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自神陨灭已有70年了

“没有这种如果——”

当你在许墨怀里哭的时候，许墨的声音自你耳边倾落。“因为你说的假设永远没有成立的可能，因此，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看见色彩，或许我永远也不会去爱一个人。但是你身上带着奇迹出现了，我爱的人便只能是你。”许墨的声音平平静静，你却听出了他声音里，隐隐泛着苦涩，“如果你没有恰好租房子住我的隔壁，如果负责我专栏的人不是你，那么你或许永远不会去搜索许墨的名字，永远不会与我有任何交集——那么，你还会爱我吗？”

你被许墨问住了，连抽泣声都静止了。

“一粒花种在开花前有无数种可能，但最终只会开出一株花。这世界上，存在即为必然。我们永远无法去探究任何存在之前的可能性。”许墨笑了笑，“所以，你无需在乎如果你和Queen毫无关联后会怎么样——因为若是事实如此，你也不用去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你也不会爱上许墨——而且你要明白，不管我以任何契机爱上你，结果只有一个，我爱你，而且我爱的也只是你。”

“我不知道Queen让你看到了什么，但Queen最擅长诡辩。她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实际上根本就是花言巧语，蛊惑人心。”许墨扶着你慢慢站起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晚上你和许墨并肩躺在床上的时候，你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许墨，你们恋语大学不是有一个老教授上神学史课吗？你说，那个老教授会不会真的知道一些跟神有关的事啊？”

“可他讲的东西基本都是从书上扒下来的，而那些书原本就不可信。”许墨顿了顿，回答，“歌颂神的书籍，原本也是世人乱写的。毕竟没有人真的见过神。”

“万一他知道些什么呢？或者万一他能推荐给我们了解神更多一些的人呢？”你说，“你不觉得我们对Queen一无所知吗。就连怎么战胜她都不知道。不是有一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许墨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于是你们决定明天就去老教授家里拜访一下他。

老教授和许墨也算认识，只是关系一般。听说你们要去他家里拜访，他还有些诧异。

“说起来，老教授也是个守护神呢。”许墨路上说。

“啊？你们守护神不是不老不死的吗？”你好奇地问。

“那是没被封印过的守护神，才会享有永恒的生命。被封印后，守护神的evol都会慢慢走向衰竭。evol衰竭的那天，守护神就会开始苍老。老教授就曾经是别人的守护神，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是evol衰竭期了，也算到了迟暮之年。”

“这样啊。”你懵懂地点头。

你们来到老教授家门口，老教授一开门，你就对着老教授鞠了一躬。“教授您好。”

你再抬起头的时候，老教授瞪大了眼睛看着你，嘴巴也慢慢张开，但是又说不出一个字——

“教授？”许墨看着教授的反应，又看看你，眉头皱了起来。

“我的天啊——”老教授跌跌撞撞地回去取他的老花镜，甚至忘了先请你们进门。你和许墨尴尬地对视一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教授戴上老花镜重新跑回来看你，突然间就激动地热泪盈眶——

“神，我终于等到您回来了——”

“教授，您见过神？”许墨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闪电。明明Queen在数年前死去的时候说过，她已经抹去了她存在的痕迹。可是Hades记得她，现在这个老教授也记得她，难道老教授也是Queen的人？

你感觉到许墨身上突然涌起的杀气，急忙扯了扯许墨的袖子让他冷静下来。

“神——我没想到在我死去之前，能看到您重生——”老教授根本没注意许墨，他的目光全在你身上。一行热泪从老教授眼中淌下来，老教授竟然在你面前双膝跪地。

“教授！您快起来！”你赶忙去扶教授，可教授却双手扶着你的手臂，对你激动地说，“自神陨落，已有七十年了。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您，我死而无憾。”

“七十年？”许墨眼睛里满是惊愕。他一直以为，所谓神的陨落，是他在二十年前亲手杀死神的那次。七十年——难道老教授认识神的时间比他还要早？

“教授您听我说——我——可能跟神长得一样吧，可我没有任何关于神的记忆……我目前就只有我这19岁的人生的全部记忆……所以我真的受不起您这样。”你对老教授诚恳地说，“如果您认识Queen的话，能不能跟我们讲讲她的事情？”

“Queen？是谁？”老教授被你扶起时一头雾水。

“您不知道Queen吗？”许墨的表情凝重几分。虽然Hades知道Queen就是神，也保留着Queen存在的记忆，但是Hades一直都是用Queen去称呼她的。而老教授一直是用“神”这个称呼，并且不知道Queen的名字——

“教授，您知道Hades殿下当时出走的原因吗？您——知道神之守护者Ares吗？”你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问道。

“我只知道Hades王子突然放弃了王位，离开恋与国周游世界去了。至于神之守护者，我知道他的名字是Ares，至于他如何成为神之守护者我也不清楚。”老教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七十年前神就已经陨落了，而神之守护者是二十年前才出现的。我以为或许神早就重生了，可是却认命了新的守护神，没有来找我。我原以为，神早就忘了我，一辈子也不会来找我了。”

你还是听得一头雾水，这时许墨开口道：“教授，您原来被封印过。所以——以前做您封印师的人，是神吗？”

“没错。我以前，就是神在人间做封印师时期的守护神。”提起这一点，老教授对着你非常自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