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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男孩子一定是我的,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给我扭下来我就高兴。
1.
鹿晚柚干了一件好事,在她看起来至少是。
她把那位别号bear的杀手活禽了。
2.
算算时间,大概有四个月了。严浩翔还是对她没有露出好脸色,但是给他饭,他还是吃了。
说起来可是好笑,这饭还是鹿晚柚逼他吃的。
当时,她听见属下说严浩翔已经三天没进食的时候,心里虽然不爽,但是还是没有表达出来,只是亲自端着吃的,打开了囚禁他的房间。
这屋子极好,无论是墙纸还是窗帘都是鹿晚柚想的很久的,也只有这间和外面的风格不一样。
她看见那位杀手,眸子里闪过无奈,但还是装作冷厉的过去。
鹿晚柚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转身看着严浩翔。他也不在意,也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定定的看向她都眼睛说:“滚。”
鹿晚柚的脸色变得冰冷起来,走到床边。把他摁在床上,凑近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可保不住你的父母。”
她说完这句话,满意的看着严浩翔原本平静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那是个白人,看见他们暧昧的姿势和鹿晚柚不爽的眼神,伸手投降,然后立马带门。
从那之后,严浩翔才吃下点东西。但是也没有太多,鹿晚柚偶尔过去看见那几乎没动几口的饭菜,也就揉揉太阳穴,不曾理会了。少吃点就少吃点,她只需要严浩翔乖乖的就行了。
3.
“鹿小姐居然比我捷足先登了。”
鹿晚柚冷眼看着那个滔滔不绝的白人,最后听见这句话,就掏出匕首扔向他。
那人十分机警,迅速调整了位置,并看见匕首插进木头里。脸顿时黑了,刚打算开骂,坐在中间的人呵斥:“闹够了没?”
说完这句话,白人嘴张了又闭,最后阴着脸坐在位置上。丝毫没有之前说话时的开朗。
坐在中间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人,也是严浩翔要刺杀的对象。他不像面孔那样仁慈,反而是恐怖组织的头子,一直在做着贩卖毒品和枪支的走私行为。
他在国际组织那称为“老鳄”,多是讽刺的意思。老鳄不满的看向鹿晚柚,开口:“都叫你把他处理了,为什么还没好?”
鹿晚柚摸了手上的银白的戒指垂眸不语。
老鳄见她不说话,也没继续训斥,只是交代了任务。
到最后的时候,他收拾着手里的资料,慢悠悠的说了:“像bear这种人,还是早杀了比较好。没了念想,你就还是你。”
他整理好东西就往门那走,到门口时,他还是转身说了句:“别妄想了,太阳只会挂在天上,你就是想粘上一丝阳光的暖意,那也不可能。”
斩钉截铁
4.
她大步向前走,既然太阳不下来,那我就把他拽下来。
他不需要普度众生。
5.
手下瑟瑟发抖的站在他面前,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他舔了自己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的问:“大人,那严浩翔……”
因为低着头,他看不见鹿晚柚的神情,只是听见少女清冷的声音在播放丧钟:“告知下面的人,三日后,杀了他。”
说完就走了
手下这才抬起头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疑惑为什么要告知下面的人,但还是照办了。
6.
鹿晚柚走到严浩翔的房门口,推门的手一顿,像是在做思想斗争,但最后还是推开了。
她看见他的太阳躺在床上,消瘦的仿佛下一秒就能被吹散一样。严浩翔没有抬起头,只是看着地板。脆弱的就像瓷娃娃。
鹿晚柚闭眼,但还是决定了。她坐在严浩翔的床边,嘲讽他:
鹿晚柚你不是在求死吗?
鹿晚柚我满足你。
说完后,严浩翔才抬起头,直视她。没有说话,就像两人在较劲。
他勉强勾出笑容。
严浩翔你要想我死,早就动手了。
被拆穿了。
鹿晚柚心想。
表面却还是滴水不漏,看见严浩翔脸上明了的神情,心就像被一直巨大的手掐住。
她癫疯的掐着严浩翔的脖子,双眼通红,眼泪就在下一秒掉下来。像视死如归,她吻上严浩翔的唇。
太轻了,就像羽毛。她还是害怕自己伸手去够这太阳,害怕让太阳染上黑色。
她松开掐着严浩翔脖子的手,冷冷道:
鹿晚柚懂了吗?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没有什么东西是美好的。
她推开门出去,听见一声惊呼。
啪嗒,价值连城的花瓶掉落在地上。鹿晚柚看着那个少女,眸光的计算直白的露出,让少女看见后,立刻低下头。但是她还是没有多说,只是擦过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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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膛上开出玫瑰
7.
三日转瞬即逝,鹿晚柚坐在椅子上,听着属下说严浩翔不在屋子。
她拿起旁边的枪支说:
鹿晚柚追
最后发现严浩翔和那个少女在一起,她抬起枪就是对腿上打,严浩翔狼狈的躲开。他把少女推开说:
严浩翔组织的人还真好利用。
鹿晚柚看着他,手上的枪没有再开动,旁边的属下着急的看向她。
怦怦
两声枪声响起。她和严浩翔互相打向了对方。
唯一不同的是她放水了。
看着严浩翔的身影越来越远,她把枪往地上一扔,朝属下说:
鹿晚柚清理垃圾。
8.
“逃了?”
老鳄瞪大眼睛看向下属,下属圆滑的点头,露出讨好的眼神。
“她怎么样了?”
下属眼神变成了哀恸,没有说话。老鳄冷哼,话就像冰碴子:“自作自受。”
说完这句,他背着手看向窗户。窗户很小,装不下外面明亮的景色,只有阳光透进来,刺的老鳄的眼睛受不了。他闷闷的说:“找人弄窗帘,还有下个月,我们去p国。”
下属的手上全是汗,但还是小心的问:“可是那件事?”
老鳄瞪了他一眼说:“除了那还有别的事?让她把伤养的好一点。还有叫鱼查杀组内人员,我倒要看看,有哪些人叛变了。”
9.
鹿晚柚又做梦了,她摸着头上的汗起床端水喝。
又是那个梦。
小时候的严浩翔把银白色的戒指套在她的手上,说:“爸爸就是这样娶妈妈的,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随后画面又一转,严浩翔掏出枪,毫不犹豫上膛。
而她隔着遥远的距离,哑语说:“我爱你。”
她不知道严浩翔有没有看见,因为在她的预计里,严浩翔的枪子应该穿透她的心脏,结束她黑暗的一生。结果他没有,鹿晚柚安慰自己说:他是杀手,枪法又那么好,或许是不愿意杀了我。
随后又自嘲说怎么可能。
10.
在p国首都的一家酒吧里,她在喝闷酒。外国的音乐真的很不好,让她丝毫没有蹦迪的心情,拒绝了一个又一个来意不明的邀请。
而在这酒吧的里部,有人在秘密商谈合作。
他们被支开停留在外面,老鳄还是不相信他们。
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像蛇一样在扭动的人都令她觉得反胃。
她眯起眼睛看着调酒师,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茧子,调酒的动作根本不流利,甚至有点笨拙。
国际刑警,他们被发现了。
她朝离自己很远的组织的人一看,发现他们怀里几乎都有女人,翘着二郎腿,还抽着大烟,让人不怀疑都难。
老鳄败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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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千里泅渡的彼岸,你是我万里奔袭的终点。
——《提灯映桃花》
11.
这种死法还不如自己死在严浩翔的手里,她默默想着。
这时她感觉照在她脸上的亮光没有了,有点疑惑的看向右边。严浩翔的侧脸就在她的眼前,她有点不明白严浩翔会出现在这里。但是jom看见他后,明显的露出惊讶的眼神。
严浩翔只是淡淡的说:
严浩翔伏特加谢谢。
他转头看向鹿晚柚,鹿晚柚对上他的眼神一愣。严浩翔的背后是人群,之前吵闹的声音就像被静音了,而熙攘的人群在她的眼里变成了虚化。好了,她现在满眼都是严浩翔。
两个人心照不宣。
喝了酒以后无声地对视,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笑“要亲一下吗”
12.
老鳄还是被抓了。
鹿晚柚看着老鳄手上的手铐发出光亮,终于结束了吗?
看见组织的人被一个个抓住,里面的一个人突然开口并指向她说:“别光抓我,抓她呀!”
抓他们的警察顺着他的指向,找到了鹿晚柚。她撑着下巴就坐在那,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警察则是向她点头,就带着那些人出了酒吧。
那人骂骂咧咧说,为什么不抓鹿晚柚。
警察没好气的说:“bear在她旁边,还需要我们吗?”
鹿晚柚看完这场闹剧,转头看着严浩翔,他的嘴唇被咬破了,血丝顺着伤口往外冒。他舔了嘴唇什么也没说。
像是过了万年,鹿晚柚叹口气,随后露出笑容并伸出手。
鹿晚柚快点结束吧
13.
鹿晚柚被严浩翔带回了警局,一路上她都在微笑,没有同组织的人害怕,而是带有解脱的笑了。
你看,收获了严浩翔的喜欢。这就要死了也不亏啊,什么东西都不可能是美好的。她要严浩翔下半辈子都在这种喜欢中过完一生,不管他是娶妻生子,还是孤独终老。这份感情都会折磨他。
结果在法庭审讯完,她笑不出了。开玩笑,她都已经准备好被枪毙了,真是烦。
她被判了两年的刑,进去的时候,连匆匆过来的严浩翔都没看。
进去后的日子倒是过得潇洒,直到听见狱警说:“你以为你很幸运?过得这么快活,还判刑这么短?”
他没说是谁干的,但是鹿晚柚心里已经有个名字了。
他经常过来探望她,但是鹿晚柚一次都没去。
不过是想让他吃点苦。她撇嘴想着。
结果狱警的一句话,就让她觉得自己就像白雪公主的后妈一样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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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风尘萧瑟中走来,我在秋意正深处等你。满身风雨,思念成城。
——《穿堂惊掠琵琶声》
14.
出来后,她就看见站在门外的严浩翔。
她最后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