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质麾多少从齐念远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
“嘻嘻嘻”许质麾盯着鱼摊上的几条鱼发呆,不知是傻笑还是怎的——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那大伯真是辛苦了!”许质麾又将目光投向面前的鱼贩。
“是哦,那大伯吃饭没?”齐念远的话总是拐弯抹角,而目的只是为一针见血。
“吃过了,你瞧我这脑袋,到时候有空请你们吃饭哈!”大伯尴尬地笑了,说道。
“晚辈的过错…冒昧问一句,大伯最近过得可还安宁?”这话有些飘忽,齐念远沙哑着嗓子,很可怜地问道。
“别提了,这冬捕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发起的,到现在是弄的——叫停也不行,继续还是不行,渔贩们都怨声载天呀!”大伯的语速加快了不少。
怨声载天啊…齐念远在心中揣摩着。
“看来,是真的咯。这发起者定是要置度星于死地。”许质麾有些吹捧地说道。
“不,我看他是想要置整个宇宙于死地。”齐念远神态自若,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紧迫感,就像在抓阄一样。
傍晚,仍有暖意,但之后空气瞬间凝华。
发起者,会是谁呢?许质麾喃喃道。
却说这赵惠世来到战神庙之后,穿过了拱门,继续向前走去。
简直就像是倒置的《桃花源记》。
突然,天边闪过红光,然后一下子整个庙堂,不,对于赵惠世来说应当是世界——都亮了。
一个红与黑的世界,一个她从未涉足过的世界。
听觉开始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直达耳膜,赵惠世便向声源处望去。
“啊~来人了~来人了~又是一位战神呢~欢迎欢迎~”这男人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嗯?!”赵辉是才发觉自己手上并无武器,这可如何办是好,况且这男的又是谁?
“女?女的!”那男的瞪大了眼睛,舌头像是搅在了一起。
“你是?”赵惠世连忙往后退。
“啊~老夫名曰袁天纲,又曰袁天罡,这位青蛾,汝可称小生小罡著有《五行相书》…”袁天罡说道。
“算命的?”赵惠世绞尽脑汁找着话题。
“哎~何为算命?吾乃道士。”袁天罡精致的小山眉不停地扭动着。
“嗯,方才听小罡感叹,这庙是战神庙没错,但这庙我却从未听闻。”赵惠世终于敢抬头看袁天罡了。
他的衣着甚是华丽,像极了男版的云裳羽衣。这若是古代人,只恐怕是什么能让他永葆青春。
他要是不带个道士帽谁会知道他是鸿都客,他要是不待在战神庙,谁会知道他曾做过战神?
真是一个奇怪又可爱的道士,赵惠世在心中默叹道。
“那个,小罡,你啥时候来的?”赵惠世无奈地问道。
“啊哈~唯有一千余年矣。”他那慢吞吞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