闵天问道:“怎么了?”

飞儿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血还是把外面的几层纱布给染得通红,飞儿自己也感觉到,手臂上的伤口有些异样,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伤口钻进了自己的身体,而且正在啃食自己的灵气。

身体的虚弱感让飞儿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问题,自己的身体是出了什么状况吗?难道是那张娴骷髅的身上有着什么毒物?而如今,自己已经被这毒物给感染了?

“飞儿哥?我还是找任大哥给你看看伤吧。”看飞儿在发呆,闵天轻轻地拍了他一下。

“我没事,只是突然不想抽烟而已,你帮我下去拿瓶可乐吧。”说着,飞儿将那根烟收回到烟盒里,趴在床上继续拨弄着他的手机,看着仍旧坐在旁边一脸担忧的闵天,飞儿总算是收起了他的大少爷的脾性,“好了好了,你帮我给任大哥打个电话,就说我晚一点到他诊所去,这该可以了吧?”

“我就跟他说你受伤了,让他过来吧。”闵天这才起身离去,飞儿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翻了好一阵子,又拨通了其中的一个手机号码,对方是警局里的一个师姐,跟飞儿不算很熟,也就是聚餐的时候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算是彼此认识的关系。

片刻之后,电话就接通了,这位热情的师姐是一点也不客气:“哈喽,飞大师,这么好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有什么要帮忙的,别客气,尽管开口。”飞儿之所以被人称为飞大师,那是因为在四年前飞儿还跟着老爸当助手那会,以异联社的身份跟警局有过合作关系,在普通人类的眼里,在他们这一条道上混的,不是大师就是大仙,再不然就是天师了,所以他们也就管飞儿叫做飞大师,多少有点崇拜的意思。

飞儿笑道:“什么大师,叫我飞儿就好了。师姐今天是休假吗?”

“怎么?想约我逛街吃饭,还是看电影,有飞大师你这样的帅哥,我肯定会赴约喔。”

“我就跟你打听个事,吃饭不是问题,逛街看电影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师姐你家男朋友是刑警,我这小市民可惹不起啊。”

“哈哈哈,说来听听,是什么事情啊?”

“林岚栩还是跟师姐你一个组吗?我有事想要找他,可这几天他手机都关机。”

“噢~你说小林哥啊,他被隔壁组的师姐借走了呀。好像说在查一个贩卖人口、逼迫卖淫的案子,大概是被他们拉去‘放蛇’了吧,所以没带电话。”

“什么?”飞儿愣了一下。

‘放蛇’是本地黑白道上的方言,大概就是给敌人放卧底的意思,据说这词源自于古时的捕蛇猎户,他们在捕蛇的时候都会在蛇洞附近放下一条经过自己驯养的蛇,就是所谓的诱饵,诱使其他的蛇出现,再一网打尽,沿用至今‘放蛇’这个词就演变成为一种策略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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