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手势,突然凭空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查,去查!”
突然,沈氏从一旁开口,“那兮儿呢?”
她瞪着眼睛看着兰晟,眼神中的因素有许多,一是控诉他为什么没有指责月初染,二是将这件事拖下去,不能给他们的女儿一个交代。
查,查明真相需要的时间也许短暂,也许吧很长很长。
何尝不是一个逃避事实的借口。
她的大眼水汪汪的,经过许多事情的过滤,沈氏的身上多了些不该有的清冷气质,加上她原本就是个美人,这幅模样,男人见了难保不上前呵护一番。
事实如此,兰晟摆脱了覃嫣然的桎梏,上前一步来到沈氏面前,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温和地安慰着她。
“一切也改变不了了,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厚葬我们的女儿。”
沈氏借机扑进兰晟的怀里,兰晟看了一眼远处静静躺着的兰兮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将手放在沈氏的背上,无声地安抚她。
月初染看到这一幕倒是无感,只不过更多觉得可笑。
她握住覃嫣然的手,轻轻地安抚着。
覃嫣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相视一笑,小声道,“无妨。”
——
兰府开始办起丧事来,这件事府内上下都没有声张,甚至连前来作法的士人也都是悄悄从后门请来的。
兰府没有声张,那么外人自然也就不知道,毕竟他们也不敢相信,兰兮儿会莫名其妙暴毙,甚至这个问题,兰家的人也不清楚。
过了几天,兰兮儿下葬了。
破例的是,兰兮儿入了祖坟,与兰家祖宗葬在一起,以往只有嫡子嫡女或者是兰家掌权人才能入祖坟。
倒是稀奇,令月初染频频百思不解。
这沈氏给兰晟下了什么迷魂药?
不过,同时她也想到第二种结果,毕竟兰兮儿是除了五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之外,唯一留着了兰家血的孩子,所以破例在所难免。
兰兮儿的死过于蹊跷,对月初染来说,更是一件坏事,因为是她间接令兰兮儿死亡的。
不管有没有外因,让她受家法,仅仅是因为月初染的一句话罢了。
晚上的时候,月初染跟着覃嫣然还有众姨娘坐在各自的席位上。
家宴上,皆穿着白色的服饰,哀声连连。
有些拿着帕子摸起泪。
唯有四姨娘和五姨娘例外,还有未到场的三姨娘。
自从上次回府后,四姨娘仿佛变了个人,想通了许多,之前的那些习好毛病都改掉了,甚至月初染还收到了四姨娘亲手养的杜丹花。
五姨娘大着肚子,面容有些憔悴,一举一动透露着艰难,身边的下人仔细地伺候着。
她的位置被安排到月初染身侧,加上月初染紧挨着覃嫣然,位置靠前不少。
她的每个举动大家都能看在眼里,虽然众人表面上为丧事难过,私底下里指不定扯起帕子来。
加之,二人心中本身就对沈氏有敌意。
四姨娘为了爱,那么五姨娘就是为了孩子,因为沈氏在府里这十几年,一个子嗣也没有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