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叹了口气,神色忧郁的看着窗台发呆,思绪早已飘向许久以前。
一年前
张雯还未来得及接受父亲的死亡带给她的悲痛,不久后,母亲选择自杀,离她而去。
那时的张雯,真是绝望极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日
漫天飞舞的大雪,张雯只是觉得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张雯独坐在父亲的灵柩前,再热的炉火都温暖不了张雯此刻的内心。以前,张怀德还在时,冬天,他总会将一家人聚在一起,大家围坐在火炉边,张怀德讲着一个个军营中有趣的故事,常常逗得张雯合不拢嘴。
那一幕幕,一帧帧,都历历在目。
如今,却物是人非。同样的冬日,同样的火炉,却等不到同样的人儿。
当张雯跪的腿发麻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万能人物“来人啊,夫人上吊了
张雯如梦初醒,连忙起身,哪曾想,自己一站起来,双腿发软,便倒在了地上。
张雯拖着沉重的身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了,母亲的屋子。
只见,屋中暗沉沉的,火炉也未点,让人冷的心慌。张雯的母亲胡氏,平日里喜爱研究医药。在房中,常常摆着自己种的小花小草,让整个房间充满生机。
而此时,那些花花草草都蔫儿了,房间中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蛊惑人心的气味让人有些不受控制。
不过,此时,张雯的注意力全在母亲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张雯走上前,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的贴身丫鬟,丝丝,正抱着母亲哭泣,喊着
万能人物“夫人...夫人...”,
而母亲此刻,紧闭着双眼,好似睡得深沉,不许任何人打扰。
张雯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了母亲跟前。
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冰冷的泥地让张雯感到刺骨的疼,颤抖的手指往母亲的鼻尖探去,张雯没有感受到一点儿气息。
瞬间,张雯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前去,抱住母亲,失声痛哭
张雯“娘,您怎么就那么傻!”
张雯“娘,您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呢!”
张雯“您太狠心了!”
这一声声的叫喊,重重的打在每个人的心里,府中上下,一片沉默。
张雯怨恨老天不公,原本幸福,温馨的一家,如今,只剩下她一人,苦苦支撑。
张雯哭了好久好久,到最后,泪流干了,声音哑了,心也死了。
倏然,张雯空洞的眼神中冒出一丝亮光,她突然起身,撕心裂肺的喊了声,
张雯“爹,娘,女儿来陪您了!”
语气中透露着决绝,张雯向桌角撞去。
丝丝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但张雯的头还没碰到桌角,便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拉住了,张雯转过头,两张陌生的面孔映在眼前。
一人身着黑色外袍,手中拿着佩剑;一人面色和善的看着张雯,痛心疾首的说
万能人物“雯儿啊,你怎么这么傻,现在你万万是不能有事的,要不然,你爹,娘,在天之灵,是不会安息的。”
这两人就是张剑,张政。
张政尽力的塑造一个慈爱的长辈形象。
只是那副虚伪的面貌,也就是不谙人事的张雯才会相信吧!
一旁的丝丝见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总是觉得这两个人很是虚伪,但又没什么理由。
张雯傻了眼
张雯“你们是谁?”
张政“我家老爷是内阁大学士,与您的父亲是表兄弟,听到令尊故去的消息,急忙从京城赶来。”
张政自以为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殊不知此时要是有一个明眼人在一旁,便一定能戳穿他面具下那张虚伪的面容。
丝丝跟了自家夫人那么久,也没听说过,自家老爷什么时候有个那么亲近的表兄弟了,还是从京城来的,丝丝不禁疑惑起来,但她知道这里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
张政“雯儿,我是来帮你的。”
张政用亲昵的语气说着。
而一旁的丝丝,早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什么大学士,也太恶心了吧!雯儿,岂是他能叫的!那是只有我家老爷还有夫人才能叫的。
丝丝对于张政来说,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掀不起大风大浪,即使此时他看到了丝丝眸中的厌恶,他也是置之不理,尽力维持自己在张雯心中的长辈形象。
对于此时的张雯来说,张政的出现,就像沙漠中一个即将渴死的人,得到了一滴水。张雯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攥住张政的衣袖。
张雯“张伯伯,您真的能帮我?”
张政“是,我就是来帮你的。”
张雯“我..我要报仇,替我爹爹报仇。
张雯的神色变得恍惚,随后又变得异常坚定。
张政“好,我帮你。”
可此时,张政的心中想的是,张怀德的女儿还真是个傻子,随便说了几句就那么相信我。
这条鱼儿上钩了,好戏可以开始筹备了。
张政露出了得逞的笑,只是,下一秒,便不复存在。
张雯心中只想着如何为爹娘报仇,无心关注张政此时的神情。
可丝丝看到了,丝丝很是疑惑,为什么张政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为什么张政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直到她离开张府时,都没想清楚。当然,就算她想清楚了全部,她也改变不了张雯的决定。
随后,张政替张雯安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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