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玄火殿时南元与南尘已经等在玄火殿外。身后各站着一个内侍。
“国师。”二人行礼过后拿过身后内侍拿着的银镯套在镜台手腕上。
一身黑白衣袍的镜台呆呆的看着手腕上的银镯,银镯中间有一颗红色的玉暖暖的,接口处有三颗拇指大的红色玉铃铛。
镜台摇了摇小手,玉铃铛发出几不可闻的响声。
“夫人如果累了可以让将军抱着镜台。”从静思台到玄火殿一共走了一刻钟,宫钰婉一个十七岁的女子,怎么能长时间的抱着一个胖娃娃而不累呢?
“我抱,你等会儿再抱。”上官武把镜台抱在怀里,对宫钰婉说。
南元和南尘走在顺德将军王夫妇身后(国师继承人周礼之日,皇帝和太子必须走在国师与国师继承人之后。)随着空明走到凤凰台。
一张宽大的桌案铺着一张黑色绣银色九尾凤凰的绸布,绸布之上是一些精致毛笔、书籍、匕首……
各妃嫔添了一些珠钗首饰,胭脂水粉,两位君后一人添了竹笛,一人添了古琴,南尘添了腰间的玉佩,南元添了一块令牌,宫钰婉添了一颗珍珠,上官武添了一柄长剑,国师添了一根红线。
等东西都放好之后上官武把镜台放在了桌案上。
镜台稳稳当当的站在桌案上拿起了南尘的玉佩,仔细的看了看还用脸蹭了蹭。
“玉,冰洁……”一旁的老太监见镜台将玉佩拿在手里那么久以为就选了玉佩,结果刚开口镜台就放下了。
镜台放下玉佩后又拿起了剑,摸过了剑身之后又把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剑,器中君子也……”太监说了几个字以后,镜台又把剑放下了。
镜台把剑放下后又拿起了珍珠,这次老太监没有急着说话。
事实证明老太监是正确的,镜台没一会儿又把珍珠放下了,然后有拿起了令牌……
半个时辰(一个小时)之后镜台几乎把桌案上所有东西都拿起来看过。
南元、南尘、空明都笑着静静的看着。上官武和宫钰婉有些着急,妃嫔都有些不耐烦了。
最后镜台拿起了空明放下的红线,把红线对折系在自己手上。
走到南元身前,坐在桌案上拿起南元的手把红线的一端系在南元无名指上。又站起来挪了几步把红线的另一端系在南尘的无名指上。
老太监看着这情形不知道该说什么祝词。除了南元、南尘、空明其他人都面色苍白。
“国师,这是……”南元除了有些吃惊也没有什么情绪。
“唉……皇上,容我卜一卦。”空明摸出袖袋里的三枚铜钱,双手合拢摇了几下松开手,铜钱掉在了桌案上。
两正一反,国师微微皱眉“镜台此举是将自身与南国联系在了一起,以自身气运护南国,镜台一出事……南国则受损。但二十年之后南国气运与镜台无关,镜台身消南国也能昌盛繁华数百年。”
在场的人脸色可谓精彩纷呈,有震惊,有恐惧,有担忧……
空明伸手一抓,在场除了自己、镜台、南元、南尘以外所有人都从额间渗出一滴血飞入空明手中。
空明从镜台额间取了一滴血融入血团中,双手快速的掐着法诀,血团成了一根血线绕着镜台转了一圈后又回到空明手中成了血团。
空明将血团分开,镜台的血融入其中各自的血回到各自体内。
“今日之事不许再提,否则死也无踪迹。”空明脸上此时是外人从没见过的寒冷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