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二十三话：大人，小孩

医院的手术室外，医生护士进进出出，顾祈念呆愣愣地靠在王俊凯的肩膀上，王俊凯看着顾祈念惨白的脸，他握住她的右手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冰一般的体温，似乎血液都不走了。

王俊凯（小学）“念念，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顾祈念不说话，只是抱着王俊凯的手又紧了紧。

高森澄、范泽以及高译等等散打社的人都在外面等着，这里的人，都是孩子。

站在众人身后的杨宇，双目紧紧地凝视着手术室亮着的灯，他甚至希望手术室的灯就这样，不要熄灭，仿佛这盏灯是苏浩宸的生命一般。

杨宇妈妈“（气势汹汹赶来）杨宇！你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回家！”

杨宇的妈妈说完，刚刚要拉着杨宇离开时，两个警察却来到他们面前。

姚警官“这位太太，据我们调查，您的儿子涉嫌故意伤害罪，以及牵扯到一起校园霸凌事件，请让他和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杨宇妈妈“（大吼）不可能！我儿子这么老实！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就算有，也是被里头那个不良少年带坏的！”

正当杨宇妈妈与姚警官争辩时，忽然有人重重地踢了一下医院旁边的椅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王俊凯（小学）“（抬头，眼神凌厉）警官，阿姨，你们够了吧？什么事，难道不能等里面的人出来了再说吗？”

顾祈念（小学）“（流着泪）真不敢相信，我们小孩子对于你们大人来说，真的就是玩具吗？你们这些大人，能不能给我像样点啊？！”

杨宇妈妈被王俊凯与顾祈念的话震惊到了，再看看与他们站在一起的小孩子，眼神里皆是失望以及不敢置信，那种目光，已经超出了他们大人可以掌控的小孩子的范围。

杨宇“（走到姚警官身边）警察阿姨，确实是我刺伤了苏浩宸。”

姚警官看着眼前的杨宇，瘦弱的身体，眼睛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强大。

杨宇妈妈“（一把拽过杨宇）儿子！你胡说什么呢！”

杨宇“（甩开妈妈的手，冷冷道）妈，够了，我不想再做你的玩具了。”

顾祈念（小学）“我们这些小孩子都是这样，被你们大人操纵，到最后，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崩坏的都不记得了，杨宇他，从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您的一个玩具，阿姨，您真的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母亲，已经失败到极点了吗？”

杨宇妈妈听了顾祈念的一番话，又眼看着儿子被带走，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随后，顾祈念与王俊凯的父母赶来，当他们看到顾祈念与王俊凯时，忽然觉得，这两个个子小小的孩子，一夕之间长大了许多，瘦削的身体，好像能撑起一小片苦辣酸甜的天空一般。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手术室的灯，终是灭了，苏浩宸戴着氧气罩从手术室出来，仍然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家属是谁？我需要见病人家属。”

龚颖“病人的家属也在住院中，没办法赶来，医生，我们会把话带到的，孩子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医生“（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的意志力真的很强，被匕首刺中的地方，是接近左臂动脉的地方，右腿腿骨也有轻微骨裂现象，却撑了足足一天一夜，这对一个十二岁孩子来说是已经是一个奇迹，不过送过来时，这个孩子几乎就没有心跳和呼吸了，我们虽然尽力成功保住了这个孩子的命，但是能不能渡过危险期……我们真的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