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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Y】文章更新

小编组的日常

阅读提示:用WPS或者Word文档打开!不然会错过很多彩蛋!

和我平时的文风差的岂止是一星半点。中学同学提及,损死我那几个不正经的同事(吴旭章算上了)

有关于对情感问题的过激看法。无CP向。全员人设崩塌。架空世界学院设。剧情跳的非常大,主要写ZMS时我发现我不了解现在的他……于是提到ZMS就跳剧情。(我还不敢问他……真棒希望他别因为这个上火)

建议看的时候听一首歌:Still Here。我听的这首歌写的这篇文,深夜听的时候有点破防的感觉。

一句话简介:乔雕冷注意到了最近DIY的异常于是打算帮帮她,但是之前的死对头没那么容易相信她一时的善心——特别是这件事情还缠上了ZMS的时候。(流水账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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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无时无刻都挂着焦糖色的光芒。

乔雕冷在咖啡温柔且飘渺的雾气中看向门口,目光被温和且惬意的午后冲淡成一片青灰色,完全看不出前些天身为学长的锋利。盛放在象牙白瓷杯中的意式咖啡中没有参杂进多余的清甜,只有溶解进胃壁的苦涩在身体内部回甘。流淌进骨骼的液体缓慢的腐蚀着她,比咖啡因还要提神,也更加刻骨铭心。

女性总是比男性更加容易沉浸于回忆和抒情,但是残余在舌底的咖啡仍是苦到让人垂下眸子低声呜咽。那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执着,幼稚的时光盛着深棕色的记忆打翻在那位在生命中匆匆路过的行人身上,引来了他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指指点点。

可能是还没有处理好学生会的事务引起的焦躁,抑或是急于找到传言者滋生的愤怒 。乔雕冷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那种时候拦下DIY,常日里好面子的她拽着对方的领子死死的摁在墙壁上,任凭威胁和恐吓脱口而出。法医学学生的眸子里装满了面对尸体的冷漠,耐着性子一根一根掰开了握在自己领口上的手之后无声的转身离开。空荡的实验楼中只能听得到对方鞋底磕碰瓷砖的咯噔声和自己急躁的呼吸一吸一呼。

门外的脚步声与记忆中的声响重合,乔雕冷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来两杯苦荞茶,外带。”

突兀的福尔马林气息即便再淡也足够刺鼻,如同异类的点单让店员愣住了一瞬,随即在支付成功的提示音下附身去找不知道已经落了多少灰尘的苦荞茶包。

DIY那身千年不变的淡蓝色条纹衬衫停驻在吧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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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

DIY闻声转身,尽管少女声音的来源她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来。和乔雕冷相遇上真的是倒了她八辈子霉,更何况门外等自己的人可是个远近闻名的急性子。

“ZMS还好吗?”

又来了,每次和她相遇对方就会用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怨恨的语气询问自己和ZMS的关系——她曾经在某本医学杂志上看到过关于“人们会把自己暗恋的人和其他人凑成情侣”的言论,但是那本杂志上可没有说明凑成情侣的人会是什么心情。

“他生命体征还存在,”DIY接过浅棕色的咖啡纸杯,“活着呢。用不用我把你的关心告诉他?”

乔雕冷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这倒是让DIY愉悦的眯了眯眼睛。她现在可不在乎ZMS听到之后会不会拿着板凳跟自己干架,只要现在能噎死乔雕冷就已经足够让她本身不怎么好的心情加到接近满分。

她可没有想到乔雕冷下一秒会直接把自己怼在尴尬柱上。

“那一杯是给你亲爱的的吗?让我想想……是上周那个体育生还是上上次的那个考古学的?”

“或者是……ZMS?”

当这DIY的面一口一个 “姓宋的”于是当街就“编辑社的人你侮辱得起吗”这个问题和身为体育生兼物理系的LBH干了一架 ,考古系的WXZ劝架无果后索性给保安打了个电话才拉开两个人。虽然打的时候两人拳拳到肉次次见血,但是打架完遭到处分之后还是要做同学的。于是就草草互相请了几顿饭,怎么知道全被乔雕冷知道了个明明白白。

“我买的茶要给谁你管得着吗?”

DIY的眼神和门外的人打了个正着,而对方已经开始抱胸跺脚。她是真的不想理睬乔雕冷的挑衅,更何况已经有人把视光聚焦上来的感觉更让大脑叫嚣着离开。希望难得的服软能让对方的施虐心稍微减轻一点,但似乎现在起到了完全相反的效果。

“哟,没想到是真的。DIY你可要忠于ZMS啊,不然我这个红娘会很伤心的。”

DIY感觉那个纸杯子完全可以碎在自己的手里。

法医学学生在心里已经问候了乔雕冷的祖宗八代,而表面上却是微微一笑绕过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径直走向已经等爆浆了的纸杯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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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MS终于从这堆复杂的学业报告中脱出身来时已经接近临晨三点。

自习室的时钟有点太过吵闹,紧绷的神经在松懈的一瞬间才传递出积攒了几个小时神经冲动,几乎是在点击关机的那一刻各样关节的酸痛都才切实的刺激进大脑。混沌和困意硬生生挤入颅腔,已经开始无意识的放任急切闭合的眼皮却被手机提示音瞬间激醒。

在无数个“进行实验-整理数据-编写论文”的进行时中,他已经屏蔽了除导师和研究员以外的所有聊天框。这次大概又是那些千篇一律的“恭喜!你的论文已被XX杂志选中,稿费会在七个工作日内转入你的银行卡……”他并不在乎那个杂志名叫《自然》或是什么其他高大上的名字,他只在乎那个缀有两位小数的数字到底多大,够自己买几杯咖啡或者几块牛排……

不,这回是一个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过的名字。

喬鵰澪:ZMS?

喬鵰澪:你知不知道DIY身边那个小姑娘是谁?毕竟你们一个社团的

你大半夜给我发消息就是为了知道那个已经三个学期没理过我的社长周围的小女孩是谁

我是个冷漠的人:不知道,我和她从分系之后就没联系了。

喬鵰澪:那你能帮我问一下DIY吗【可怜】

我是个冷漠的人:我和她没有多少联系了,而且这种事情我说不出口

我是个冷漠的人 :已经太晚了,我睡了

ZMS默默摁下了“屏蔽此人消息”的深红色按键。对于那些堆在一边的咖啡纸杯和乱成一团的电源线,强迫症患者罕见的对自己的懒惰采取绥靖政策。用胳膊当枕头,困意化作泪珠被挤出眼眶。仿佛有什么人在迷迷糊糊中来又在迷迷糊糊中走,清醒面对早就被收拾好的桌面时ZMS仍有不适填充在太阳穴。

算了,被人帮了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晃悠悠的起身,ZMS前去食堂时脚步仍有些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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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末熟悉的青蓝色。

ZMS拿饭卡的手顿了一霎那,映在玻璃上的是DIY脖颈上交错狰狞的淡白色伤疤 。身边的姑娘正在尽力压住她想要抬起的左手,但是仍是无法掩盖她那种被揭穿的惊慌和不耐烦。他太熟悉DIY的表情了,那种被厌恶粉饰的慌张和担忧快要溢出眼眶。按下卡片的霎那红色的数字和她的目光重合,又和支付成功的提示音一样转瞬即逝。随后是饭勺敲击铁质餐盘时的叮咚乱响,生扯着ZMS从乔雕冷的消息里扯过神。

你真的不该好奇这些。ZMS低声咒骂那些不该拥有的情绪,低头端着饭盘离开。

上天有意,DIY看见了少年的背影。为了确认她偏头查看,对方却已经低下头离开。纸杯蛋糕拉着自己的手很暖和,像是安抚般毫无痕迹的摸索着手完上弯曲如蠕虫般的伤疤。如果你真的看见了ZMS,你能和他谈些什么?难道是围绕着编辑社的话题打转吗?

“理发,你想吃点什么?”

“抱歉……没什么胃口。”

伤口暴露在空气里的感觉瘙痒无比,想要遮盖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让人感到本能的不安。几瓶清水下肚,看着胃口大好的自家小蛋糕DIY只感到莫名的无言以对。她的嘴角残余着奶油的碎末,卷起勺子的舌尖被发苦的抹茶粉蛋糕染成青绿色。就像ZMS常穿的那件青绿色帽衫——该死,DIY很明显的看见了提起这件事的那瞬间WXY就已经把叉子狠狠戳进那块抹茶蛋糕里。

“所以,理发师,告诉我你一直念叨的这位‘原皮杰克 ’的全名。我想我吃醋了DIY。 ”

现在不管干什么都会想起去咖啡馆回来后发闷气的理发师。DIY提起这位陌生的原皮杰克时不愉快的语气里印刻着怨恨,更何况那杯苦荞茶一直怼的正是WXY的鼻子。无法忍耐她的胡闹,所以扯下DIY的领子吻了她的额头。即便是已经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能确定情侣关系已经能够让WXY恼火,现在又出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更重要的是已经一天过去了DIY没有告诉她这个神神秘秘的‘原皮杰克’是谁!

“我一个同学,现在在生物技术那边,”展开WXY的指节,盖在脖颈的伤口上的温暖让DIY无意识的靠近对方,“他对我的意义和你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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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割开自己的动脉吗,在血液的不断漏失中感受自己逐渐冰冷的体温。温热的,粘腻的触感逐渐变得干枯,附着在自己已经分割出纹理的皮肤上的液体延伸出一串变得酥脆的血块。剥离时莫名生出的满足,兴奋到颤抖的鼻息喷洒在已经被割烂多次的伤口上引发一阵又一阵刺痛。失血让头晕占据了整个额叶,刀片撞击地面的沉重声都唤不醒几乎丧失的模糊意识。但是人会本能的靠近热源,尽管另一个人的外套磨得脖颈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左手腕被谁轻轻的过上厚重的棉布,无助的下坠感迫使眼皮抬起,但是入目的不是那被烈火和极恶混合的幻境,是一张焦急的脸。

怎么会有人阻止这么一个整天和血液、内脏、福尔马林打转的人的自杀呢。DIY曾经很严肃的问过正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的LBH,顺便提醒他美术虽然是公开课次次会换座位但在这两个小时里他不可能窜到其他除了自己旁边这个座位的其他地方。

坐在另一边的WXZ听到这句话差点当场拔刀自杀。LBH顶着那副都能挤出供应整个学校的打印设备的墨水汁的脸 同样严肃的告诉对方:我们选择阻止他们自杀是因为在潜意识里他们不想死,真正绝望的人不会慢吞吞的准备,他们是想为自己拖延时间等待帮助。我们尽力的挽救生命不是因为集体或者社会,是因为我们在个人层面本能不愿意看见其他人的死亡。是因为我们在生理上对破碎的组织感到厌恶,对鲜血感到恐惧。

但是你们现在才想起帮助吗,之前把她践踏在地底现在又把她的伤口向全世界公布,为的难道不是你们给自己加上的救世主名号?DIY拉了拉袖子,隔着布料摸索着疤痕的突起,自言自语的说着:你们忘记了那些一心赴死的人被强行拖进ICU的恐惧和绝望,你们是自私的,事后才想起补偿的混蛋。

LBH却别过脸,继续和草稿纸上不成比例的人头抗争。深深浅浅的铅灰色割碎了模特的面孔,反射着的浅白色光芒像极了那天隐藏在皮肤下零星的脂肪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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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外的,在门外看见了乔雕冷。

那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十次她在门口看见她在实验室的门口等待着,余光在自己身上扫过的感觉及其不适,特别是这两天那个被屏蔽的姑娘不懈的在聊天框提起自己根本不会回复的琐事 。奇怪的倔强,现在两人的风评都成“幽会,天天教室门口接送,情侣持续撒狗粮等”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她这样一手搞出来的。ZMS捂紧了外套试图挤出人群,但身后的的拉力让他猛地一踉跄,随后被一双手握住了肩膀。

“抱歉了谛听……你有兴趣重新举办编辑社吗?”

DIY的语气很轻,就像她现在托举着自己肩膀的手一样无力。她在害怕自己直接拒绝她,就像当年跟在自己身后也要征求一下同意的,仿佛随时会被抛弃的语气。无助感揉碎近每一个音节,DIY好像不知道她正在颤抖,仍故作坚定的眼神努力直视自己。她一定只穿了一层衬衫,在初秋就冷到双手这么冰凉对女生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自己把她的领子向上翻折,遮掩住无数歪曲如同纵横交错的毛细血管的伤疤。

“有什么事情约在食堂说,DIY,你的脖子小心点。”

如同在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她跟在身后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她跟不上自己,无论在什么方面她都是那么自卑的只会跟在其他人的后脚跟上。看到什么对她亲近的人都会下意识的粘上去吧,ZMS刻意放慢步伐,细数着身后无规律且踌躇不定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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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用什么描写孤独吗?

血液凝结成了雾,骨骼和脂肪在无数的光影中若隐若现。只剩意识了,能听见自己细胞分裂时细胞膜被撕扯成碎末的音节,能听见骨骼在每一次磨损中吱呀的磕碰。光透过细胞射到身体内部,砸在脏器上震荡出摇摇欲坠的声音。朝圣的人呼吸时听见身体中每一个肉膜都在振动,体液滚滚奔流时挤压着血管壁像是要倒塌了。皮肤弯折时有什么东西在悉悉索索的挪动,就连膝盖骨里也有什么东西嘎哒的碎成几瓣了。心脏在体内缓慢的跳动着,而在体外所注视着的人所感受的是不是孤独呢。在无数个不属于这颗行星上的情感里,这种真正被置身于外灵魂在被自身的运转摧残时的所思所想也算一个吧。

你来打破这一切,可是你又视而不见。

LBH在画电路图时停下了笔,望着在一群杂乱堆满文字和支线的图里发呆。

文字叠加在画图符号上,杂乱的小楷和规整的方块叠加在一起的效果就是无比杂乱。他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但就是想写出一段或几段文字描写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导师说过的吧,封锁住这种无用的,只会耗尽心力的情感。不要写自己 ,不要跃出题目,你要了解的只有这些,紧跟队伍做到不看不听不说。

LBH无法面对冰冷的,僵硬的或是堆积着无数病态和扭曲的肉体。他在自己的心脏中迷过路,感受着无数粗大的血管抨击耳膜。世界在动啊,在随着正常的生理活动运行,但是又无情的折磨着自己的神经。他是个内向的人,总是在坐在角落安静的拿着纸笔涂涂写写,安静到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被嘈杂的脉搏掩盖。

而电路又是多么的好,在电流通过的一瞬只有炸裂般的轻响。像是一个人的烟花,满天都是他一个人的光和热。少年总是自傲的,那些一个人的美丽是只能让自己欣赏的。齿轮严丝合缝的转动起来,新锻造的钢铁和未干油漆的气息在鼻腔中回甘。瞧啊,那是我干的,即便站在领奖台上接到助学资金的男生看起来很腼腆,但是他干出来的事情很了不起。

但在无数的夜晚,请告诉我,为什么天幕如此暗淡又在十一层的高楼之上我还能被烟火衬托的这么孤单,还能被自己的呼吸吵到无法入眠?我明明离我的躯壳那么远,那么远,为什么心跳还能掩盖过人群的嘈杂?

邪眼……你明白我的想法吗?

不看,不听,不说。我不明白。

但你明明一清二楚,你只是,你只是……算了,你说的没错,你死都不会明白这种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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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重组编辑社?”

被问到这个问题时DIY在喝苦荞茶,ZMS不明白那种味道和白水没什么区别的东西为什么要被泡出来。可是女孩子大概就是很较劲,因为DIY喑哑着嗓子纠结的扯了半天咖啡因和东南亚和苦荞茶的联系搞得ZMS很不耐烦。漫不经心的看着DIY曾经温和的眼神纠缠着不知道被谁养出的锐利,ZMS不爽的心情都快摆在脸上提醒对方挑重点说话。但是DIY是真的在尝试回避这个问题。她甚至都没有看着自己,她在盯着她手腕上伤疤摆弄着茶袋线。

在过去,她不会无视自己的任何发言的。

“如果觉得已经太过生疏了,那我们就从编辑社重建后的项目计划开始聊起,好吗?”

ZMS尽力的挤出笑脸,半强迫的拿走DIY手中已经微凉的苦荞茶。

“我还以为你喜欢喝奶茶 ,我们真的太过生疏了不是吗?但是我也希望我们能回到以前那样友好,但是前提是我们要交流。所以,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喜欢喝苦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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