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我只得出帐外且散愁情~
轻移步走向前中庭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
口声声露出了离散之情……”
院内传来唱词的调。
“又是那头牌?”
“可不是嘛,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那是个男人?”
“是个人都知道,不过你不想打他的主意,这个戏子是在正规的戏院,只卖艺不卖身……”
“我又没钱,我进不去。”
“羽戏子的戏可不用出钱,那是他的规矩……”
“这……”
话还没说完,街道忽然沸腾起来。
“走水了——!竹淑院走水了!”
“快!水,灭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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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火来的太快,烧毁了整个竹淑院。
还隐隐可以听见——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我只得出帐外且散愁情~”
“轻移步走向前中庭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
“口声声露出了离散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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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
“公子,今日还听戏吗?”一位黑色劲装的随从道。
“听,今日他还出角吗?”被称公子的人回问道。
“回公子,今日的角依旧是他。”
“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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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见~”台上的人换了换挑起的手,“花憔悴~憔悴~又是残花满地愁~”
一曲终。
众所周知,“羽戏子”的“羽”字取自“翼”。羽戏子脊梁骨很直,唱戏赚得的钱大部分都给平民用去了,而且曲子是一曲难得,有时五日一曲,有时半月不唱,最久是两年只等了一次场。
以前啊,所有人都叫他唐公子,谁知此人有如此本事。要知道,这唱戏本就是自己慢慢琢磨来的,若是偷懒,管事的老师也只是赏你一鞭子,没有任何技巧,只考打、逼。
“羽戏子,我家公子找您有些私事谈。”那随从走到剧院的后场,敲了敲门。
“啊?”羽戏子刚刚卸掉油妆,打开门,“我们这是戏院。”
“在下知道,只是唐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你家主子?哪位?”
“家主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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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蒿!”唐晓翼还未脱下戏服就跑去找了楼倾蒿。
楼倾蒿看着跑过来的人,一把抱住,刮了刮怀里人的鼻子,“晓翼怎么还是这么顽皮,鞋子还未换,扭到脚怎么办?”
唐晓翼把头埋到楼倾蒿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这片刻重逢的时光。
“脚怎么会有我的大将军重要。”唐晓翼的头埋在楼倾蒿的怀里,所以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可以明显的发现,他的耳根子是红的。
“晓翼,这次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多久回来?”唐晓翼没有问其他,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只想知道,他的大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从此前去大概两个月,两个月我赢下这场仗,就立了功,那时我便向圣上请旨娶你……”楼倾蒿想着,自己无父无母,纵使不传宗接代,也不会有人逼他。
“啊……”
“怎么了?”
“为什么是你娶我,而不是你嫁给我?”唐晓翼的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因为我是上面的。”楼倾蒿以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暗示着唐晓翼。
“你——!”
楼倾蒿封住他的嘴巴,待怀里的人反抗才松开。
“我怎么了?”楼倾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你!……不要脸!”
“没关系,反正你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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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梦的羽少年咳咳,后面还有,明天继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