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被昭狱的刑罚折磨得意识不清。
“我说过,进了昭狱,想死都是一种奢望。”陆绎擦擦手中满是血迹的小刀。
“还不招?”陆绎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岑福。”
“是。”岑福往鸳鸯脸上泼了一盆冷水。
“他们该死。”鸳鸯有气无力地说。
“不是他们该死,而是你受人指使。”陆绎冷冰冰地看着她,“于海,我没说错吧。”
“听说五年前,于海的儿子,为了一个女子身负重伤,”陆绎顿了顿,“最后…伤重而亡。”
“你!…别说了。”鸳鸯满是血的脸很难看出她现在的神情,但从语气中,陆绎还是听到了一丝慌乱。
“葬在哪呢…哦,好像是于家祖坟…”
“我让你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鸳鸯歇斯底里地喊着。
“你终于发怒了。”陆绎说,“于海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一心求死呢。”
“哼…他说了,只要我什么都不说…他便把我葬在离泽旁边…”鸳鸯冷笑一声。
“天真。”陆绎斜眼看着鸳鸯,“你以为,他会让你一介青楼女子葬在于家祖坟?”
“他不会骗我,他发过誓的…”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这两个选择,一是招了,痛快地死,二是不招,继续被折磨。
“你觉得你进了昭狱能出去?”
“他会保你?”
“你可别忘了他是个官。”
句句话刺在鸳鸯心上,她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像是坠入了深渊……
“我…都说。”
“于海私吞了修筑边关的二十万银两…咳咳…一个月前接到消息,有人在潇湘阁传递此事的消息…”
岑福在这边记录口供,陆绎继续向她套话。
“我没有得到确切是哪个人,他说,让我杀光。”
……
鸳鸯把一切都交代了,于海这次,免不了要来昭狱玩会了
“岑福,把她带下去,择日处斩。”
陆绎等不了了,马不停蹄地拿着口供去了皇宫。
皇帝自然是龙颜大怒,马上就下旨将于海撤职,打入昭狱。
“陆绎,这次你有功,你要什么尽管提。”皇帝自然不会落下对陆绎的赏赐。
“陛下,微臣只有一件请求。”陆绎跪下来,“只求陛下能够收回我与于婉清的婚事。”
“你是不满意朕给你定下的姻缘?”
“自然不是,只是,微臣心上住下了人。”
“也罢也罢,这于海既已入了狱,于家地位跌倒谷底,让你娶于婉清,也是委屈了你。”皇帝倒是心直口快。
“微臣拜谢陛下。”
——
夏府。
袁今夏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还喜欢拉着杨岳喝酒。
不过她也看开了那么一点:“大不了做个妾室,夏爷我不是那么拘于小节的人。”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疼呢。”
“今夏!有好消息!”又是杨岳。
“什么好消息能把你激动成这样…”今夏头也不抬,只盯着桌上的一个小黑点。
“陆大人…是关于陆大人的。”杨岳上气不接下气,“陆大人调查出了潇湘阁背后的真相…”
“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今夏猛的站起来,吼了一句,“他的消息跟我没关系!”
说完,便回了自己房间,“嘭”地把房门关上。
“我…还没说完呀。皇帝已经收回成命了…”
杨岳转身欲走时,正巧碰到赶来的陆绎。
“陆大人…”
“今夏呢?”陆绎现在关心的只有今夏。
“在房间里躲着生闷气呢,我话都没说完。”杨岳叹了口气,“大人,你自己想想怎么哄吧。”
陆绎过去拍了拍房门:“今夏!”
这声音,是大人?
袁今夏在屋子里:“陆大人,你有什么事?”
“别生气了,皇上已经收回成命,我不会娶于婉清了。”
“吱—”大门一下就被打开,今夏憔悴的脸上增添了无数光彩。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灿烂的笑容在今夏脸上绽放,一下就抱住了陆绎。
这袁捕快,看来很好哄。
陆绎捧住了今夏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大人的嘴唇,好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