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世

　　“忘带了？”萧珏这才将手伸回：“就知道你靠不住。”他又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他的肩，随即，他回头看向顶着一张哭丧脸的白凤九，看着她五雷轰顶的样子，招了招手：“女君？”

　　凤九把持着自己身为青丘女君，便是青丘典范的想法，收了情绪，靠近了几步，意识到东华追随的目光，她暗自低低头，心里很没底气。

　　萧珏来回打量身旁的两人，觉着如今的气氛很是不大对，却已大概猜出四，五分：“你们两个，不会认识吧。”话音刚落，他便又接道：“你们两个…”凤九向来讨厌说半句便断，也向来讨厌揣摩心思，像东华，虽言简意赅，意思还是表达的相当清楚的。

　　东华已然不管那还在一旁猜测二人身份的萧珏，径直绕开他，坐到了凤九的身侧，凤九连忙凑近，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东华看了眼一旁还在算计着的萧珏，依然平静道：“揣摩敌意。”

　　凤九心觉，像萧珏这般，同燕池悟一道喜爱妄想的，委实不需要帝君来揣摩什么敌意。

　　待到萧珏想得差不多了，他方入座，招呼店小二上菜，酒菜上全，凤九便顾不得二人了，要知，她还需用上些时日，才能将方才那些变故消化。

　　凤九吃的很冷静，这场酒菜，她很是遵循了那句食不言。暗自看向身侧之人，东华依旧很细致，像她，随意夹口菜便塞进嘴里，东华便是夹菜只夹一小口，然后细嚼慢咽，这样的吃法很累，凤九看着却生出欢喜。

　　萧珏估摸着想得通透了，又将手搭在东华肩上：“燕池悟，这事，我得说清楚。”他又借此拍了两拍：“我若知道你们二人情投意合，绝无可能为了自己保命而同女君提亲的。”

　　凤九彼时，正喝着酒，当下胸中一口气没缓出来，呛了好几声，东华将自己的茶杯递过去，她便顺而接了喝。只是不知何时，原本杯中的酒被东华换成了茶。

　　这让凤九最想不通的便是，如今在萧珏眼中，东华当时燕池悟般的模样，所以，他为什么会以为自个儿会喜欢上燕池悟的。

　　东华面不改色的接道：“如此为好。“

　　倒是萧珏总算看出了今日怪异之事：“燕池悟，你怎么说话文绉绉的…”

　　“哎，萧珏，你们和东华帝君，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凤九先行一步大断，而非是为了掩护，不过如今实在是个下套的好时机。燕池悟痛恨东华是为了情，这萧珏痛恨东华又是为了何？

　　萧珏伤神的提起一壶酒，深沉的往嘴里灌，又用袖子豪气一抹，凤九觉着，这便是失足少年了。只见他仰着天花板道：“我往前不是萧家人，少时便听闻九重天上有那么那么一个叫东华的。那些女仙崇拜之意很甚，我便想，若我能将东华打败，不就能得到倾慕了。还关东华屁事。”

　　“半道上，这才同燕池悟相识的。”他又拍了拍东华的肩：“我听闻，萧家同太晨宫昔日征战八荒，每每都要拜会一回，阴差阳错我便拜到了萧家门下。谁知道我方见到他，提议一战，他竟然用九幽锁将我在太晨宫锁了九十九天…”他顿了顿：“算了，往事不堪回首，喝酒。”他又拎了另一壶酒。往嘴里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