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肩膀借你用

一场简单的训练赛让刘阳烨明白了东方末为什么不肯加入篮球队。

　　老末简直是绝对的单排玩家，永远的孤狼。

　　“小熠。”比赛开始前，东方末拍了拍洛小熠的肩，“那人打球很脏，不知道是怎么进校队的。”

　　“明白。”

　　东方末坐在观众席心不在焉地喝着水，他看到三班的那个人在和刘阳烨抢篮板时用膝盖顶人，撞得他摔倒在地。

　　刘阳烨不是那种窝囊的人，他立刻爬起来和他扭打在一起。

　　刺耳的哨声打破了东方末的沉静，他把捏扁的塑料瓶往地上狠狠一摔。

　　白霜没忍住：“有这样打球的吗？几个意思啊？”

　　洛小熠走了两步，头也不回地喊：“老末！”

　　“打不打？”

　　东方末把袖子往上一撸：“打。”

　　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打架。

　　刘阳烨擦擦汗：“下半场我会注意点，尽量不让老末伤到我。”

　　东方末打球是真的厉害，做个替补真的是埋没了人才。

　　他恨不得让三班那小子跪下来叫爹。

　　“东方末厉害啊！”洛小熠过来搭他的肩。

　　东方末却心不在焉地拿眼睛到处看：“天画呢？我让她来这里找我的，不会提前回去了吧？”

　　洛小熠刚要说什么，就被白霜塞了一瓶水。

　　他也心不在焉地拿眼睛到处看：“百诺呢？我也让她来这等我的。”

　　“她好像先回去了。”白霜把书包拎给洛小熠，“我们走吧？”

　　“你的司机呢？”

　　“今天不是来看你打球嘛，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回去，东方末……”

　　“你们走吧！”慌慌张张的身影冲出篮球场，“我去找她！”

　　“天画没事吧？”

　　洛小熠很自信地回应：“放心，有东方末在呢。绝对安全，相信我。”

　　直觉告诉他蓝天画绝对还在储藏室。

　　刚才打球的时候心里仿佛就有一颗定时炸弹，她的莫名失踪就像是一条导火线。

　　一种疯掉的感觉。

　　黑漆漆的走廊没有亮灯，他也顾不上去找开关。黑暗让他渐渐放慢了脚步，唯一可以照明的就是对面教学楼里初三上晚自修的光芒。

　　站在储藏室门口，他用力撞门，发出的响声在整个空旷的走廊里传来了回音。

　　该死的！

　　东方末后退几步，调动体内的星象力量挥拳冲了上去——

　　铁门被砸得变形，储藏室的角落里蹲着一个蜷缩一团的身影。

　　你看，不过在学校里疯疯癫癫笑笑嘻嘻的女孩子，她也会一个人在角落里哭的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她就已经飞扑到他的怀里。

　　因为担心自己紧张而轻颤的嗓音在此刻是多么地让人安心。

　　“没事，没事的。”他或许的第一次这样安慰女孩子，说话有些手无足措。

　　耳边传来了她用尽力气才压抑下去的哭声。

　　“臭东方……我，我以为……再也出不去了……我，我……”

　　东方末感到自己的胸口湿了一大片。

　　眼底堆积起来的不知道该叫做难过，还是悲伤。

　　他将五指插进她的发丝里：“谁把你关起来的。告诉我。”

　　黑暗中，自己头顶处的地方响起了低沉而温柔的声音。

　　被关起来的时候她想了很多。想到了这一次她们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百诺。

　　如果自己没有替百诺去储藏室，那么像东方末一样发疯的，就应该是洛小熠了吧。

　　她总是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

　　甚至还在庆幸被关起来的是自己，而不是百诺。

　　“东方末……”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死死地紧抓他的卫衣，“我想回家……”

　　东方末仿佛又变回了一如既往地的样子：“哭什么？你这样一点也不好看。”

　　“肩膀借给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