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谢必安仍从容悠闲地站着,反道是娜吉莉亚坐立难安。
五分钟过去了,她很守时地从上面跳下来。
还剩最后一台密码机。
求生者阵容似乎已经有了很大把握可以赢,但谢必安却依旧从容不迫。他已经放弃了追娜吉莉亚,而是转身去找另外两人。
她现在只能祈祷他不会找上特蕾茜。
随着一阵警笛的声音,大门已经开了。三人都松了一口气。特蕾茜本来想率先去开门,未曾想到范无咎已在门口恭候多时。
另一边……
“太好了,我们赢了!”幸运儿和娜吉莉亚已经把第二扇门打开,两人兴奋地击了个掌。
“我们要等等特蕾茜吗?”幸运儿问。
“当然。”娜吉莉亚靠在墙上。“反正随时都能走。”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他们仍然没看到特蕾茜。
“要不我们先走吧,说不定特蕾茜要走地窖。”幸运儿安慰她。
她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幸运儿转身走出了大门,突然想起娜吉莉亚一向注重情意,一般情况下不会抛弃队友,不禁有些疑惑。当他正回头想回一下时,猛然发现她根本就没跟过来。
“这个人真是,二十秒神仙也救不下来啊!”他一挙打在墙上。
一阵钟声响起。幸运儿咬了咬牙,拿出一把枪冲了过去。
特蕾茜被绑在椅子上,不过这次她很安静,没有挣扎,脸上没有绝望,只有漠然。
范无咎看着远处,似乎在同特蕾茜一样期盼什么。
椅子上方的表盘已经要走完了。这时,一个小黑点从远处出现,并在不断放大。范无咎冷笑了一声。
“看来还有人记得你,列兹尼克小姐。”他戏谑地说。
“娜吉莉亚……”她忍住哭泣的欲望,深吸一口气。
“莉莉.安吉尔你这个混蛋!骗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不想见到你!”特蕾茜突然大喊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娜吉莉亚已经跑了过来,但在离她还有几米时,椅子开始冒出了火花。眼看椅子就要飞上天时,娜吉莉亚扔出一个飞镖,试图把绳子割断。
——还是扔偏了,飞镖没有飞向椅子,而是扎到了范无咎的手臂。
随着一声巨响,椅子带着特蕾茜飞上了天。强大的气流让娜吉莉亚连退了几步。
特蕾茜突然笑了。
“谢谢你,娜吉莉亚。”她喃喃着。“我的愿意真的实现了。”
“对不起,我没能和你一起走。请你代替我继续活下去吧。”
“我知道你还有事情隐瞒着我,我也一样。既然有些事情没有说出口,那就让它永远是个秘密吧。”
“来世再见。”
娜吉莉亚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范无咎拔下了那个飞镖。“那我就积些阴德,成全你们二人吧。”说着,他就拿起伞,向她走来。
娜吉莉亚没有动,握着枪的那只手不住地抖着。
范无咎没有半点同情之心,直接狠狠地打了下去。她咬着下唇,硬是没叫出声。
正当他想把娜吉莉亚挂上气球时,不知道谁从他背后嘣他一枪,正好打中脑袋。等他回过神时,只看见幸运儿抱着娜吉莉亚跑走了。
范无咎刚想追上去时,伞自己打开了,谢必安强行取代了他。
“哥,你做什么?”他在伞里不解地问。
“随他们吧。”谢必安没有追上去,只是远远地看着。
“妇人之仁。”范无咎小声嘟囔着。
娜吉莉亚闭着眼躺在幸运儿怀里,闻着他身上薄荷味的清香,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她感到幸运儿渐渐放慢了脚步,于是睁开了眼。
“拉克。”她轻轻唤着幸运儿。“我可以自己走的。”
“没,没关系。”他的脸红了一下。“你不算太重。”
他抱着娜吉莉亚走入大厅才把她放下。威廉看到他们,立马跑了过来。
“拉米小姐,特蕾茜……”
“对不起。”她低着头,匆匆跑走了。威廉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看向了幸运儿。
幸运儿拍了拍威廉的肩膀,也离开了。
娜吉莉亚一直失了魂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不知怎么就来到了监管者区。
“娜吉莉亚!”小罗比突然扑了过来。“娜吉莉亚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猛然回过神,挤出一丝笑容。
“我没事。”她摸摸罗比并不存在的脑袋。“让罗比担心了。”
“娜吉莉亚有受伤吗?”一群小信徒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上来。
“如果有受伤,我让女巫大人弄死他!”罗比的姐姐愤愤地说。
“没有。”她从口袋掏出一把糖果。“来,一人三个哦。”
小信徒们和罗比欢呼起来,走廊一下热闹了不少。
这多多少少也算是对娜吉莉亚的一点安慰吧。
“姐姐,你的手……”一个性格内向的小信徒拉了拉她的衣服。娜吉莉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发现手腕处有一块没被袖子盖住的淤青。
“谢必安和范无咎果然欺负娜吉莉亚了!”为首的小信徒大叫道。“我们去替姐姐报仇!”
“等……”娜吉莉亚还没来的及说完,谢必安和范无咎二人恰巧经过。
“他们在那!”罗比指着他们。
“哈?”谢必安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算了算了。”她苦笑着冲上去拦住他们。“我们不和他们一般计较。”
“放过你们也可以。”小罗比奶凶奶凶地说。“但必须给我们糖!”
“哈?”范无咎也一脸蒙B。“可我们没有糖。”
“那我就告诉女巫大人你欺负我们!”罗比的姐姐叉着腰说。
“来这里,我有糖。”谢必安笑着拿出一袋水果糖,给他们瓜分了。
“兄长,你哪来的糖?”范无咎小身问。
“方才拉米小姐给的。”他头也不抬地说。
“娜吉莉亚姐姐哪去了?”一个小信徒突然问。
“我们去找找吧。”罗比提议。于是这帮小家伙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走了。
兄弟两人终于甩开了这帮小家伙,于是松了口气。
“你说她会去那儿了?”谢必安问道。
“十有八九是去找那个法国绅士了吧。”范无咎回答。“只可惜郎有意而妹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