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宁静的下午,不,也许该称为傍晚了。
下班后拥挤的车流让这本美好的气息荡然无存,我不再待下去,没有了好心情的游行本就没有了意义。
这条街道不允许打喇叭,四周的居民楼仍然吵吵嚷嚷,火红的裤衩在露天的晾衣架上飘飘悠悠,就好像我的心,在旁人的讥笑和指指点点中变的越发冷漠。
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再恨她,我做到了,但我只求她一个道歉,她没做到。除了入狱那天的令人恶心不已的四溅的口水,和她歇斯底里的痛骂,我再未感到一丝的逃避心理——我是讨厌她存留一整晚的早已发酸变臭的口水,不然我连躲都不会躲,我一直这样对自己说。
时间,从未在三维世界里留下除了泛老之外的痕迹。就好像,她的一切举动在我眼里如同小丑一般,毫无波澜,又好笑不堪。
她从牢狱里出来了,从那个铁栅门打开的第一秒我就知道了。
我知道她贪恋重返社会的空气;我知道她对于我的厌恶与恐惧越发深刻;我知道她并未在监狱里得到一丝的教训;我知道她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深夜里琢磨出许多报复我的方法;我知道,从她入狱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我的妹妹,不是我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