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蓝家也没什么不好啊,兰是花中君子,蓝家是人中君子,挺好,实在不行以后你和蓝若有孩子叫如金,阿瑾师姐有了孩子叫如江
说罢又顿了顿
魏无羡这孩子的舅母和姨父都是蓝家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江澄瞪他一眼,刚想发作,忙被江思瑾压住
江思瑾好啦,阿羡知道阿澄就是这个样子的,都不要闹了,阿姐带了汤,我去拿
她与江厌离进屋去拿罐子,须臾,两人出来分给两人一人一只碗,江思瑾又进屋去,拿出了第三只小碗,走到门外,对温宁道
江思瑾是温公子吧?不好意思,只有小碗了。这个给你
温宁原本低头站着守门,见状,受宠若惊地又结巴起来了
温宁啊……还、还有我的份?
江厌离听闻转过头,笑道
江厌离反正我带了那么多,见者有份
温宁谢谢江姑娘……谢谢蓝夫人……谢谢……
他捧着那只给他盛得满满的小碗,不好意思开口说,谢谢,但是,他吃不了。给他也是浪费。死人是不会吃东西的。江思瑾见他有些为难,问了几句,站在门外和温宁聊起来了。魏无羡和江澄则坐在江厌离旁
江澄举了举碗,道
“敬夷陵老祖”
魏无羡差点没喷出来汤
江澄上次的伤怎么样?
江澄看他一眼,装作满不在乎的问道
魏无羡早好了
江澄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
江澄几天好的?
魏无羡不到七天,我跟你说过的,有温情在,不在话下,不过,你还真捅
江澄是你先让他打碎我手臂的,你七天,我手臂吊了一个多月
魏无羡不狠点怎么像?反正是左手,不妨碍你写字。伤筋动骨一百天,吊三个月也不嫌多
说罢脸又黑了下去
江澄金子轩娶我大姐,一点不费事儿,就知道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害得我每天与金光善那老滑头交涉!
门外隐隐传来温宁磕磕巴巴的答话
江澄忍不住问道
江澄你以后就这样?
魏无羡嗯,那群人都不敢下山,我下山别人也不敢惹我,只要我不主动招惹是非就行了
江澄冷笑道
江澄不主动?魏无羡,你信不信,就算你不招惹是非,是非也会招惹上你。要救一个人往往束手无策,可要害一个人,又何止有千百种法子
江厌离见他们又吵起来,有些为难,魏无羡见便道
魏无羡一力降十会。管他千百种法子,谁来我弄死谁
江澄一口气喝干剩下的汤
江澄威风,了不起,不愧是夷陵老祖
魏无羡吐出一块骨头,想转移下话题,道
魏无羡话说,泽芜君和蓝若呢?
江澄人太多不好走,没跟上,在金麟台呢
临别之际,江澄道
江澄今天就别送了,被别人看到就糟了,上次我和婉婉去夷陵就差点被人认出来
魏无羡点了点头
他明白,江家姐弟三人此来不易,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那他们之前做出来给别人看的戏就全白费了
魏无羡我们先走
他朝温宁挥了挥手
金麟台
虽说到底了却了遗憾,可魏无羡没来,江厌离到底有些失望,可嫁给心上人的悸动却是藏不住的
约是第一批人快走散的时候,江澄多饮了几杯酒,略略一吹风就觉得头就晕的很。挽着蓝若的一只胳膊慢慢向马车走
蓝曦臣的生硬从身后传来:“阿澄阿若,可能要麻烦你们片刻了”
江澄轻皱了皱眉,转过身去,却见蓝曦臣与蓝忘机中间夹着一个人,兄弟二人正一人扛着一只胳膊,一旁站着一脸无奈的江思瑾
再细看,中间的人正是金子轩——已醉的不成样子,脸上红成了一片
“金子轩这厮,真是……”江澄几乎是一下子醒了酒,几步走过去,接替了蓝曦臣的位子,蓝曦臣和江思瑾也吩咐人赶快去叫醒酒汤
金子轩原本只是将头靠在蓝忘机头上,好让自己稳住,来了这么一个动静,人竟一下子直立了起来,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什么
“金子轩这是在说什么?”
江澄转过头去看他。蓝若仔细听了一阵,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容易止住了,她道:“说了什么倒听不清,倒是能听见他自称姐夫,说是什么曦臣忘机阿澄叫姐夫”
这么一听,刚吩咐完醒酒汤的蓝曦臣也扬了扬嘴角,忍住没笑出声
就在所有人都一时不知说什么时,蓝忘机却微微张了张口
“……姐夫”
所有人都仿佛定在了原地,最后也不知是江澄实在喝多了酒还是怎么,说了句:“姐夫什么姐夫,江家可是没人嫁你了,要娶就只能娶魏无羡了”
江思瑾被这句话逗得有了笑颜,所有人都忙着找个地方给金子轩灌醒酒汤,没人看到蓝忘机站在那里,半晌,又轻叫了一声: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