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范闲,庆帝让他做了鸿胪寺的副使,为了这次与北齐一役的谈判。
不用多说,南庆赢了,这次谈判就像从前割地赔款一样。
不过范闲以为这是特别特别特特别严肃的事情,一开始还怕会不会搞砸了。
后来发现,自己错了。
范闲:不是说好了大国雅量吗?怎么开始嚣张了?
范闲觉得以前在现代看得那些外交官谈吐优雅,再看看现在的这位辛其物大人,言语优雅(bushi),口吐芬芳,颇有“接地气”的感觉。
在第二天里谈判里,北齐方面却不再让步,南庆谈判主使辛其物一直是看惯对方垂死挣扎的,现在突然对方不同意这条款感到奇怪,“你是突然疯了吗?”
北齐谈判使者扔过来一张纸条,“等贵国皇帝看完之后再来谈条件吧。”
辛其物拿过纸条,神情一滞,“完了,这次完了。”
原来是在北齐当暗探言冰云被抓了,言冰云作为鉴查院的四处主办的儿子,他被抓就等于这一役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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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
李承泽听着下人的禀报,出奇回问了一句“北齐使团真的来?”
“是的。”
李承泽挥手让人下去,看回自己的书,却也怎么都看不进去。
李云睿要做什么,他并不是事事都很清楚,她又是个疯子,他难保那天李云睿发起疯来伤害柳知然,所以有些事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姑姑的。
“必安,皇妃呢?”
谢必安支支吾吾地还打算说不说这事,“皇…皇妃在小厨房,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李承泽抬头看着谢必安问道,“小厨房?她饿了么?”
“不是,是皇妃看您一直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打算为您煮点面。”
厨房
柳知然做过面,但没有自己擀过面,以前都是从超市买回来面饼。
柳知然:早知道刚才不把人都赶出去了。
她只能靠着记忆里母亲曾为她擀面的做法尝试一下。
李承泽站在门口看着柳知然脸上的面粉,走近从后面怀抱着柳知然,用手擦了一下姑娘的脸。
“辛苦了,朝华。”
这短短一句话,其实包含了很多。
许是前半生不曾有人为他这般着想,如今这点好足够他念一生了。
四方城里,十里灼灼桃花,
春风入梦拂开记忆的沙。
李承泽其实从结亲的懿旨下来,第一个念头是开心的,但他不想让这位本该自由的姑娘做这宫中许多无趣女子中的一个。
更不想将来让她做个…寡妇。
他知道自己是太子的磨刀石,他不能主宰自己的命,可他总不能连自己心爱的姑娘的命都强行改变吧。
这番好戏已开腔,管他几人听到曲终,若相遇妄断吉凶,敢担重逢是否太英勇。
总有人会在提及伤疤的时候想起你。
总有人会在渴望光明的时候想起你。
他总要去为了自己,为了心爱的人努力一把,去争一争那个座位。
有些事情,无关爱情。
有些事情,取决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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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这有几句话出自歌曲《步戏》和《双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