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背水一战誓请缨

“我是主战派诶。”空气突然严肃起来，许质麾挪了一下身子，用手支着脑袋，一本正经。

许质麾又歪了歪头，期待着齐念远难以置信的反应。

“哦，这样啊，了解，刘庭强迫？”齐念远皱了下眉，又心平气和地说道。

“诶？！我，我自愿的。”许质麾用手捧着脸，朝齐念远坏笑道。

“干嘛这样？”齐念远别过头，有些嫌弃。

“哪样？哦，自愿啦，再说，如果不主战……我是个自私的人，哈哈。”许质麾作双手击掌状。

“话只说一半，说到舌头流半寸。”齐念远“唏嘘”道。

“情只……那么念远想听？”许质麾有些怅然若失，说道。

“既然说不出，就别出声。”说着齐念远捂上许质麾的嘴巴，仍然面瘫。

许质麾愣了一下，不一会儿又笑了起来。

“主战派仍有残留。”许质麾含笑道。“那么，念远会如何处治我们呢？惹天下大乱……哈哈。”他笑的没心没肺。

齐念远敷衍地“嗯”了一声。“我们四个人，如今只剩我一个了。”齐念远盯着许质麾，微笑。

“啊哈，开芳她……被主战派带走啦。”后知后觉，许质麾用力拍了一下盘着的大腿。

“疏忽，开芳她也主战，但那群恶棍能做出什么可不好说……主战派算是群龙无首？”齐念远眼睫下垂，许质麾的影子打在他的身上，一片荫蔽。

冬阳不肯妥协地下山了。

齐念远的头发两三月没再梳理过，发尾的两撮呆毛向两个方向翘去，像极了燕尾。

身旁那个人猛地一下搂住齐念远的肩，“我们，会好的……”许质麾如初见时爽朗地笑了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挡住了齐念远的大半个身子，他们就这么盘坐在夕阳下，不远处的尸臭味也清新了许多。

齐念远的鲻鱼头有些像可爱的燕子呢。他本人，也有些像呢。

燕子不像其它鸟类一样，尾部分叉，之所以它成为这样，是因为它经过了不断的进化。

过程漫长又复杂，历炼艰辛而值得。正因为这样，在千万种鸟类中，它才有幸不遗忘。

“姑娘她……”许质麾缩回了胳膊，小心地说道。

齐念远默不作声。

“念远，不找了，不见了，不想了。”许质麾第一次见阴霾遮住那双柳叶眼，他单手捂着脸，湿热滚烫的液体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无论现在或过去多痛，这都是许质麾第一次——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半晌，齐念远嘣出一句话：“质麾，你说她还在吗？”

“赵姑娘自然是在的。”许质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