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依人，溺死一方9

时光似云，看得见，留不住。

转瞬已是五年，五年间镜台看完了国师塔所有藏书，虽没有完全读透但也是倒背如流。

五年，没有一日不是南尘早起到凤凰台把镜台抱到静思台见到国师之后再去的思学房。每日傍晚南尘也会到静思台把镜台抱回凤凰台。

五年，除南尘外再没有一个人踏足凤凰台，镜台也始终保持凤凰台、静思台两点一线的生活。

五年，镜台竟然习惯了南尘的怀抱，习惯了每天傍晚南尘叙说一天中的趣事。

五年，南元每月十五，三十晚上都会留在静思台。镜台让菩提监控后，发现南元与空明的关系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南元会宿在静思台，镜台也就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南元用些菩提携带的丹药，给南元调理身体。

五年，空明也越发苍老了，并不是外貌上的苍老，而是精神、行动上的。

五年，南国后宫也添了不少皇子公主。

十二月初，即使是南国也要下雪了。镜台从今天起也要学祭舞了。祭舞是各种重要祭祀场合国师哀跳的舞，所有的祭舞大径相同但又各有不同，微妙精妙。

“镜台，好了吗？”南尘打开了镜台的寝殿大门走了进来。

“好了。”镜台任由南尘披上雪狐披风。

南尘系好披风后把披风的帽子给镜台戴上，柔软的雪狐长毛滚边围在镜台圆润的脸边让镜台毫无表情的冰冷脸显得有些温度。

南尘抱着镜台，身后跟着南尘的贴身内侍还（huan )风，四个蓝衣内侍，六个黑衣侍卫。

五年，除了除夕前后封笔十日早晨会在玄火殿外见到散步的南元之外便不会见到南元。

一行人经过栖凤台见各宫妃嫔急匆匆的往里走。

“过几日便是求雪的日子，每年求雪是为保来年少虫害保丰收。”南尘今年给镜台讲的涉及国师事物的事情越来越多。

南尘把镜台放在静思台殿外，早已等在殿外的禅木将镜台带进了静思台庭院。

“镜台，今日为师教你祭雪舞，三日后由你在万民宫求雪。”空明在庭院中放了一张桌案，桌案上又放了玉笔、玉扇、寒蚕绸缎等物件。

“现在你看看，桌案上这些，挑一个作为界质（媒介）。”

镜台走近，拿了最近的玉扇。

“看好，为师只舞一次，你这几日舞不能带上灵气。过几日在万民宫再带上灵气，引天地感知降成瑞雪。”空明说着就拿出玉笛在庭院中跳起了祭雪舞。

祭雪舞需舞出雪的冰洁，也需舞出雪的瑞气。镜台看不透这舞，却因读了藏书阁的书看出了一些眉目。

空明的玉笛在看似繁乱的舞动却是画出了一个阵法。

［引雪阵。这是利用自身和法器作为媒介，引天地灵气发动法阵引雪。］菩提扫描复印存储过藏书阁的书，也看明白了。

［是，这个时空的人没有足够的力量造出不存在的东西，只能引用其他地方的东西。这雪应该是借了雪国的多年积雪。］镜台一边与菩提交流，一边记忆空明的祭雪舞。

［作为媒介也不是一件易事，所以国师也开始衰老了，如果把这阵法改善一下，也许能做到完善自身的作用。］

［主人要完善？］镜台可不是一个喜欢做好事的人。

［等那个女孩儿来了再说，到那时我也能多些空闲时间……就当打发时间吧。］镜台见空明停了下来也手握玉扇开始跳了。

镜台完全复制了空明的动作，而且因为自身空灵淡雅的灵动气质，动作也不像一般小孩儿一样显得笨拙木讷。

一套动作流畅如水，虽没有将灵气带入其中也带着一股冰冷高冷的感觉。

“不错，这几日勤加练习，也要好好熟悉一下你的玉扇，这是你的界质也是你的武器。”空明说完就进殿休息了。

近些天，空明越发的感觉疲惫，大概离开的日子就在这几年了，这是镜台无法阻止的。因为空明是证道台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