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今天是除夕了啊。

“你今天还要出去吗？”你问道。

“嗯，不过今天是除夕，我会早点回来。”白起摸了摸你的头发回答，“你一个人好好的留在家里，不论是谁敲门你都不许开，有危险就喊我，知道吗？”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开不开我不开，等白起回来。”你最后一句是用“小兔子乖乖”那首儿歌的调调唱出来的。

“你啊。”白起又无奈又宠溺地摸了摸你的头发，“乖，等我回来。晚上想吃什么提前发短信告诉我，我给你买回来。”

“什么都行？”你眨眨眼。

“什么都行。”

“那白先生的这里呢？”你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用狡黠的目光看着白起。

“又胡闹。”白起佯装生气，却又在开门的时候忽然回头，揽过你的脸在你唇上有些用力地亲了一口。

“白起就会表面拒绝，身体却很诚实。”你打趣道。

“你这丫头，最好祈祷你别那么快长大。”白起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一抹坏笑浮现。

很久以后，当你可怜巴巴地对白起卖萌说“我还是个宝宝”的时候，白起温柔地驳回了你的抗议，轻声说：“不是很想快点长大吗，现在你已经不小了。”

当然，这又是后话。

大概下午六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白起说早点回来，可他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给白起发了短信说你想要的零食，可白起并没有回复。

过了一会你有些着急了，一遍遍地打白起的电话，可白起还是没有接。当你已经在心里默念召唤守护神的咒语时，门口才传来一点动静。

你急忙跑到门口，甚至都没从门镜里看一下门外是谁，就打开了门。打开门的瞬间，你才想到白起告诉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警惕，要是让他看见，你连是谁都不知道就开了门，他不骂你才怪。

不过你可是召唤了守护神后门口才有动静的。你觉得这个理由大概可以不用挨骂。

门口的白起穿了一身你从没见过的黑衣，栗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看到你，他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白起？你怎么了？”

你看到白起脸上有些灰土，英俊的脸上也添了有一块血迹。

“你受伤了啊！”你惊叫道，急忙把白起拉紧屋里，然后直接抱住了他。

冷气从白起身上直接浸透了你只穿了一件睡衣的身子，你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是白起第一次没有阻止你拥抱刚回来的他。不过他冰冷的手臂也并没有回抱你。他不知道是冻僵了还是怎样，整个肢体都有些麻木僵硬。

“白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第一次见到这么失魂落魄的白起，有点吓到了。你看着他伤还有血，刚想伸出手帮他擦拭，却又怕自己手不干净让白起染了细菌。你的手要缩回去的时候，却被白起一把握住了手腕。

白起冰冷的手指像钳子一样握住了你，力道大得让你忍不住“嘶”了一声。白起从没用这样的力气对过你。他的反常让你更加担心。

“白起，你没事吧。你脸上的伤口还流血呢，我去找点消毒酒精帮你弄一下。”你说完之后动了动手腕，可他却握得你更紧。

你被他握得有些疼，可却不敢说出来。白起的眼眸从呆滞变得湿润，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在他蜜色的眼眸深处闪烁。

“别走。”他轻声说，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走。我就是去帮你处理下伤口。”你用安慰的语气说。

“不用。”白起伸出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不是我的血。”他靠得你更近了一步，“别离开我。”

“我不离开。回家了就没事了，没事了。”你一边像白起以前哄你那样哄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白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握得我好疼。”

你说疼的时候，白起看了一眼你的手腕，然后松开了你。你的手腕本来就比较白，现在上面留下了三道血红的指印。

“对不起。”他低着头。

“没事没事。白起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你的衣服怎么换了？”你一边甩着手腕一边说。

“我找到他了。路上我们激烈地打了一架。衣服上……溅了些血，所以我去买了一身新的。”白起声音有些阴沉。

“血？另一个白起的吗？”哪怕知道另一个白起不是你的白起，但听到“白起”这个名字受伤，你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你杀了他吗？”

“嗯……本来没想杀他的，但是因为交手太激烈了，所以到最后收不住了。”白起回答。

你以为白起或许是因为杀了另一个自己，才会如此阴郁，不由得心疼地抱住了他。

“你怪我吗？”白起轻声问。

“我不怪你……”你摇了摇头，“我只希望你能平安。虽然另一个世界的白起，我也有点心疼。但是，他终究不是你。我的白起只有一个。”

“是啊，另一个世界的，终究不是同一个。”白起垂落在身侧的手有些僵硬地抬了起来，颤抖着轻轻搭在了你的后背上。“我的小姑娘，也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