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听我说完——

肖战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眸色晦暗：

肖战.是吗？

郭源没跟你开玩笑。

郭源听出他口气里的不怀好意，有点儿着急：

郭源哎战哥，五年了，想想当初你纠结，得到一丁点儿好处没有？光烟瘾戒就戒了好几个月，真的，没必要啊，天涯何处无芳草！

肖战.行了回头帮你拿快递。

肖战微有不耐：

肖战.挂了。

郭源你他妈听我说完——

电话挂断。

　　肖战吐出一口气，转身回门。

　　周夏衣已经录完了口供，很听话的坐在原处等他，那警察看她乖巧还给她冲了杯立顿奶茶，她也不挑，喝速溶饮料喝的不亦乐乎。

　　肖战望着她，感觉时光逆转。

“学长，学长？”

　　一个坚硬的钢笔帽儿砸过来，“啪嗒”一声正中他的鼻梁，他睁开眼，满目都是礼堂穹顶之下暖黄色的光影，乌压压的人头，统一形制的校服，他却一下就看到了那个大眼萌的少女，干完坏事的手心里还攥着一支没帽儿的钢笔，因为紧张频繁的摩挲着，蓝黑色的墨水在她的虎口处晕开。

　　耳畔是震耳欲聋的掌声。

手机铃声猝然响起，打断了肖战的思绪。

　　周夏衣也吓一跳，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纸杯顿在小茶几上，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她望着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按了接通，慢慢的把手机举到了耳畔：

周夏衣（苏夏衣）喂？

周夏衣（苏夏衣）妈妈。

电话那头是一个清冷威严的女声。

　　“夏衣，你在哪儿？”

周夏衣（苏夏衣）我……我在……

周夏衣张口结舌。

“我看过你的课表，这个点你应该在上马原课。”对面的女人不疾不徐的说：“你是不是不在学校？”

周夏衣（苏夏衣）我……

“你翘课了吗？”

周夏衣（苏夏衣）我……

周夏衣急道：

周夏衣（苏夏衣）我在学校！我没翘课！

“那你怎么接的电话？”

　　周夏衣脸色倏地苍白。

　　“你是不是又去找你那个画画的狐朋狗友了？”

女人的声音骤然转厉：“周夏衣，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枉我还觉得你知书达理，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好的没学阳奉阴违倒是学的快，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夏衣（苏夏衣）我……我没有！

面对母亲连珠炮似的质问，周夏衣越慌越不知道怎么接话，母亲也没有给她思考和辩白的机会，冷笑道：“你在我面前还想撒谎？从小到大你撒谎成功过几次你自己算算！周夏衣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生的，你肚子里有多少弯弯绕绕我全都知道！”

周夏衣瞬间红了眼眶，她低下头，强忍着泪意，攥着衣服的手微微发抖。

　　这时，有人劈手夺下了她的手机。

周夏衣（苏夏衣）？！

周夏衣猛地抬起头。

　　肖战目不转睛的回望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慢慢的将手机举到耳边。

女人尚在喋喋不休：“周夏衣，你也不想想妈妈花费了多少工夫才让你过上今天这样的日子，你知不知道妈妈心里的苦？你知不知道自己肩头背负了多少责任？逃学翘课，你还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