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快把水给我,我快要枯萎了。”陈华年见抢不过他急得快要哭了。魏婴见她泪汪汪的,赶紧拉着哄她:“年妹妹,你别哭啊,水壶我给你还不行吗!”
陈华年推开他,撇撇嘴:“我不要了。”然后不知道从那弄了一把伞,打开伞拉着魏婴蹲在地上。
魏婴见此哭笑不得,“年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啊。”
“嘘,小声一点,不要吵到我,蘑菇是要晒月亮的,我要吸收月之精华。”陈华年一本正经的告诉他。
“可这也没有月亮啊。”魏婴好笑的看着她憨憨的样子,没想到年妹妹醉酒后这么可爱啊。
“嗯?没有啊。”陈华年推开魏婴就往外跑。
魏婴倒在了地上,她又要干嘛呀,她不会真去找月亮了吧,反应过来去追她,看到她蹲在花圃里往身上扒拉土。赶紧去抱她,陈华年推开他,不满道:“你干嘛啊,白杨树离开土壤会死的。”
“啊?”魏婴愣了愣神,什么白杨树?伸出手想将她带离花圃。不小心踩着她的衣服,魏婴因为是蹲着,被她一推就直接倒在地上。
“哎呀,你踩到我叶子了。”陈华年将他推了一边大叫道。
惊叫声在夜晚有些突兀,尤其是夜深人静的云深不知处。
魏婴连忙捂住她的嘴,现在只想赶紧给她拉走,一会让人发现了就不好了。轻声哄道:“嘘,年妹妹,别喊,咱不闹了,去睡觉好不好。”
陈华年迷茫的点了点头,魏婴赶紧给她抱到屋里。
陈华年呆呆看着他,声音糯糯的:“我渴了。”
魏婴无奈拿着刚刚放到一边的茶壶给她倒了杯水,将杯子递给她,“喝吧。”
陈华年捧着杯子乖乖喝完水就开始哭,“呜呜呜…”
“年妹妹,姑奶奶,你怎么又哭了。”魏婴抱着哄她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哭,呜呜呜………”又是鼻涕又是泪的糊了魏婴一身。
魏婴困的眼睛都挣不开了,早知道就听他们的话,不让你喝了,怪不得怀桑不让你喝,原来他知道你醉酒这么折腾啊。我还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华年哭了一会,拉过魏婴的衣衫将脸擦了擦,推开魏婴就往床那走去,看到床上的人傻笑道:“嘿嘿嘿,大熊。”不小心瞥见蓝湛头上抹额:“这是什么?”将其摘掉,绑到自己和蓝湛的手上,还打了个蝴蝶结,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称赞道:“嘿嘿嘿,真好看。”然后抱着“大熊”(蓝湛)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魏婴困的不行,被折腾的累死,也懒得动了,索性趴在桌子睡着了。
竹林小道,陈华年扶着背朝冷泉走去,她快疼了,嘟囔道:“嘶,蓝老头下手可真狠啊。”
回想到刚刚发生的事,陈华年只觉得脸上发烫。
今天早上她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抱着蓝湛,手上还系着蓝湛的抹额,吓得她从床上掉下来,蓝湛被她的举动带了下来重重压倒她身上,陈华年感到重物砸在她身上,砸的他眼冒金星的,她咬牙忍住痛呼声,把身上的人推开,环视一周发现这不是她的房间,看到魏婴趴在桌子。她才想起昨天喝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发现手上还缠着蓝湛的抹额,赶紧去解开,发现越解越乱,感觉头上有一束目光看着她,她望过去就看到蓝湛脸上不明的红晕。
“那…那个,蓝湛,我可以解释的。”陈华年红着脸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他。
“……”蓝湛没有说话,只见他脸更红了。
陈华年见他没说话,低头继续解着手上的抹额,见已经成了死结,抬起头看向蓝湛,结结巴巴道:“要不,剪…剪了吧。”
只见蓝湛手一挥,抹额就解开了。
陈华年愣了愣,还没看清他怎么了弄的这就解开了!
蓝湛感觉头被撞得痛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有个小姑娘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看到自己的抹额在他俩手上绑着,瞬间脸就红了,只见她红着脸抬头不知说了什么,又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又抬起头说要把抹额剪了,他看到手上绑的乱七八糟的抹额,嘴角抽了抽,随手施法将抹额解开,蓝家的抹额都有灵力的,从小佩戴就认了主,他只要施加灵力,抹额便会很听话的回到他手上,看到她呆愣的表情,他有点想笑。
“既是你解开的,那你还要给我系上。”蓝湛低头轻笑,将抹额递给陈华年。
陈华年被他的笑晃了心神,当她把抹额拿到手里后才反应过来,他刚说什么?让我给他系上抹额。
蓝湛背过人迟迟等不到后面人的动静,便扭过头来看到她还在发呆,伸手握住她拿着抹额的手,嘴角噙着笑:“阿年,帮我系上。”
陈华年赶紧起身给他系上,“系好了。”
蓝湛转过身来,陈华年发现额前的抹额有些系歪了,她有点强迫症,踮起脚尖给他整理好,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感觉心跳的很快,看到蓝湛不明的神色,她赶紧后退一步,抓紧了衣袖紧张道:“那个,有些歪了。”
“嗯。”蓝湛觉得有些失态了,轻咳了两声。
“砰砰砰”
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陈华年的胡思乱想,她惊恐的望向门外,外面的急促拍门声再次提醒她玩完了!!!
之后她们五人被刚回来的蓝启仁请了过去,因为她是女子,挨了一百个戒尺,罚抄家规三百遍。
蓝湛和魏婴就比较惨了,挨了三百个板子,江澄和聂怀桑还好只挨了五十多个。
陈华年来到冷泉,她觉得泉水有些凉,只将外衫和鞋袜脱掉放在一角,倚着一旁石壁不小心睡着了。
“蓝湛。”
“蓝湛。”
直到听到嘈杂声,美梦被打断,她皱了皱眉,喊道:“别吵。”
一阵静默,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冷泉,而非在住处,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蓝湛白花花的上身以及他惊愕的表情,魏婴因吃惊而张大嘴巴足以装下一颗鸡蛋了。
陈华年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到衣玦飞舞的声音,闻到熟悉的檀香味向她靠近。
蓝湛快速的将衣服穿好,顺手拿了一件外袍披到陈华年身上,起身抱着她,挡住魏婴的视线,冲身后喊道,“别过来,转过身去。”
“哦哦,好”魏婴赶紧转过去。
蓝湛抱着陈华年脸色涨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看向陈华年语气有些微怒:“怎么不设结界?”
“忘…忘记了。”陈华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蓝湛看到怀里湿漉漉的人,不自然的咳了一声:“那你…把衣服穿好。”说着起身站到岸边。
还没站稳就听到身后的人啊了一声。蓝湛赶紧转过去,发现陈华年不见了,蓝湛赶紧去水里找她。魏婴这时也转过身,发现不对劲,也进入了水中。刚踏入进去,就感觉脚下水流涌动,将他拉了下去。蓝湛见此赶紧拿起避尘去拉他,结果两人双双掉入泉中。
陈华年刚穿好衣服就掉了下去,里面是一个布满冰凌的寒洞,她冷的直打哆嗦。听见上面有东西掉了下来赶紧闪开,就看到蓝湛魏婴掉下来摔到地上,问道:“你们怎么也掉下来了?”
“还不是为了找你,摔死我了。”魏婴扶着腰哀嚎道。
蓝湛担心的看着陈华年:“你怎么样?”
陈华年摇了摇头:“无事。”
“这是什么鬼地方?”魏婴发现这里全是冰凌的寒洞,看向陈华年和蓝湛,两人摇了摇头。
“不知,小心提防。”蓝湛看了看现在所处的环境。
几人向内走去,看到内室有把古琴,魏婴作势上前查看。被古琴发出的一道光线击中,倒到不远处的水池中。
魏婴狼狈的从水里爬了出来,“刚刚那是什么?这里这么冷,为什么水不结冰?”
“弦杀术。”蓝湛感觉到刚刚熟悉的灵力波动。
“可它为什么不攻击你?”魏婴拧了拧身上的水。
“应该是它知晓我是蓝氏中人。”蓝湛回答他。
魏婴看到古琴旁边有好多带着抹额的小兔子,灵机一动:“蓝湛你抹额给我。”
“不可。”蓝湛拒绝他,“抹额乃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儿不可随意触碰。”
???
陈华年想起昨天她不仅碰了还系在了手上,她忘了这一茬,震惊的看向蓝湛怒道:“好啊,蓝湛你竟然想当我爹??”蓝湛听到她这话脸色十分阴沉。
“噗,哈哈哈…哈哈…”魏婴见她这样说,瞬间想到昨天陈华年醉酒后的事笑的直不起腰。
蓝湛见他笑成这样,脸色更黑了斥责道:“胡闹。”
陈华年一脸懵逼的看向两人,“不是吗?有这么好笑吗?”她说错了吗?蓝湛表情为什么这么臭,魏无羡为什么会笑成这样。
“没,没什么,先干正事。”魏婴憋笑道,正了正神色,冲蓝湛说道:“蓝湛,你快点,不然我过不去。”
蓝湛不理他,径直往前走。陈华年见蓝湛生气了,起身抱了只兔子给魏婴:“魏无羡,你要不先抱着它吧。”魏婴无奈接了过去。
蓝湛见陈华年没跟过来,唤她:“阿年。”
“走了,小白杨。”魏婴抱着兔子往前走。
什么小白杨?
陈华年不解,于是跟着他去找蓝湛。
来到古琴旁,魏婴刚想拿起查看,蓝湛拦住他,“不可,乃先祖之物。”随后坐到古琴旁弹奏。
魏婴收回手撇撇嘴,疑惑不解的看向陈华年:“他在干嘛?”
“问灵。”陈华年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袍。
蓝湛抬起头喃喃道:“是她。”
“杀仙山,毁阴铁。”
“薛重亥,交出阴铁。”
“………”
接着一阵阵混乱的喊声响起,陈华年听着这些声音感觉很熟悉,头疼不已,要倒下。蓝湛连忙扶着她,担心道:“你怎么样?”
“我头好痛,要炸了。”陈华年感觉头特别疼。
蓝湛施法稳住她的心神,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可还好。”
陈华年感觉疼痛感消失,看向蓝湛,摇了摇头,“没事了。”
蓝湛见她脸色好看了些才放心下来。
“好像是五大世家在清剿什么门派。”魏婴摸了摸下巴,思索道:“话说,阴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