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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庆余年之天下何人配白衣(all范闲)

久别重逢,有时候并不其实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即使对方是你心心念念,牵挂了好几年的挚友兄弟。

  “来了就进来吧。”

  曹煊走进叶闲的院子,习惯性地四下里仔细打量了一番,院子不是很大,但是收拾的干净整洁,院子里还晒了一些药草,如果仔细留意的话还能闻到清苦的草药香,一旁还放了一张躺椅,正好能晒到太阳,不大的院子里放着这些东西就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但好在收拾的井井有条,所以看着也算是悦目。

  “淮清没在吗?”曹煊跟在叶闲后面,进了最后面被叶闲当作工作间的房间之中。

  “我让他先去找康平侯了。”

  叶闲的‘工作间’倒是不小,甚至是这座院子里最大的一间房了,只不过采光有些不好,即便今天天气不错,进了这里面,好像也昏暗了不少。

  “啊,”因为平常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直呼姓名,再加上楚钧尧近年来甚少掺和朝堂之事,外人多以公子称之,所以曹煊居然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叶闲口中的康平侯,“二哥为什么这么叫钧尧。”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叶闲笑了笑,然后转移了话题。

  曹煊也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东西倒是不少,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零碎,和几个尚未完工的小机关,一套完整复杂的雕玉工具,几块尚算佳品的玉料,和一些调香酿酒的东西,以及放在最高处的一把古琴。

  东西虽多,但是都按着叶闲的习惯分开且仔细的拜访好了,一眼看过去杂而不乱,繁而有序,收拾的人应该下了一番苦功夫。

  “二哥,你,”曹煊停顿了一下,他看着站在一旁架子边上,正在找东西的叶闲,“你这几年都去哪儿了?”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叶闲拿手里的木盒又放回架子上,“淮清当时见面,也这么问的我。”

  “那你的答案呢,”曹煊看着叶闲站在架子前,挨个翻动着上面的东西,好像是在找什么,“二哥在找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当年一切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我就离开了西楚,随便找了个方向就走了,几个月前才到的南庆。”叶闲把这段话有几乎原样地和曹煊说了一遍。

  “那我们为什么没找到你?”

  话一出口,曹煊早就反应过来自己倒是问了一个多愚蠢的问题,果然一旁的叶闲听了这句话,拿着他好像终于找到的东西,站在曹煊面前,他突然笑了,笑容浅淡,带着一些极为明显的倨傲。

  “我如果想躲,你们谁能找到。”

  季淮清是那天从京郊城外见了叶闲,跟给凌骁他们送信的暗卫前后脚离开的,他的速度不敢说天下无双,但起码鲜有敌手,全力赶路的情况下,一夜加上半天时间就赶到了西楚使团落脚的驿站。

  “钧尧哥。”使团里的人大多是楚钧尧凌骁他们的亲信,自然认识季淮清,告诉了他楚钧尧的房间位置之后,立刻也就继续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了。

  “来了,”楚钧尧正在看书,见了季淮清也不意外,“坐吧。”

  “你在看什么呢?”

  “《红楼》,安之的书。”

  季淮清下意识地一愣,他看着楚钧尧手中已经有些卷边的书,季淮清突然意识到,居然都快十年了,当时叶闲写出红楼之后,亲手装订成册,一本送去给他大哥,一本送给了昭阳君,还有一本就到了书痴楚钧尧的手里。后来虽然红楼继续发布,但是只有这三本叶闲亲自装订的,那两本已经在当年的那些浩劫之中,随着一把大火,化为灰烬,也就楚钧尧手中还剩了最后一本。

  

  这段小故事是几年前楚钧尧随口告诉季淮清的,毕竟十年之前的季淮清还跟他师父在山中修行,没有见过叶闲。后来在一切事情开始之前,他又被他师父叫回山中,等在下山的时候,叶闲已经神秘消失了。

  “安之最近怎么样?”楚钧尧把手里的书仔细地放在一边,看着略微出神的季淮清。

  “说实话,我觉得不好。”

  楚钧尧正给季淮清倒水的手,轻微地一顿,然后像是兴致缺缺地随口敷衍一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季淮清拿着茶杯,直直地看着楚钧尧:“我如果说是因为直觉,举不出任何例子,拿不出任何证据,你会说什么?会信我吗?”

  “我会说意料当中,也会信你。”

  楚钧尧是认真的,他了解叶闲,也是曹煊他们当真心思最为细腻敏感的人,叶闲的提示忠告,他也收到了。昨天晚上他彻夜未眠,看着手中薄薄的一张纸,他好像就透过了那张纸,回到了十年前,见到了那个意气风发,明媚张扬的叶家二公子。

  “从小就是这样的,安之素来就是我们之中聪明狡黠的那个,从小到大,我们闯的祸大多都是他带的头,也最会躲人,当时闯了祸不敢回家就随便找个地方一躲,安之永远都是最后被找到的,如果他想躲一个人,太容易了。”

  “钧尧哥,”季淮清看着盯着那边《红楼》出神的楚钧尧,对方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起码季淮清就清楚的看到了楚钧尧有些苍白的脸色,以及眼中一些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楚钧尧对季淮清温和地一笑,又是那个光风霁月,端方守礼的康平侯了,“别急,安之不会走的,阿煊已经去找他了。”

  “我可不觉得三哥能管住二哥。”

  “阿煊管不住安之,但是阿煊身上又能管住安之的东西。”

  季淮清仔细想了一下楚钧尧这好似绕口令一般的话,随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然后接下腰间的酒壶,仰头饮了一口清甜冰爽的荔枝酒。

  曹煊和叶闲坐在院子里,叶闲从后院的深井之中取了一坛早先酿好的荔枝酒,又取了两个粗瓷大碗,自顾自的到了一碗酒,就不理曹煊了。

  “二哥,”曹煊低头看着小桌上的粗瓷碗,神情好像有些凝重,“这几年好像变了不少。”

  “有吗,”叶闲好像没听出曹煊话里的意思,只是顺着对方的话反问了一句,“哪里变了?”

  “若是当年,二哥岂会用这些东西,”曹煊指了指粗瓷碗,“你素来是最讲究的,饮不同的酒就要用不同的杯子来衬,那里过的这么粗糙过。”

  “年少轻狂,总是有些矫情,自命不凡,处处都想昭显自己的与众不同,长大了,见的人多了,也就越来越觉得自己压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样只是个吃喝来撒睡的普通人罢了,”叶闲又喝一口酒,这酒自从酿好,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说起来这居然是他第一次喝,自从知道他有胃病之后,五竹就严防死守,不让他动那些荔枝酒,“一点也不像个机器人。”

  “什么?”曹煊猛然抬头看着叶闲,却发现叶闲已经低头看着酒中自己的倒影了,“什么机器人?”

  “没什么,随口一说而已。”不知道为何,叶闲下意识地对曹煊隐瞒了五竹的存在。

  “二哥,”曹煊也给自己到了一碗酒,一口饮尽,他是不常喝酒的,起码叶闲没怎么见他喝过,“你也开始有事情要瞒着我了吗?”

  叶闲看着曹煊的眼睛,一双眼睛生的倒是好看,眼尾狭长,略有上挑,却不显媚态,反而透出一股子干净来,此刻他执拗地看着叶闲,眼角不知怎么的略有发红,看着倒是当真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风情。

  “那,阿煊,”叶闲避开曹煊的眼睛,“你难道也如当年一样,对我事事都坦诚以待,没有半分隐瞒欺骗之处吗?”

  曹煊看着叶闲低头静思的样子,从他这里看过去,顶多只能看到叶闲的侧颜,脸色略有苍白,眉头紧皱,双眸微阖看不见情绪,一张记忆里饱满红润的唇此刻抿的发白。

  “到底是二哥先欺瞒利用我的。”曹煊的声音之中好像沾染了手中荔枝酒的凉意,往日里温和磁性的声音,难得的有些发冷。

  叶闲避开曹煊打探的目光,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嘲笑自己的愚蠢和贪心。

  是啊,本就是他满腹阴诡算计,冷酷无趣,狠辣果断,连一同长大的兄弟都可以随便利用,连累他身受牢狱之灾,险些害死他父亲,牵连他的家族,他这样一个满手鲜血的恶人,居然还想要对方真心相待,还想让对方相信自己,真是贪得无厌,恬不知耻。

  “所以,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是想说什么的,如果这是叙旧,酒也喝了,话也说了,可以走了。”叶闲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再开口时还是往日里的冷淡疏离,不漏半分旁的情绪。

  曹煊见此也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从怀中取出一份黄色的丝帛,上面的织绣叶闲在熟悉不过了:“二哥,我是来传旨的。”

  叶闲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一点都不意外,只是站起身来,淡淡地问了一句:“我要跪吗?”

  “不必,”曹煊几乎是想也不想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二哥是先帝亲选的辅政大臣,更有先帝钦旨,殿前免跪。”

  叶闲听了这话,抬头看着曹煊,嘴角一抹又似薄凉,又似嘲讽的笑容,刺得曹煊眼疼,他撩袍下跪,姿态礼仪,无一错漏可挑拣之处,同时朗声道:“罪臣叶闲接旨。”

  “二哥,”曹煊下意识地避开了叶闲的跪拜,他震惊地看着眼前跪着的身影,好像二十多年年来头一次见到他,他想上前扶起叶闲,却又顾忌着手中的圣旨,他把手中的丝帛递给叶闲,“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罪臣叶闲,领旨谢恩。”

  曹煊看着即使跪着也依然挺直了腰板的叶闲,从小一起长大,他太明白此刻叶闲的意思了,所以他压着自己的怒气:“罢了,澹泊公既然已经领旨,在下就告辞了。”

  叶闲看着曹煊离开的背影,对方即使满怀怒气,也依旧不忘帮他关上院门,等完全听不到曹煊的脚步声,才慢慢起身。

  叶闲看了一眼天色,他全身上下的关节此刻有隐隐作痛起来,他就知道今天晚上只怕又要下雨了,早些年受得旧伤,积年累月下来,每次阴雨天气都是要疼上一疼的,叶闲想如果这是在他的时代,当个气象员倒是不错的,别的不敢说,雷雨天气保管一测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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