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触摸不到的爱

……

玛尔塔端着早饭来到杰克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杰克，吃早饭了。”杰克微微睁开眼，下床走向门那边，“谢谢。”

“你……可以给我一把刀吗？我想削个苹果，给他”杰克轻笑，可这也是瞒不了玛尔塔的双眼的。

“是给……裘克的，对吧？”

“嗯，麻烦你了。”

玛尔塔将早饭端进去，放在桌上，“你等一下。”随后走出房间，来到大厅拿起一把水果刀和苹果。再次走回房间那边，“呐，别像以前那样了，好嘛？”

“……好的”杰克转身走进房间，关上了门，坐在那里慢慢的削着苹果。窗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场面即安静，又感觉他变了，从前那个不会化妆的少年，现在变得如此成熟。像极了那个人。他的身旁依旧放着一个小丑面具。

……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约瑟夫和玛尔塔坐在大厅，玛尔塔面对这个问题，犹豫着，“还是不了吧，虽然瞒不了一世，但……还是先别说的好。”

“好吧，裘辞杰北可是他和裘克的命。”

“还是瞒着先吧，他已经失去了裘克，够绝望了。”

“何止是失去了裘克，现在的他越来越不像从前，迷失了自己，成为了新的裘克。”

……

“傅雪，能带我去军部那边吗？”傅棠很是坚定，像穆北寒那样的军人，不可能让他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哥哥，你要去哪里干什么？”

“找资料。”她推着傅棠走出去，上了车以后，傅棠的视角都没有从窗边离开。他趴在窗边，是……他吗？

很快他们到了军部，傅棠让傅雪在车上待着，自己进去，他用手推着两边的轮子。里面有好几双眼睛都看着他，傅棠却十分淡定的走进了穆北寒的办公室。

“诶！先生，那个是A-202MBH教官的办公室。”

“我是他的男朋友！你没有权利阻止我进去，这位小姐。”

全场的人都愣住了，傅棠不急不慢的走进去，来到穆北寒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他和穆北寒两年前高三的照片，笑了笑，“没想到啊，你居然还留着这张黑历史，混蛋穆北寒。”他打开抽屉翻找着，却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在里面待了一会儿，离开了那里。

“哎呀，这，这不是傅家大少爷吗？您怎么会来到这里。”一个中年男人向傅棠走来，“你是……”男人笑了笑，“咱们之前见过，您忘了吗？”傅棠笑了笑，“抱歉，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走了没多久，韩言就来到穆北寒的办公室门前，“果然是你”韩言猛地转头，看着身旁的傅棠，有些意外，“傅…傅棠？！怎么了。”

“穆北寒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他将声线压的低沉。韩言站在那里看着他，“这个你不应该知道。”傅棠皱着眉，“是不是你。”

“……是”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传到了众人的耳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他对着韩言大哄，泪水模糊了视角，沉默着。没有一点声音，众人都看着他们俩。韩言低着头，像他鞠躬，“对不起。”

“这句话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有什么用，你TM真是个混蛋！为什么要杀了穆北寒，你现在看见他死了看着我每天看着他的照片很开心是吧？”

“那一天我听见那个人打电话给我，你知道我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吗？我特别担心他出事，当我听见这个消息，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

“我最想守护的他，现在被你！害死了！混蛋！”傅棠对着他哄着，泪水也不断的往下流。他不知道，穆北寒对于傅棠来说，已经是超过了好朋友这个境界了。他像是来救傅棠的。却被自己打破了。

“对不起……对不起”傅棠大力的推着轮椅出去，由于没注意到前面的楼梯，猛地摔了下去。“哥哥！”傅雪见状连忙下车跑过去扶他起来。“谢谢。”

“不用这样，你是我哥哥。”她推着傅棠离开那里。其实傅雪早就看见也听到他和韩言的那件事了。只是在这装傻，当做不知道罢了。

……

杰克削到一半，一个不注意将手指弄伤了，少许的血粘到了刀上，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他慢慢悠悠的将手指含在嘴里，却又咬着，血不断的流到嘴里，直到从嘴角流出，嘴里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他含了一会儿。才将手指拿出，忍着血腥味把血咽了下去。

随后用手擦干嘴角的血擦在嘴唇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裘克……你真的好狠心。”他放下苹果，扑到床上，昏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感到有一个人在抚摸自己的脸，抓住了那只手，睁开看着。“裘，裘克！？是你吗裘克，真的是你吗！？”杰克逐渐露出笑容，裘克笑着看他，靠的很近，俩人的额头贴在一起，“伪绅士，你TM真傻，这样子折磨自己，真的好吗？”杰克没有回答，伸手将裘克的头摁下来，他俩亲在了一起，裘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裘克……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我也是呢，伪绅士”

“疯子小丑”

“破绅士”

他俩都笑了，裘克揉着他的那头细发，“答应我，不要再这样了好嘛？”

“你去哪了。”杰克看着他，“你先答应我”

“不，除非你别离开我，我爱你，真的，我真的好爱你，之前那些都是我骗你的。”

“对不起，我该走了，再见”裘克对他笑了笑，松开了手。

“裘克，裘克，裘克！别！裘克！！！别离开我，裘克，我求求你了，别离开我了，留在我身边好嘛，别走，别……别走，别离开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可这又有什么用，裘克还是离开了，离开了杰克的身边。杰克猛地醒来。

“裘克，别离开我！”他坐起身，身边毫无一人，“原来……这还是一个梦，噗，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什么我爱你，骗人！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离开我了。你骗人。混蛋，你骗我。”杰克大声狂笑，却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