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周家

落九尘身死那夜，是诸葛亮将周瑕的尸首抱回周家的，他替她绾了发，又觅人为她换了男装。

　　周异见诸葛亮抱着她，大惊。

　“她死了。”诸葛亮声音很小，飘在灯市喧闹过后的夜空。

周异揪住诸葛亮的衣领，怒目而视：“你害的？！”

　　诸葛亮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静默，他再一次重复：“她死了。”

周异看着他失魂落魄的神情，叹了口气，对下人吩咐：“将公子带进去。明日下葬。”

　　周异抬眼看了诸葛亮的衣着举止，暗忖他身份不凡，便道：“你是小儿的友人罢？不如进府修整一晚。小儿命薄，见你神情，不是你所为，勿要挂怀。”

　　周异自然不会在意女儿的生死，他已经为周家做得够多。十一岁时能活下来，已经足够幸运。

　　那夜，诸葛亮在周瑜棺材旁跪了一宿，趴在上面喃喃自语，却没有哭。

　　他的阿九啊，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