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三）

朴灿烈母亲视角：

朴家有家训：凡朴氏妻者，需于祖陵跪佛三月，方为朴家子媳，且头胎若为女，则休之。

我嫁给了朴灿烈的父亲，去了朴家祖陵……

朴家祖陵在离帝都较远的杭城，朴家是百年前从杭城迁来帝都的门第。

老祖宗死前不舍故地，就一直把祖坟安在杭城。

我在那儿度过了三个月。

每日就是礼佛、洒扫、烧香、磕头……

我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要付出这么多。但我不后悔，我爱他，我愿意遵守他们家的规则……

给我送饭的阿姨很疼我，每日的餐食总是多放了些我爱吃的紫薯干。好在这些日子不怎么苦，我坚持了下来。

回到帝都不久，我便怀孕了……

可惜，是一个女儿……

我不能把她生下来，朴家有家训，我不想离开我挚爱的人。

护士说，由于月份比较大，胎儿已经初具雏形，打胎会很残忍……

我没出声，只听见他说：“不要紧。”

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心疼，但我只想听听他的意思，如果他真的爱我，或许可以违背祖训呢？

但我错了……

那天，我和他一起，打掉了这个孩子。

后来，我顶着整个家族的厚望，怀了灿烈……

他很高兴——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

好像全然忘了那个未出世的女儿——灿烈的姐姐——我的第一个孩子。

我的产前抑郁症很严重，每每做梦都会梦见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环绕……那是我的女儿，在叫“妈妈”。

我开始疯狂的买女孩穿的衣服，他为了安抚我，起初也就顺着我买这些压根用不着的东西……直到灿烈出生后，我都一直让灿烈穿着女孩儿的衣服。

他说我疯了……

他说我想女儿想疯了……

我不做反驳。

我把灿烈当女孩养着，给他买芭比娃娃，给他戴粉色的蝴蝶结。朴家的人认为我在混淆灿烈的性别，不利于灿烈成长。就让我远离灿烈——我唯一的孩子。

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比死了更难受！

我疯了啊……

跟疯子讲什么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