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上来了,大人。”听着那轰鸣声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见着影子了。
“别急。”陆绎把今夏护在身后,握紧了刀柄。
“陆大人,戚将军的兵已经进城,马上从北城门赶来。”
倭寇千算万算,没算到陆绎这一关。
四千倭寇,直奔城门。
另一边,戚军已经抵在城门,城墙上的士兵不断地往下放箭。
倭寇不断败退,最后迫于无奈撤军。
“终于,还是守住了。”今夏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去,“所以说,这人算不如天算,倭寇肯定后悔死了当初没把你…”
今夏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唔…不吉利。”
陆绎把头埋进今夏的肩膀:“夫人…我头有点痛…”
“你不舒服?不会是伤还没好…”今夏摸摸陆绎的额头,“嘶…我也不知道啊…”
岑福赶着上了城墙,只想看看陆绎还有没有事。
“大人!你这是…”陆绎稍稍抬头给岑福使了个眼色,岑福立马就闭嘴了。
“岑福,你背大人回去吧,我怕他旧伤复发,耽搁了可不好。”今夏顺顺陆绎的背,望着岑福。
“陆夫人,我这几日奔波,实在累得很,要不还是您把大人扶回去吧。”岑福装作一脸疲惫的样子,陆绎靠着今夏,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说罢,岑福头也不回地走了,今夏指着他的背暗暗骂了一通,又只好认命。
“夫人,我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还是你扶我…岑福他太粗鲁了…”陆绎对着今夏的耳朵说话,声音小得像蚊蝇。
“好…”今夏把陆绎的一只胳膊放在肩上,小心翼翼地挪动。
街上都是士兵,两人显得有些突兀。
陆绎的手慢慢滑到脖子,突然按住,今夏措不及防,嘴唇很快被占领。
很快,他饶过了今夏。
怎么可以,公然在这么多士兵面前…今夏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子。
因为城中的百姓已经转移到城外,两人只能暂时住到军营。
夜里风大,军帐又不能完全遮住,冷风一直从底缝钻进。
今夏怕陆绎的肩膀疼,趁他睡着了把被子都挪到陆绎身上。
但是她后悔了。
早上在褒裤上发现血迹时,她觉得自己昨晚干的事简直是…
整理好自己,又挨着陆绎躺下,她又舍不得拉过被子,只好找来陆绎脱下的外衣稍稍盖住。
今夏蜷缩成一团,背对着陆绎,咬紧牙齿也不想叫醒陆绎。
她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倒是嫁给他委屈了不少。
她愿意这样。
就连陆绎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她也没注意。
眼前的今夏紧闭着眼睛,眉毛拧成一团,小小的一只,像受伤的野猫。
陆绎蹲在今夏旁边,他没想到这丫头把自己的玩笑当真了。
“平时这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到我这就智商清零了。”陆绎说得很小声,但是今夏还是听见了。
“大人,你怎么起来了,外衣也不穿,这么大了还要我来提醒…”
“我没有旧伤复发,我是逗你的。”
今夏撅起嘴,陆绎温柔地牵起今夏的手:“别生气了。”
今夏委屈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滴落:“疼。”
陆绎把手伸进被子,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一股热流传进今夏的身体。
“好些了吗?”陆绎轻轻地揉了揉,“吹了一夜的风?”
“嗯…”
“这军营条件差,但是我陆绎好歹也是个官,你就不会去要一张被子?”
今夏哽住了,她怎么没想到?
“大人,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忘记训我。”
“好好躺着,不准起来。”陆绎起身,给今夏掖掖被角,出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