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

陆飞在酒吧喝着酒，看那舞池子里一群蹦的的小青年，迷茫的灯光仿佛将自己又带回到了农村那段光辉岁月。陆飞小时候调皮捣蛋，不安心上学，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暑假回家放牛。

夏天的一个清晨，薄雾笼罩四野，太阳从东方露出鲜红的脸。

陆飞横坐在牛背上，手里拿根竹笛，胡乱的吹着，赶着家里的老水牛，来到八里河滩放养。牛在一边吃草，自己扔了竹笛，跳下河洗澡。

那条老水牛慢慢悠悠来到一洼菜地，低头啃起园子里的青菜。

菜园子李小楼家老婆胡姬花扭着个大腚子清早到菜园里摘菜。她远远看见一头水牛在吃自家菜园子的菜，气不打一处来。

“这谁家的牛？也不看管，竟然跑到菜园里来了。”胡姬花挎着个菜篮子，扭着水蛇腰，一边嘀咕，一边就牵了那条老水牛，圈在自家的栅栏里。

陆飞洗澡上岸，光着个腚子，四下一瞅，不见老牛，心急如焚。

他打了声呼哨，那老牛也通人性，经常被陆飞放养，听得呼哨声，便在牛栏里大声“哞、哞”叫起来。

陆飞寻声来到李家的牛栏边，见那头老水牛被囚在栅栏里，栏外有条大狼狗看护，不敢接近。他绕着李家转了一圈，见李家养了一群鸭子，鸭圈在野外，用丝网插了几根竹枝圈养，便轻而易举翻进鸭圈，偷了两只鸭。

陆毅傍晚回家，陆毅问：“牛呢？”

陆飞“被人牵走了。”

陆毅“那你手中两只鸭，哪来的？”

陆飞“前村李家鸭圈里摸来的。”

陆毅带上陆飞，买了些水果到李家登门道歉。

及至17岁，陆毅眼看这小子特聪明，请师傅教他木工活儿。

陆飞聪明，学不到三个月年，便对陆毅说。

陆飞“大，木工学会了。”

陆毅“人家三年学木工，你倒好，三个月不到就会了？”老陆狐疑道。

农村学木匠，常规三年。第一年学徒在师傅家做家务，打杂；第二年师傅才带徒弟上门做木工；第三年师傅再传徒弟些绝活，能打张吃饭的桌子，就算出师了。

陆毅老陆：“你哥小汉年底要结婚，家里准备添置家具。你打套家具我看看。”

陆飞“没问题呀。把材料买回来。这就给您做好。没三把刷子，敢吹牛皮？”

陆飞笑道。

98年的梅雨季节比往年长，八里河大水漫灌，形成一片白洋淀。

从陆家大院到木材市场要划船，越过这片宽阔的白洋淀。

老陆一大早撑了条船，陆飞坐在船头，去时顺风顺水，上午采购好木材，装船。

父子二人在镇上，吃了点饭，天空阴云密布，午后刮起了七八级大风。

小船在风浪中颠簸，划到白洋淀中间，一个巨浪打翻了小船。老陆是旱鸭子，在水中噗通着，陆飞一手抓住父亲的头发，一手划水，将老陆拖上岸来。

陆毅“这老天不长眼，一船木材算是打水漂了。”老陆上岸大吐苦水。

陆毅“人没事就好。等天晴了再去买木材吧。”

陆飞安慰道。

木材采购回来。陆飞一人闷头在家，敲敲打打一个月，硬是捣鼓出一套像模像样的家具。

陆小汉在S城（亦称呼“荷城”）做生意，2018年春节，建了个微信群。

陆飞大学毕业，便在群里写了首诗以示贺岁，那诗云：

亲朋相聚甚欢心，南方传来喜悦音。

四代同堂享天伦，政策致富是能人。

明月千里恋至亲，河山万年保太平。

胡为杜康思绪浓？陆地平添几多情。

戊戌天犬来贺岁，桂皖同天乐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