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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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结局的单恋文

名字也不想取，反正只是脑洞而已。

1.

哑巴没有名字，她出生在福利院，不会说话，勉强也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她长得也不算好看，甚至是淹没人海的普通，唯一有特点的应该是气质，那种易碎感的气质。

她的工作是洗盘子，每天早上七点到，晚上二十四点左右可以下班，也是在那个夜晚，她遇见了严浩翔。或许那个夜晚太过普通了，导致她毫无戒备的走在回福利院的路上，也是因为毫无戒备，她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架到了墙角，那里很黑，也没有监控，哑巴瑟瑟发抖，她不会说话，也无法求救。那群人看着她就像看一只羔羊，她忙乱的比着手语，那群人中的一个吸了一口烟，随即吐出烟雾，“哑巴？”他问，可是哑巴的智商突然上线，她敲了敲耳朵，然后摆手，那人说：“又聋又哑？”

他长相慈眉善目，皮肤白皙，就像一尊弥勒佛，短袖加休闲裤和凉拖，看起来很有亲和力。他在问出后，看着哑巴突然发起呆，周围人都不敢吭声，哑巴更是吓的掉出眼泪，她那视线扫过周围的人，随即停在靠近男人身边的人。

在哑巴的世界观里，靠的近等于关系好，她给那个男人画手语，边画边掉下眼泪，她抿着嘴，人倒在地上无法站起的样子让人浮想联翩，在黑暗的暗角里，她那暖色调的装扮要被黑暗侵蚀了。连那不出彩的五官都变得吸引人，说话的人回过神，转头问身边的人：“浩翔，你怎么看。”

不是疑问，就像是漫不经心的问候，却又带着试探，在没有得到回音后，他也不生气，“也对，男人嘛，都会喜欢这种，让人……”

“有征服欲。”他说这句时，上前钳住哑巴的下巴，哑巴被迫仰起脖子和他对视，老板笑的十分玩味，“连你居然都喜欢这种，唉真是看走眼了。”

他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玩味，就像只狮子端详着猎物，语气中带着挑拨，唯恐不乱，哑巴听见周围呼吸声加重。

而那个被男人叫浩翔的人一怔，随后跪下：“是……是我错了。”

男人挑了挑眉，松开手：“错哪了？”

“不该有多余的怜悯心。”

男人点头：“对，那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我可不管她是聋是瞎，只是她运气太差了，偏偏在这个夜晚，走进这条小路。”

他说完后，那群人中的一个突然开口：“那那批货怎么办？”男人又叼了一根烟：“从玉兰船上混过去。”

哑巴不明所以，她茫然的看着严浩翔，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趁着那张脸和未干的泪痕更显可怜。严浩翔呼吸加快，他突然看向远方，“来人了！”

男人神色一变，他低头说了句草，“最近警察抓点太准了，你赶紧把这个姑娘解决了。”严浩翔有些犹豫：“解决了不是直接暴露我们位置了，这条巷子的出口之后东南方，我怕……”

男人神色变得阴冷起来，他端详着哑巴，随后又变得和蔼：“别怕，叔叔过几天送你走。”

随后他们一行人开始撤退，而殿后的是严浩翔，他对哑巴竖出食指。哑巴愣愣的在地下发呆，严浩翔长得很好看，尤其在路灯下时，哑巴没有学历，说不出什么好词，她就觉得在灯下看严浩翔更好看些。

2.

随后哑巴被后续而来的警察发现，那些警察扶她站起，送她去警局，从她的笔画中大概知道了情况，他们跟哑巴说：“最近几天还是待在警局吧，我们怕不安全。”

可是哑巴坚决摇头，她比着手语：“我不能断一天，我会亏很多钱的。”审查她的警察一愣，他挠了挠头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知道了，我会和上司讲。”哑巴看了眼他胸前的吊牌，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宋亚轩。

在她出来后，她特地绕道走去福利院，却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严浩翔，他靠在木头栏杆上打着电话，看见她后，话语一顿，随后又恢复正常。哑巴隐隐听见：“玉兰，嗯，小心，诈。”

她听完后，再次和严浩翔对视，随后头也不回的跑了，一个普通女性是跑不过经过特异训练的男性，她很容易被追上，严浩翔把她拽回来，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是粗暴的。

他把哑巴逼到墙角说：“别回福利院，有人。”哑巴看着他，严浩翔一顿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不聋。”

哑巴的眼睛是脸唯一出彩的地方，黑白分明的眼睛，眼角下垂，是无辜的狗狗眼。严浩翔对她的话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什么也没有，他双手摁着哑巴的肩，力道有点大，哑巴吃痛想要挣开，严浩翔单手把她的脸直视自己，严浩翔的手很冰，哑巴被冻了个机灵。他们对视，严浩翔一板一眼，就像是忽悠小朋友：“我说你不要回福利院，那里有老石的人，能请假就请假，尽量不要去打工。”

“你要清楚一点，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如何你看重钱，那你现在应该去买个保险，这样死了也能造福福利院。”

他的语气十分刻薄，哑巴气的脸通红，她的手推着严浩翔的胸口，她知道自己的力气同猫没有区别，只能给人挠痒痒。可是听见那人闷哼一声，然后低笑后，彻底呆住了。

她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近到什么程度，严浩翔把哑巴圈在怀里，哑巴抬起头就可以看见严浩翔的黑眸。

可是严浩翔打破了这个气氛，他说：“小矮子”

3.

在此后不久哑巴被那个叫宋亚轩的警察接走了，他那天穿着常服找到哑巴时，才对着耳麦说找到了，哑巴手无足措，宋亚轩思考片刻问：“还去吗？”哑巴知道是工作，她摇了摇头，宋亚轩笑了：“果然是严浩翔，那张脸一摆就能吓到一个小妹妹。”

哑巴却呆住了，他知道严浩翔，可是那群人凶神恶煞，完全不能同看起来就很光明的警察对比。宋亚轩吐了吐舌头，“我是新上任的，你可不要告诉我的长官啊。”哑巴点了点右耳，宋亚轩突然意识过来：“哎，哎，丁哥，你听我解释！”

通讯器把宋亚轩的所有声音都传递给了丁程鑫，而哑巴也跟着宋亚轩回了警局，那之后他们开会，哑巴一个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就像是哑巴前后的人生，安静到可怕。

4.

宋亚轩从车上下来，“这段时间你先跟我住，我有个姐姐外去玩了，你就住她房间，我想她应该不会在意的。”

哑巴就这样懵懵懂懂的过着，可是无端时又会出现严浩翔那张脸，他在被灯光朝时的脸，阳光青春，就像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而这段时间，她看见了宋亚轩的姐姐，那是一个身材凹凸有致，长相明艳的女子，哑巴张大嘴巴看着她，那是她看过最好看的女子，随之而来的是自卑，她不如女子好看，看起来也唯唯诺诺。宋亚轩拍了拍她的肩安抚她，宋亚轩的姐姐性格十分开朗，她很自来熟的推开宋亚轩抱了哑巴，不知名的香味把哑巴围住。

哑巴看着姐弟俩打趣的进了屋子，一切都很和睦，直到她去了淋浴室，等她站在镜子前用毛巾擦拭头发时，她听到了吵闹声。

哑巴动作一顿，她的动作放慢，想要听清他们在吵什么，而她听到了宋亚轩说：“严浩翔太危险了，你是我的姐姐，我不会让你踏进这个火坑，你不是说法国很好吗？你明天就去法国玩吧，我会负责钱的。”

“宋亚轩你把我当什么？我就是要待在这。”

她的声音放大，而哑巴看着因为水雾气而朦胧起来的镜子，镜子被水汽笼住，她看不见自己的脸。

5.

第二天哑巴起来就没看见宋亚轩的姐姐，而他也照常去上班，哑巴站在空荡的餐桌前，觉得昨晚热火朝天，和睦相处的晚餐仿佛是一场梦，而姐姐的东西也全然不见，哑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趾。这次她穿好所有的衣物，拿好自己原有的东西。

她傻乎乎的听了严浩翔的话去买了保险，而走进福利院，当看见久违的人后，她终于落下眼泪，抱住了院长妈妈，她有些老了，肋骨隔着衣物都可以摸到，那张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头发已经全白了，她抱着哑巴问为什么要回来，应该再避避。

6.

当哑巴被宋亚轩抓到后，还试图反抗，但宋警官可不是常人，轻松的制服后同上司回了信息，然后才问：“你这突然出逃什么意思啊？”哑巴不会说话，宋亚轩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话，他握着哑巴的手腕走在回警局的路上，宋亚轩很少穿警服，即使在警局也是如此，就像是个普通的过路人。

可是哑巴联想到严浩翔，她敏锐的猜出那可能是伪装，宋亚轩平时虽然瞧着乐呵，可是面对一些事时的处理能力是常人无法做到的，哑巴被他牵着，她看着路边的小摊，直至一张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害怕，是害怕，她陡然生出这股情绪，那种情绪源源不断，让她禁不住躲在宋亚轩身后，他也很快意识到什么，他把哑巴拽过面向他的胸膛，他想着哑巴之前扫过的地方，看见一个和蔼的大叔在蹲下问菜要多少钱。

7.

当他和哑巴到达警局时，二人俨然是一身汗，正在做口供的警官看见他俩流露出几分惊讶，连带着那些染着黄毛和纹身的小青年也转过眼来，他们吹着口哨，随即警官拍着桌子说：“这是警局，不是你们起哄的地方。”

而哑巴顺利的进入里面，宋亚轩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两人的衣服都被汗透了，宋亚轩神色严肃：“是那个人吗？”哑巴点头，“我现在就去查资料，可能我这个身份也不能用了。”

他叹口气仰望着天花板：“又得换个地方重新居住了。”

在经过她和宋亚轩的多次寻找中，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人，丁程鑫指着问：“你们确定吗？”哑巴重重的点头，在她点完头后，丁程鑫绽出笑颜：“这下终于可以解放了。”

哑巴不明所以，但这些都结束了，在当天晚上哑巴同以往做好饭等宋亚轩回来，宋亚轩进来时带着口罩和帽子，在这炎炎夏日看起来有点傻缺。

回来后他卸去伪装，他端起桌子上的水一口干完，随后用手擦了擦嘴角：“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然后在吃饭的过程中，宋亚轩的手机被打响，他点开一边吃一边听。哑巴看见他眉头突然皱起，“严浩翔，还没有脱身？”

哑巴心一跳，她目光急切的看着宋亚轩的脸，企图他再说些什么，可是他只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9.

哑巴不清楚喜欢和爱的区别，她以前的生活都是三点一线的过着，没有太多的惊心动魄，也没有太多的委屈求全，每次下班后回福利院的路上，她可以看到很多人，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他们穿着西装，穿着常服，偶有路过的穿着校服的青年少女，他们笑时就是这条街上最靓丽的风景。什么时候年轻也称为大家羡慕的一点，可是大家都曾年轻过。

哑巴会偷偷看大笑的少年，他们穿着蓝白校服，拉链被拉下，露出里面夏季的短袖，每一张脸上都带着活力。有一瞬她心想，如果自己再年轻些，再遇到这些少年，说不定她就会明白喜欢是什么感觉。

10.

哑巴目送宋亚轩急匆匆的走出门，她从门开的一瞬看见漆黑的夜景，周围无光，可是哑巴知道在往右拐，在路的尽头一一盏微弱的路灯，它好像被遗忘了，即使是光，也快被黑夜埋没。

这里只有它一盏，即便奋力，也照不亮所有。

11.

第二天早晨哑巴抱着一束桔梗花敲打着宋亚轩的家门，而打开门的是醉醺醺的他，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头发凌乱，眼下是明显的黑眼圈，哑巴有些担忧的指着他的眼圈下面，发出啊啊的声音。宋亚轩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随即身体向前倒，哑巴立刻反应过来抱着宋亚轩，宋亚轩虽然看上去文弱，但是毕竟是警察，他浑身上下都是肌肉，连带着压到哑巴身上都是疼的。

哑巴想要呼救，可是她没法发出声音，只能推着宋亚轩卡到门框。到后面进医院，通过联系，哑巴看见了丁程鑫，他眼下黑眼圈依旧明显，就像是一个通宵没睡。

丁程鑫看着病床上的宋亚轩，舌抵着上颚，话语在嘴边滚了两圈，最后只能用沙哑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哑巴拿出手机敲出低血糖这几个字。

丁程鑫无力的倒在椅子上看着宋亚轩打着点滴的手，他的手插在发丝中，眼圈开始发红，声音开始颤抖，“都怪我，我应该早点注意的，不然……他也不会走。”

他是谁？哑巴敏锐的想到，随后记忆翻涌，她想起昨天宋亚轩的神色突变和严浩翔。就像是傻了般，哑巴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而丁程鑫的话语陆陆续续的把她打入地狱，哑巴只能听到严浩翔……走了……怪我……不够谨慎，而丁程鑫恰巧这时候抬头，二人目光相撞。

12.

在葬礼上，哑巴抱着小雏菊看着一群人向他的墓碑那敬礼，他是英雄，哑巴想，可是这样的英雄无声息的走了，走的时候只有他们知晓，或许除了他们，这件事就要被烂在肚子里了。

她看见宋亚轩的姐姐穿着黑裙，那张精致的脸上是麻木是疲惫，哑巴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她的视线也移到哑巴脸上，随即看向小雏菊，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不给阿严吗？”

哑巴这才发现她没有送花，可是她却抓住哑巴的手向外狂奔，雏菊花束掉落在地，它掉在地上后就散开了。

而她拽着哑巴到了外面，天色暗沉，哑巴看着她点上一根烟，涂着红色丹蔻的手点火，另一只手撩开脸旁的头发。她吸一口问哑巴：“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哑巴摇了摇头，她的眼神飘向远处躲在店里歇息的小卖部老板那，“哈哈，我也不清楚，宋亚轩不告诉我，于是我缠着刘耀文，他迫不得已告诉我了，还有就是那个坟墓里没有骨灰，他早就被炸成灰尘消散在空中了。”

“听说走前还对着车上的国旗敬礼，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