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平凡生活的枝节

第十一章平凡的生活的枝节

黄老邪，杨过，郭襄，杨不悔，老顽童包括令狐冲，风清扬这些金庸笔下的人物，都是对平庸的世俗观念的嘲讽和鄙视，也正是这些平庸观念里的平庸的人让这个世间有了更多的烦恼。

也许父母，是在这个世界最关心你同时又是观念最平庸的人，用他们的观念来为你的生活平添烦恼。在他们看来，超出平常的任何事物都是不可接受的都是万劫不复的，尤其是在婚姻问题上，在他们看来，一切都要合适，年龄合适家庭合适工作合适，而除此之外无所谓喜不喜欢，无所谓感觉，在他们来说，感觉就是件罪恶的东西，为什么要用感觉来判断？超出他们观念的，就是犯罪。

尤其是我的母亲，一直充满生活的焦虑，满面愁容又性情易怒，我就遗传了她的这个缺点。她也总是因为我的婚姻问题坐卧难安，就在某一天正和她吃饭，她就数落起我怎么没出息，怎么不会哄女孩子，那些无赖流氓都能领回来老婆你怎么就不能，就是找不到老婆的跑腿子，但是她从来不明白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是什么概念，她不明白人的气质格调是分等级分水平的，那些溜光水滑仙气飘飘的小姑娘，是不可能看上我这种土鳖穷鬼，不帅不高不富又不能混江湖的窝囊废的，也不明白我是真的没有遇上那种可以和我情投意合彼此爱慕的人，我也遇不上那些社会上的小妹，调戏调戏就可以上的，所以她的这种苛责让人会失去理智的烦恶！

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恶劣地说到：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他们能遇到我遇不到，也不能随便就拉开一个吧，谁说我没有，还有个小姑娘要和我好呢，但是不太好说，你就别墨迹了！

我妈：谁家小姑娘啊，多大啊？

我：我同学那得，18。

我妈：上学那？

我：高中。

我妈：咋的，她能下来跟你结婚么？

我：人家上学呢，结什么婚？

我妈：那就拉倒吧，不能结婚扯啥呢，咱可不跟她耽误时间！

我：你看这不不行么？

我妈：那你非得往不行上整，那么多行的你咋不处！

我：哪呢？谁行啊？不是没有么？

我妈：那你要跟人家孩子处你是不不正常，你能跟她处出来啥？你正常么？人家才十八，还是孩子，你多大了？你那不是玩呢么？咱没时间玩了，你得好好考虑了！

我：咋不正常了，她愿意和我处结不结婚能咋的？非得结婚才是正常处才是恋爱，有多少恋爱能结婚的，再说结婚的有多少离婚的，结婚又能咋的？不也就那么回事么！

我妈：人家小，有的是时间，能玩起，你玩不起了，赶紧成个家过正常日子。

我：我哪就不正常了？我又不是不结婚，那不是没有那个人么？

我妈：那你不会找么？

我：你咋就不懂，能和我结婚的肯定不是我喜欢的你不会明白？

我妈：为啥就一定不是你喜欢的，为啥呀？

我：因为咱们水平在这呢，内在在外条件都在这呢，人家好的根本看不上咱们，能考上咱们得我也看不上？

我妈：你咋的阿？哪儿缺胳膊少腿啊？还是傻子疯子啊，你咋就那么自卑呢？

我：你不懂，人的格调是有差异的，高的肯定看不上低的！

我妈：那你哪低啊？我咋就不明白呢？

我：家庭环境，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和整个生活的物质条件习惯，综合养成一个人的外在气质，你看电视里那些溜光水滑的好看的女的，跟咱们差多少个档次？

我妈：那你也可以穿可以戴啊，你咋就不行呢？

我：给你穿再好，也跟人家赵雅芝比不了，对不对，给我穿再好也改变不了我的气质，装不出来那种魅力，这都是环境养成的，改不了！

我妈：那咋的，同样环境的你看看身边这些，谁像你了？哪个没有个媳妇，那二婚的都好几个了，那大李盲流子，吃喝嫖赌还没文化，小姑娘领回来几个了，要吃没吃要穿没穿，人咋就愿意跟他呢？天生你就啥也不是！

我：那我是没碰上啊！

我妈：那你要找不着喜欢的就找个喜欢你的，咱就不挑了，有个人愿意跟你过，成个家，妈就死都能闭上眼睛了！

我：你拉倒吧，我现在挺好，不缺钱有工作还不累，我不能没谈过恋爱就结婚！

我妈：你要能让那小姑娘跟你结婚也行！你商量商量她！

我：人家才十八，结什么婚，结婚这么可怕的事人家怎么可能愿意！

我妈：那跟你处啥啊？

我：就是喜欢啊，就是开心啊，就是想啊！

我妈：那不就是玩吗？

我：那怎么能是玩，那是一段经历，经历了就不遗憾了！

我妈：明天我就找人给你张罗对象，你可别扯这个犊子！

生活的平庸，造就了平庸生活中的人，平庸的观念里是传统是家庭是对主流社会价值观的维护和皈依，离经叛道就是不忠不孝，自由不羁就是歪门邪道，这些表面上正确实际却死板不尊重自由的价值观，就是大多数人的价值观，他们认为他们的才是正确的，而敢离经叛道追求自我的人，能够看到他们的正确也能醒悟他们的局限，庸人在束缚中获得安全感，他们是百姓，离经叛道的人在放逐中获得自我感受自由，他们是革命的先驱，未来的领袖。

我妈不理解这段恋爱的可贵，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不能结婚的少女比一个能过日子生孩子的女人重要，她不明白我喜欢一个少女又被少女喜欢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幸运，她只知道男大当婚要抱孙子！

果然，过了两天，我妈就打电话给我，为我介绍了一个女的，要让我认识认识，我是特别抗拒那种传统相亲，举家前去兴师动众的，十里八村都知道，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出戏还带着情色意味，但几年后我还是身不由己的成了这种事的主角，命运真是强大，你不喜欢什么就会拥有什么！

我妈非要我给那个女人打电话，原本我就想微信聊聊就算了，但是有种力量真是无法让人自由呼吸那就是母亲这种角色，我妈恶劣地谩骂批评说服甚至央求我去给她打电话，实际上对我而言，婚姻还有种很遥远的感觉，我还没有成长到接受婚姻需要婚姻负担得起婚姻的程度，而且，婚姻代表着固定下来，而我还觉得自己走着变动的可能，对现在的环境条件没有归属感安心感，所以还不想成为有家庭的人，但是没办法，只能先应付着，打了电话，一听，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就知道没上过学，完全快手上的东北娘们，带着明显的东北世俗味，几乎很少上过学的人还有这种味道，稍稍聊了聊，加了微信，一看照片完全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知道她不是学生之后还想她能好看一点，结果一看，已经达到妇女的水平，我喜欢的是姑娘不是妇女，我又好气又无奈，身边竟是这些平庸的人，用他们平庸的观念来衡量一切，于是很干脆的就拒绝了。

被我妈知道后，自然是一场辩论加争吵，我妈那种恶劣的绝望和愤怒让我感到无比压抑，她无法理解我，我也不能跟她解释清楚，她要的是生活，我要的是感受，完全是两个方向，生活，在他们看来，就是不需要个人感受的。

对我而讲，其实也充满迷茫和危机，迷茫是做不成自己想做的人，大学老师是我的理想，可是却感觉力不从心，南方的城市是我的理想，可是又生存艰难毫无保证，讽刺的是在觉得不属于自己的人群，不喜欢的环境中，却有些稳定的经济保障，命运太讽刺了，就连几年后结实的女人，也同样说着一口东北市井口音，没有文雅感，不及萌萌半分。危机，也同样是因为年龄，年龄大了，没钱没地位没实力没样貌，如果萌萌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尽管她曾说如果我们结婚，我五十多岁的时候她四十多，比我年轻，我就不会因为老不喜欢她，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都是会变得，人也是会变得，尤其是萌萌，还很年轻，一定会变！

在和这个女人联络前，其实我心里也在想，如果她足够漂亮，能让我看了就喜欢，也许我也会选择妥协，所以爱情中，可能没有清白的人。

然后我和萌萌说了这件事，萌萌笑着说：是不是她要是长得好看你就不要我了！

我说：不会，你做小三。

萌萌：滚吧，我才不稀罕呢！

我：还是你最好看！

萌萌：哼，我知道你怎么想，要是又合适的就不要我了，因为你要结婚对不对！

我：除了你，没有合适的！

萌萌：我不合适，我得上学，不能不上，我爸得扒了我皮，再说，不上学能干啥，买麻辣烫，我才不要呢。

我：我养你。

萌萌：我但是想，就你那工资，哎，我要做微商，自己赚零花钱，你给我点投资吧！

我：行，能给你一千。

萌萌：好像不够！

我是不看好微商的，因为微商团队就是传销，各级代理，赚的钱都是下级的，自己卖呢，又要囤货，又可能会陪，所以我心里不支持，因为做微商的女人都是那种打扮的溜光水滑不脚踏实地的女人，我希望萌萌以后做个家教或者学生兼职一类的，不想她搞这些，但是又不能说，只能这样敷衍。

我：那得多少？

萌萌：得三千多，做最小的代理。

我：那我给你一千五，剩下的问你爸要！

萌萌：他不会答应，哎，行吧，先给我自己想办法！

我：嗯！

萌萌：以后我们结婚钱都是我的！

我：都给你，但是不许花！

萌萌：抠逼哼，你要结婚了怎么办？

我：没有合适的，结不了。

萌萌：那遇到合适的呢？

我：遇到合适的，可能咱俩就得分开了，因为我真的到这个时候了！

萌萌：嗯，我知道，以后好好跟你妈说，别惹她生气。

我：嗯，爱你。

萌萌：遇到合适的和我说，我们就分手。

我：不会的，我舍不得你。

萌萌：我也舍不得你。

我：你专心高考，以后再说。

萌萌：嗯，爱你。

婚姻和爱情，其实，是仇人！

在和萌萌的这段感情里，我的婚姻，她的未来，都是横在我们面前的两条河，越不过去，又不能逃避，我面临婚姻的压力，但她才开始人生，我需要确定的人来和我生活，而萌萌的未来充满选择，何去何从，让人无法决定，错的时候错的人，爱情，难道是错吗？

得到你，难道只为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