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

不待洛辰回话，却被屋内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

卿意.“阿弄？”

随着那道清丽的女声落下，便见一抹曼妙身姿的女子款步走来。

微风温和袭来，卷起了少女的三千青丝，仿若画中仙一般，美艳不可方物。

而她原本是被帝君叮嘱着待在床榻上……

咳咳，总之就是被帝君霸道的压在榻上，还未等她从脸红心跳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帝君便已然离了榻。

之后，便是听到了屋外的争执打斗声，她才匆忙穿好衣物下了床。

只是没想到，她甫一开门，便是瞧见少阳正在与另一个男子商量着什么紧急事情，而清弄在一旁则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

……

清弄.“卿意。”

听闻那熟悉的嗓音，不知怎的，她竟暗自松了口气，脸颊两处的酒窝深陷，笑着朝她招招手，示意自己没事。

卿意亦回以一笑，璇即疑惑地望向那人，那个从未曾谋面却又异常熟悉的人。

卿意.“少阳，这位是？”

洛辰.“……！”

未待帝君开口，便见那少年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冷冽的薄唇轻轻嗫嚅着，话语极其的小声。

洛辰.“母、母亲……”

幼时的记忆，竟在见到那个传言中的天界舆论的女主时，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一时间竟好似失了声音一般，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儿来，只愣愣的看向东华帝君。

洛辰.“父君…这……”

望着此刻无比震惊的洛辰，帝君的反应却是截然相反，似在意料之中，低低地笑了声，仿若天山之上的寒冰初初融化般温柔致极，望着少女的眼眸似染了夜空中的千万星子熠熠生辉璀璨绚丽满目含情。

东华帝君.“她是你的母亲。”

忽略帝君此刻的神情，薄唇出口的话云淡风轻，似本人一般看似漫不经心毫无波澜，却是令在场之人的内心掀起好一阵狂风骤浪。

洛辰.“什、什么……”

虽说洛辰在天界之时便从司命口中知晓父君在凡界成亲之事，可亲眼瞧见却是另一回事了。

他只觉鼻尖迅速掠过一丝酸楚，大脑清晰地浮现出曾经从帝君口里说出口的话儿，以及……幼时母亲说与他听的寥寥几句过往的誓言……

内心回放的往事渐渐吞噬了他的理智，幼时记忆中母亲的重影恍惚中与眼前站在父君身侧的少女重合，令他微微一愣，之后便是不由自主得脱口而出质问帝君。

洛辰.“父君，你告诉我，你娶她……”

洛辰.“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母亲？！”

洛辰向来沉稳得体，甚少有如今这般情绪失控的时候，于他而言，“母亲”虽已离去，却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生活而已。

从小到大，他亦如是。

所以当他得知父君另娶他人时，他便知，他与父君的约定早已作了废。

母亲于他而言，亦爱亦恨。

何谓爱，生他，育他，爱他也。

虽只有短短须臾数日，却给了他此生忘不掉的爱意。

何谓恨，弃他，离他而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