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终极大结局

　　燕洵随着元淳走去，他能清楚感受到她的落寞。

　　元嵩在支援下得以逃离困苦，这也算安了她的心事。

　　“燕洵，我做了一个梦。”元淳顿了顿，目光中却带着迷茫。

　　燕洵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身旁，轻轻勾住她的腰，那个梦，他或许也曾无数次的做过，那些血淋淋的过去。

　　“我梦到，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喜爱，你心里藏着另一个女人，你用尽一切去保护她，哪怕最后终无所得。”

　　“我梦见，我的恨意，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如同现在一样，不过比现在更多。”

　　“我夺了兵符，促使两国交战，我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人，布置一张网，能够杀了你和你爱的女人的网。我看到战场上的厮杀，看过战争过后妇孺的哭喊，心中竟无意思怜悯，只是觉得，不够，为什么，我恨的人没有死。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残忍。”

　　她苦笑道，用手指了指燕洵的胸口：“燕洵，在这里，你心里的女人到底是谁啊？”

　　他将她拢到怀抱里，陌生又熟悉，他的温暖却丝毫不能融化她的心，在那样无助的时候，在那个山谷里，那些令她恶心的噩梦，那些卑贱的，将他们粗糙的手伸进她的衣服，无数次的摸索，扯开她的衣服…

　　她可是公主啊，那个最最高傲的公主，那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

　　那个再经历过多少次磨难后，发现，原来自己不过是一颗筹备已久的棋子，她恨这世间的一切，但是可怜之人都必有可恨之处，她可恨于在这浑浊的皇宫内，竟如此单纯。

　　“是你。”他的声音干哑，那些关于她的梦，他也曾无数次做过，无数次醒来的懊悔，细探梦中所做，他有什么资格讨厌梦里的元淳，仿佛自己就不可恶般。

　　他将她逼上绝路，她亦用尽一切妄图杀他。

　　两人在轮转之间，早已遍体鳞伤了。

　　若是谁负了谁，他燕洵错了，她元淳也错了。

　　“我？”她暗自摇了摇头，推开他，便是自己都以为原谅了他，可楚乔的到来才让她看分明，其实她不曾放下，一切都结束了。

　　“燕洵，你对我的是爱，还是亏欠？”

　　“我，元淳，不必迎合任何人，也没有人值得我去伤心。”

　　她走了，第一次那么高傲，那么放得下，甚至觉得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她的母妃还在，她的哥哥还在，她爱的人都在。

　　燕洵独留原地，满心嘲讽，他竟是第一次瞧见她的背影，而她有多少次如他现在般苦楚难以解脱，只得用心中的一丝窃喜去解释：“无妨，我愿用一辈子去等你。”

　　他看懂了，通透了，感情，留住于否，全凭于心，若一辈子不够他追她，他可以用第二生。

　　人总在失去后，方知心意，方懂珍惜。

　　他失去了一回，必不可有第二回。

　　何为爱？倾于你，止于你。不负一世，不负相忘。

　　若得你，一切皆为浮云，无端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