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艺术节25

回宿舍的路灯有一段坏了，很黑，不少女同学都是扎堆过的。

很晚了，两人并肩走在这条路上，中间隔着一些距离。周遭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风吹过叶子的莎莎声。

李润祺记得这里种的是桂花，不过十月中下旬已经没了香味。

他的身子慢慢往李悦铭那边靠，一点点，一点点……暧昧的气息弥漫在两人周围。

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李润祺抿着嘴，神情故作冷淡，柔声说：“今晚的表演，我很高兴。”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蔡敏敏，如果不是她，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李悦铭一起合唱演出。

那时，少女很慌张，精巧的脸往他的方向倾斜，她望向他的眼神很亮，波光粼粼的亮。

好像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能懂他的意思。

那一刻，李润祺是认定的，他此生唯一的伴侣，只能是李悦铭。

李悦铭松口气，庆幸地说：“幸好有你，真的，不然这次表演肯定会搞砸的。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能那么地信任你。”

李润祺眸色动了动，他试问：“那，我们以后可以一直一起唱下去吗？”

从籍籍无名到人声鼎沸，这条路，李润祺可以一个人走，可以和李悦铭一起走，但他不愿和别人走。

他甚至设想好了有关李悦铭的一切未来。

李悦铭似乎明白了少年的意思，她的桃花眼微微眨了眨，与少年炽热的目光擦过，瞥向远处树影婆娑的地方，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组一个乐队，两个人的乐队也行，五个人的乐队也行。只要你想，我都愿意陪你去尝试，陪你去闯荡。”

我希望你的歌，能够传遍大街小巷，能够人人传颂。我希望，你坚持的，你喜欢的，你在乎的，都能如愿以偿。伙伴的意义，在于不抛弃不放弃……能得到你这样的伙伴，我很幸运。”

她曾经遭受过背叛、孤立和针对，当训练生的日子，大家各自为了利益相互构陷打压。李悦铭觉得，那时候的她就像潮湿地下室里的蜘蛛，永远孤独地织着破旧的网，周而复始。

但好像，她渐渐发现，她也许可以不是那只蜘蛛，而是只走错狼群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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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的劳斯莱斯内，宋朝阳已经久等多时。

“喂，老宋！”蔡徐坤钻进车内，脱掉外套和领带，毫不做作地瘫在椅子上，“好久不见啊——怎么想着来找我了？”

宋朝阳已经在里面喝了好几杯小酒了，那都是蔡徐坤私藏的，从来不给别人碰。

“你呀你，能不能像点样！”宋朝阳给蔡徐坤倒了杯白兰地，“我说，悦铭这孩子的天赋很不错啊，你也知道我最近有个女团的选秀综艺，你看怎么样？让她来，我不会亏待她的。”

“害，你这个主意是好，不过我可做不了主，她不归盛娱管。再说了，她那实力，你找她去参赛出道位不就相当于少了一个？”

宋朝阳半眯着眼，轻嗤：“谁说让她当练习生的，我想请她担任舞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