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李泽言2020生贺文)

“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之后，结婚这事儿我没想过和别人。”

在许多人眼里，李泽言的世界一丝不苟，他的书桌时刻保持着整洁，华锐的员工在公司时刻都须谨慎，否则他们的某些言行将会迫使他们离开华锐。

他的感情世界也是这样的，从未听过他和哪个异性有过绯闻，即便是罗嘉，关于她和李泽言的传闻在恋与市流传不过一个时辰便也被华锐的公关部压的死死的。

两年前你冒冒失失地闯进他的办公室，对他许下的承诺已然在你和你们公司内部员工的共同努力下实现，期间你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只是每次在他看似毒舌实则鼓励的话语下，你都挺过来了。

你如果转身的话，会发现他两年来其实一直在你身后。

“不能回头，就走得更远吧。”

“这次也一样，你做得到，而且会做得很好。”

两年后，当你再一次站在他的办公室，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两年来你们在这里因为矛盾争执过，也拥吻过，他的办公室内也由原来的除了冰凉的公务文件外一无所有到现在摆上了大大小小被他称为“奇怪”“幼稚”的你送的摆件。

你现在还记得前几年的生日你给他送大柴马克杯和骆驼摆件时他看着你错愕的表情，“……为什么想到给我送这个？”某人吐槽的时候还不忘损一下你，“和送礼物的人一样幼稚。”

而第二天你去做报告的时候，魏谦告诉你昨晚华锐的员工小群里所有人都在讨论李泽言下班时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员工A：“……李总笑了？”

员工B：“？？？本年度我们的奖金是要没了吗？”

一进去倒是看见办公桌上明晃晃摆着的小骆驼和大柴茶杯里泡的咖啡缓缓升起的白气。

“不是说幼稚？”

“幼稚的人不配说别人幼稚。”他反驳你，耳尖染上一丝可疑的红色。

你只可惜自己那时少不经事，尚不能懂得他的心意。

思绪被拉回现实，今天是1月12日，两个小时前他告诉你他因为公司的事情要立刻飞巴黎去。

“？前两个生日都没好好给你过成……今年直接不打算过了吗……”

“到底谁是笨蛋？”

既然某人不打算过生日，你就偏不遂他的愿。

你前脚刚送李泽言上了飞机，下一个时刻自己就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踏上了去巴黎的航班，你早就在心心念念准备给他过生日了，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此刻都只想奔向他的身边。

一下飞机，你正准备掏出手机联系魏谦偷偷把李泽言约出来给他一个惊喜，身侧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来了？”

倏地想起，这么久以来你和他的账户一直是互相绑定的。也就是说，从你购票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你要来了。

“难道我就不能来巴黎谈公事？”

转身见是他，你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穿这么少……也不知道是谁生病的时候哼哼唧唧向我保证再也不贪凉了……”

毋庸你多言，他已经脱下外套披在你身上。

现在是巴黎时间下午3点，外面的阳光极好，撒在巴黎的街头，映衬着浪漫之都的繁华烟火，而你知道，比起那些美丽的风景，你的人间烟火是自己身侧这个看似一丝不苟实则温柔之至的男人。

“木勺之屋”是你从酒店放完行李之后要去的地方，虽说在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其他该做的事情和要送的礼物，但是还觉得不够。

幸好他临时去合作方公司拿文件了，你才有独处的机会。

你听说木勺也算是西欧国家的特色了，所以想着来这里为他亲手做一个。木勺屋里的老木匠见你来眉眼盈盈的样子，用法语问你是不是要给喜欢的男子送礼物，并且推荐说“Acacia”(合欢树，也称“合婚树”，象征忠贞不渝的爱)这种木质再适合不过。你接过老木匠给你的雕刻刀和已成勺形的木块，在勺柄上小心翼翼地雕刻了一颗爱心，爱心的两侧，你又刻上你与他名字中的首字母，虽说你在雕刻时努力地稳住手指，可那个爱心却有些变形，看起来有的不成章度。

他的电话在你放下刻刀的时候打了进来。

“是我，你在哪，我来接你。”

李泽言到达的时候，你正对着木屋坊门口的一架钢琴若有所思，巴黎作为一个浪漫的城市，它的街头摆放了数以百计的钢琴供人们弹奏。

见他来，你冲他嫣然一笑，说“这首曲子想送给我们李大总裁。”

你的手指在琴键上有秩序地起落，事已至此你想告诉他你的心意，故你选择了《serenade》，旋律的奏鸣声引来了些许路人围观，一曲奏毕，人群中传来阵阵掌声。

而他一言不发，只是上前握住你的手，拉着你向前走。在你们的头顶，巴黎的焰火正在夜空中绽开，埃菲尔铁塔的形迹隐约可见。你停下脚步看向他，他的眼眸中闪着光，里面藏泥从前你看不懂的那种情绪。

他拉着你的手带你来到了埃菲尔铁塔下，终于沉沉地开口：“为什么要弹这首曲子？”

女孩狡黠地笑了，“你把头凑过来点我再告诉你。”

他的眉眼离你越来越近，你本来打算先挽住他的脖颈来作势亲吻他，只是某人根本没给你这个机会，你已然先一步被他拥入怀中。

那人的唇瓣迅速贴近你的，这次不是像平常那般蜻蜓点水，也不是当年在泳池的他一人的主动进攻，更像是一种仪式和祷告。

“传说在埃菲尔铁塔下接吻的恋人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你想起一百多年前自建塔以来就开始流传开的传闻。

“这种时候还能走神……看着我。”

他不再满足于在你的唇上徘徊，而是进一步用舌尖叩开了你嘴唇的门，就像他之前在你无意识中不远万里地穿过无限时间和空间叩入你的心门一般。

在你们亲吻的过程中，你听见巴黎圣母院传来钟声，这意味着，12点了，1月13日到了。

你的嘴唇一阵酥麻，而他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而在你终于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解放了你的唇部。

“这么久了还没学会换气吗……不愧是笨蛋。”他笑了。

“李泽言……生日快乐呀”你终于从丝绒包装里拿出木勺和早就准备好的胸针，放在他的手心。

“这个木勺我做的不太好……没事如果你不喜……”

见他定定地看着你给他的生日礼物，你忍不住辩解。然而还没等你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不……它们很好，我很喜欢。”

“你也是。”

当你听到后半句话，脸算是红透了。

“笨蛋……”

没想到他下一步竟然单膝跪地，拿出了鲜花和戒指，在你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你愿意做我的李夫人吗？”

“以前我说我有耐心等你慢慢开窍，现在看来，我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在丛丛焰火的围绕下，你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微微颤抖地回应他

“我愿意。”

他轻轻拉起你原本窘迫地放在身侧的左手，将戒指套在你的无名指上。

“Jet'aime”

他吻了吻你的手，轻声说。

你没想到他的心竟和你的如出一辙。

你和他，其实早该在一起了。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