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

“你就是昨天被皇上带回来的歌女？”陈皇后起身，来到柳依依身前，捏着柳依依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瞧瞧这小脸，还真是惹人怜惜呀。”话落，陈皇后眼中寒意森森，扬手就要给柳依依一个巴掌。

柳依依连忙道：“皇后娘娘容秉！”陈皇后挑了挑眉，冷哼一声，甩袖回到座位上坐好，道：“说吧，本宫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要是不能让本宫满意，就自己掌嘴吧。”

柳依依恭敬道：“妾原是一名小小歌女，本没有资格靠近皇上。但皇上多年未能有子嗣，常有不利的流言传出，惹皇上烦心。荣乐长公主进言让妾入宫，只是盼着妾能有幸为皇上诞下子嗣，也好解了皇上的困扰。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是皇上的正妻，妾不过是给帝后分忧的，旁的，妾并不敢妄想。”

陈皇后嗤笑道：“你妄想了，又有那个能耐守住么？滚吧，少在这碍本宫的眼。”

柳依依行礼道：“是。妾告退。”

出了甘泉宫，柳依依回到宣德殿。让杜若留下陪自己说话，张小桃和李伯忠出去做事。

歪在榻上，柳依依开口道：“杜若，你今年多大？”

杜若回小主的话，奴婢今年14岁。

柳依依比我小一岁呢，你是什么时候入的宫呀？

杜若奴婢是去年经采选入宫的，小主是奴婢伺候的第一位主子。

柳依依轻笑道：“是么，那看来我们很是有缘了。你老家是哪儿的？家里都有什么人？”

杜若奴婢老家赵郡，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弟弟。

柳依依真巧，我也有一个弟弟，他与你同岁，平时很喜欢练武读书，也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杜若小主的弟弟有小主这样好的姐姐，定会安好，前途不可限量。奴婢的弟弟就不成器了些，家里虽供他读书，他读的却并不是很好。

柳依依拉着杜若的手轻拍了拍，道：“你家里知道培养他就好，只要他为人忠诚肯干，总会有出息的。”

杜若眼神闪了闪，道：“借小主吉言。奴婢与弟弟一起长大，最是知道他的，和奴婢一般的品性。他将来能出人头地，奴婢的父母也该欣慰了。”

柳依依满意地点头，端起茶品了一口，道：“茶不错，水温也恰好，如此方可沏得出这般的好茶。”

杜若奴婢也觉得想泡出好茶，就得注意火候，小主喜欢便好。

柳依依过段日子天气好的，我们就多去御花园走走吧。听说那里美极了，正该好好欣赏欣赏。

杜若奴婢听小主的。

柳依依眉眼含笑，慵懒地扭了扭身，道：“我累了，先休息会儿，你出去忙吧。”杜若应是，转身出了寝殿。

三个月转眼而过，杨远征忙于朝政，并未再见柳依依。陈皇后觉得杨远征没有把柳依依放在心上，虽还是厌恶柳依依，倒也没太折腾她。

这日，柳依依按照最近的习惯，带着杜若来到御花园放风筝。估算了一下时辰，柳依依手上一个巧劲儿，弄断了风筝线。看着飘落到远处宫墙内的风筝，柳依依淡笑道：“杜若，我们走，去捡风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