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马上就要开宴了,公主却不知所踪,不会……”
江逆看着过来禀报的小厮,悠悠地转着黛青的茶杯,笑道:“无碍,我们先走。”
江逆起身,初上的月光铺在江逆月白色的长袍上,又在江逆轮廓分明的侧颜上勾出一条连贯而优美的弧线。
公子如玉,怕也只是止于此了罢。
车轱辘缓行在繁华的长安城内。
江逆稳坐在马车中,抬眸看了眼右侧的车帘。
无数的灯火和光点汇聚在车帘上,形成一片阑珊的光影。
“长安今日,有灯市?”江逆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长安灯市一贯繁华至极,可惜灯市在夜宴结束后就没有了。驸马不必惋惜,日后本就是这长安的人,机会多的是。”
随侍的小厮胆大而话多,颇为机灵。
江逆晃了神,看着这灯火,心口竟隐隐作痛。
我……看过长安的灯市么?
不。江逆很快否定了这个疑问。
他从未来过长安。
……
江逆下了马车,信步走在王女府的庭院里。
慕酒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拥有两座府邸。一处是江逆正住着的公主府,还有一个,便是这王女府。
今晚的夜宴,就在王女府。
江逆见今晚大多开的是女眷,嫌闹腾,便寻到这僻静之地。
身后有人稍稍靠近。
江逆微动耳廓,没有回头。
这个步法,还能是谁?
思及如此,江逆脸上带了一抹玩弄而微不可查的笑意。
身后的人将手冷不丁地放在江逆的喉结,作势要掐。
“打劫!别动!”慕酒压低声线道。
“哦?原来是个姑娘?小生惶恐,不知姑娘,劫财劫色?”江逆装作不知。
江逆轻易感受到了那只微凉的小手摩挲着他的喉结,耳畔轻轻响起少女的声音:“公子生得如此俊美,当然是,劫色了!”
江逆内外都在煎熬着,喉结幅度颇大地滚了两下,坏笑道:“……那,我就‘任君采撷’了。”
慕酒猛地将他压在草地上,挑起江逆的下巴:“你知道是我?”
江逆无辜道:“我不知啊。”
“……那,那你还‘任君采撷’?!”慕酒凶狠地瞪着他,“倘若不是我,你是不是就……”
江逆勾唇一笑,翻身反压住慕酒。
少女满含星辰的眼睛,让江逆忍不住想要怜爱一番。顺着慕酒的耳垂向下,摸到侧颈处,江逆便隐忍着停了手。
她……还太小。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在下面……”
江逆像一只即将开始进食的狼,优雅而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猎物。
慕酒嘟着嘴,正要说“我也不喜欢在下面”的时候,江逆俯身吻了上去。(少儿不宜)
……
夜宴上。
门外的小厮高声喊道:“王女王夫到――”
慕酒挽着江逆的臂弯,漠然地看着周围。仿佛……很高冷。
江逆如沐春风,脸上皆是温润的笑意。
两人的态度反差完全取决于方才谁在……上面。
周围的女眷目光灼灼地盯着江逆,青年才俊则一脸惊艳地看着慕酒。
早就听闻王女和王夫是对天上地下寻不到的璧人,但不承想两人如此惹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