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凡间的浊物

杀了范闲？

咳咳，开开玩笑，别当真。

柳知然：杀了他谁陪老子bbll？

范闲醒来时看见司理理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看着自己，这惊吓程度不亚于被抓奸在床。

范闲算是懂了，感情海棠朵朵和柳知然卖了他。

他也只好没话找话的聊了起来，出房门的时候那脸色要多好看就多好看。

看见两个姑娘坐在竹梯上嗑瓜子，不满情绪直接爆发，“你们…你们居然迷倒我，你们是个人吗？”

海棠朵朵瞟一眼范闲的气急败坏的样子，继续磕着瓜子，“我们可没下药，是你自己喝多了醉了。”

柳知然补刀，“你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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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死了，范闲按着他的嘱托去找庄墨韩一趟。

临走想起柳知然的母亲黎若曾是庄墨韩的学生，问了柳知然去不去。

柳知然思索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去，但不露面。

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母亲，其实见不见庄墨韩无所谓的。

她只是听听庄墨韩记不记得有那么一个学生。

柳知然坐在屋檐上看庄墨韩批注范闲的诗。

偶尔问起一两句的出处，相处倒没有那日在祈年殿的剑拔弩张。

范闲那日一夜背尽百诗，一举成名，成了诗仙小范大人。他背的不仅是令人自豪的中华文学之光，也是他自己“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心境。

“你能写出这样的诗，不该是这凡间的浊物啊！”

范闲与庄墨韩不知聊到那里，庄墨韩一副颇有感慨的样子。

“范闲啊，我这一生最得意就是我的经历，我除了祈年殿的那次无奈去陷害你，我这一生活得快活，我不委屈自己，也不愧于自己。”

“我希望你也是这样的。”

范闲若有所思，点了头，“对，快活。”

范闲不久后退出庄墨韩的房间，而庄墨韩仍在继续批注这范闲那日的百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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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范闲总算是要回南庆了，柳知然躲在马车里回程。

海棠朵朵在前路带着一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站在那里。

“不用送那么多东西给我吧。”范闲跳下马车，边走边打量这一马车东西。

海棠朵朵倒没有向平时一向笑出来，酝酿很久，“庄先生……昨天去了。”

柳知然贵为九品上，在马车可以听得到海棠朵朵的话。

她与范闲都愣了好久，昨晚才……

“这一车书，都是庄先生一生所学，全留给你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嘛？”海棠朵朵见范闲还没反应过来，出声打断范闲的呆愣。

“这代表庄先生对你，对文道传承寄予厚望。”

范闲明白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身无诗书才能，竟有一日被大文学家如此期待。

范闲对马车郑重地行了一个礼，那是一个弟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