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利用

三人在餐厅包厢里吃得正香，守着的服务员和经理也不说话，偶尔有罗雀询问念辞的声音。

只是总有不好的东西打破了这份宁静。

“滚开！你们楼外白是吃饭的地方！想不想做生意了！”

罗雀反应极快地站起来，手搭在后腰的鱼竿上做防备姿态。

只见霍有雪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在看到念辞的那一刻猛地顿住脚步，气势有一瞬间灭了下去又重新提起来，不想被张日山看了笑话。

“姑姑。”

霍有雪规规矩矩地朝念辞弯了弯身子打了个招呼。

念辞拿着红酒杯，还是那副慵懒的优雅。

张念辞有雪啊，如今你做事已经如此唐突了？

霍有雪的瞳孔晃了晃，似乎服了软：“姑姑您误会了，有雪只是想和您拼个桌，顺便……和张会长聊聊。”

梁湾闻言放下刀叉站起来正欲离开，被霍有雪手下拦住的同时也被念辞拉住。

霍有雪见状也做了下来在梁湾旁边，念辞的对面。

“张会长昨日还义正言辞的，今日就一句话都不说了？都说你最尊重九门协议，昨天吴老……吴奶奶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拉上一把？”

念辞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出场什么时候该沉默，很显然这时她该说话了。

张念辞按照有雪的意思，是连姑姑我一起责怪了？

有时候还是得倚老卖老，特别是对待叛逆期的大人们。

“姑姑，您明明知道有雪没那个意思，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偏袒他？”

念辞放下红酒杯，难得朝霍有雪正了脸色。

张念辞有雪，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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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霍有雪这边的纠缠，梁湾第一时间回到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时却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奇怪的盒子。

犹豫着打开她，却发现那是她在医院扔掉的两份报告单。

一份张起灵，一份黎簇，二者的共同点便是都患有逆行性遗忘症。

张日山这是你的东西吧？

梁湾我在帮你，你却在调查我？！

张日山从你跟黎簇接触开始，再到你认识我，然后来到了吴山居，你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梁湾我不懂也不想懂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想掺和到你们的事情里。

张日山那你调查他干什么？

梁湾你……认识他？

张日山点点头，何止认识，简直太深刻了。

梁湾那你快告诉我他在哪？

张日山你得再帮我一个忙。

梁湾……那我还不如去找张念辞呢，他们俩之前不是恋人关系么？肯定比你这里的情报有用。

张日山好啊，如果你的命能在她的刀下熬过第一句话，你随意去问。

梁湾……你的意思是，我再帮你一个忙，你就告诉我张起灵的下落？

张日山嗯。

梁湾一言为定！

交代完需要梁湾做的事，张日山踱步走出房间，却念辞站在门口，神色阴郁。

张念辞为什么？

为什么要拿那人作诱饵？

张起灵在她心里永远都是神一样不可侵犯的，如今却被人用作诱饵来让梁湾上钩。

让她想起她不在张起灵身边时他在巴乃那阴暗、被利用的过去。

太像了，像是要揭开她心口上的痂，顿时间鲜血淋漓，一阵阵钝痛仿佛提醒着她她到底多无能。

张日山姑姑，这是唯一能让她上钩的信息了……对不起。

张日山低着头不忍心去看那双隐忍着愤怒的眸，心里也疼得难以言喻。

念辞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被理智战胜。

张念辞我知道了。

转身离去，不去看他卑微而受伤的样子。

她原以为自己不需要知道吴邪的计划，只要护好黎簇这个核心人物就好。

现在看来，她不得不做一番调查了。

她抚上耳垂上挂着的耳坠，红唇轻启。

张念辞听雪，跟着吴邪他们，弄清楚他们的计划。

地下工厂隐藏在古潼京苍茫白沙中，再深入便是寂静荒凉的古城，因着四下无人而城中环绕着细碎的声音，像是许多蛇在悄悄爬行。

偏殿里一双灰色的眼睛猛然睁开，波澜不动却让周围的声音瞬间四下逃串。

躺着的女孩坐起来，干净整洁的白衣和周围有着强烈反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素白的小脸面无表情，像个小古板却让人惊艳。

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相。

她沉默片刻，抚了抚耳朵上精致的白色耳坠，淡然的灰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欣喜，红润饱满的嘴唇轻启，是轻柔好听的温婉声线。

楚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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