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怎么会是他!
尽管谢必安已经把声音压的很低了,但一旁的范无咎还是听到了这一句话。
谢必安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手的骨节处因用力过猛而变得惨白。白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正如同他那张已经变得煞白的脸。
范无咎皱眉。
范无咎安兄,汝可否还好?
谢必安吾还好,没事的。
谢必安抬头,敛了敛自已的思绪,黑色的眼眸回到平时那般平静,对着范无咎一笑。
范无咎抓住谢必安的手。从谢必安手心处传来的寒冷,让范无咎浑身一震。
范无咎安兄。。。
虽然范无咎还是有些担心,但毕竟是大堂之上。再怎么样,现在也还正在审案中。审案时衙役不得说话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李知县朱金有,你可知罪?
朱金有(地主)小民......小民冤枉啊!小民的何罪之有?
虽然朱金有福着身子,拱着手,一副委屈的语气,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但脸上却浮现了一抹不易查觉的笑。
李知县许氏方才还说到你的所做所为,种种恶绩,你还不从实招来?
朱金有(地主)啊!是你!
朱金有(地主)李大人,他这是恶人先告状啊!
李知县怎么?
朱金有(地主)这刁民,夺我良田三百亩,我让他每年匀我一百石粮,不为过吧?
朱金有(地主)可他竟连粮都不给,甚至于逼我女朱茹芸上吊,以此要挟!可怜我那女儿,甚是俊美,竟被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祸害了!
李知县确有此事?
朱金有(地主)确有此事。大人,详细经过都在这状纸之上了,请大人过目。
朱金有谄媚的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叠状纸,递交给了杨吏员。
李知县打开状纸,一叠银票出现在了眼前。火红火红的颜色,似是要把李知县的眼睛闪瞎——看起来像是新印刷的。
李知县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是穷人家出身,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多银票。
李知县扫了眼状纸。状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字:“这是孝敬您的两万两银票,事成后还有三万两。”
李知县以极其隐蔽的动作将银票全部收好,又收拾好状纸。
这一切,都被范无咎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李知县一拍惊堂木,“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
李知县大但刁民,你欺上瞒下,霸占良田,还贼心不死,逼良家姑娘上吊!
李知县来人呐!给我狠狠的打!先赏他三十......不,五十!五十大板!
不明所以的许诸,就这么被人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两名打手一左一右站在许诸两边,手持“水火棍”,轮番打了起来。
许诸,一位快七十岁的老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谢必安一见许诸如此悽惨,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片片断断的回忆涌入脑中——
“不!不要!”
“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天暗了,不时划过惊雷。
下雨了啊......
“安儿......安儿他不是妖怪!”
“安儿只不过头发颜色特殊罢了。”
一位妇女跪在地上,双手将一个白头发、满身伤痕的男孩紧紧搂在怀里,希望借此来挡住那一道道不断向这对母子扇来的鞭影。
“啪!”的一声脆响,妇女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娘......”
男孩想要推开这个妇女。那一道道闪来的鞭影,本就是冲着他去的,凭什么叫娘挡着?看着娘满身的伤痕,男孩更加心疼,用手轻轻推动妇女的肩膀。
妇女没有动摇,反而将这个男孩子搂的更紧了。
渐渐的,谢必安的回忆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只记得雨愈下愈大,小男孩不停用手推着躺在雨中一动不动的妇人。
“娘,娘,你快醒醒,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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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啦~庆祝《杰园:罪名为爱》人气破万~
作者大大今天本来打算双更的
作者大大但是现在已经23:37了
作者大大这一章更的有点短,见谅。
作者大大1345字奉上,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